陸淺猛然回神,這是進入會客廳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個程翊開口示好的人。
連忙跟著鞠躬示意,“傑西少將。”
傑西聽到這軟糯又略帶些中式氣息的意大利語發音,眼神眯上些許。
將籌碼揣進兜裡,朝程翊身邊瞟去,看到陸淺的第一眼便呆愣住。
那纖弱的東方小女人,身材纖細卻圓潤,凹凸有致,白皙柔嫩,這是多上乘的一個尤物。
哪怕是閱女無數的他,第一時間也被勾起了欲望。
加之那抹讓男人心蕩的羞澀,誘惑力甚至比程翊身邊的凡妮莎更勝一籌。
在這短短的幾秒內,傑西就已經用眼神把陸淺的身體淩虐了個遍。
心中意動的同時,賊手抓著性感女伴的翹臀便大力捏上,惹得美人疼得驚呼。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賊笑著將眼光打向程翊:“程當家,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盤?”
程翊自然是感受到傑西打在陸淺身上那下流至極的目光,強壓製著心中翻湧的怒火,薄唇輕抿淡然問道:“少將想玩點什麼?”
“簡單點,印第安撲克。”
傑西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陸淺身上,壓根不在乎賭局的形式。
程翊鬆開陸淺的腰肢,把她扶好,在腰身輕拍兩下,示意她在這裡等待。
“請。”
“請。”
二人走到賭桌前落座。
荷官輕推下鼻梁上的鏈條眼鏡,笑容優雅。
“雙倍印第安卡牌,規則如下。”
“一副撲克去掉所有花牌取一到十共40張,共兩位貴賓進行遊戲。”
“共兩輪發牌,荷官發牌後,請各位將先拿到手的牌麵置於頭頂,後拿到手的牌麵看過後、倒扣在桌。”
“根據對手的卡牌情況進行下注,手牌之和大者即可獲得場上所有籌碼。”
“大小規則為:對子>同花>散牌。”
荷官介紹完畢,朝著賭桌深鞠一躬。
“遊戲共五輪,祝兩位貴賓玩得愉快。”
四周圍滿了觀摩賭局的賓客,幾乎整個宴會廳的人都齊聚在此。
印第安撲克這種簡單的遊戲並無看頭。
但一方是文森佐的第一繼承人,一方是塔維亞的首席統領,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賭博,而是頂尖權力場的博弈。
荷官拆開一副全新的牌,用標準的鴿尾手法將牌麵打亂。
“第一輪。”
荷官迅速發好牌,二人隨意地將牌舉過頭頂。
“請下注。”
傑西:“三千萬。”
程翊:“跟。”
“開牌。”
傑西看著自己手中的同花,輕笑道:“看來我比程當家運氣好些。”
……
“第三輪,當前傑西少將1勝,程當家1勝。”
“莊家請下注。”
程翊幽幽開口:“兩億。”
傑西笑笑,那雙賊眼還在不斷地瞟向陸淺,“程當家,玩這種小局要開這麼大嗎?”
他沒有看到程翊眼底那徹骨的冷意。
程翊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玩不起可以切平。”
傑西冷哼一聲,“跟。”
“開牌。”
“看來幸運女神不在我這邊,”傑西隨意將手牌一甩,“散牌。”
程翊翻覆起桌上的牌,“同花。”
……
“最後一輪,二比二。”
荷官向傑西伸出手勢,“莊家請下注。”
荷官言畢,傑西賊笑著瞟向陸淺的方向,開口說道:“ciro,賭錢多沒意思,不如最後一輪我們賭點彆的?”
程翊警覺,眼中重新翻湧起怒意,沉聲回應:“少將有什麼想法?”
傑西舌尖舔過後槽牙,那下流到極點的淫笑又放大幾分,“最後一盤,誰贏了,就帶走對方的女伴。”
程翊手上拿牌的動作一頓,麵上仍是毫無表情的冷淡,周身卻逐漸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寒。
傑西的頭腦已經被淫蟲侵占,完全沒意識到程翊的氣場已經變得陰森可怖。
“當家的可真是好福氣啊,那小細腰,在床上扭起來一定很帶勁。”
傑西說著,看向陸淺時,表情動作都無恥到了極點。
“傑西。”
程翊的聲音幾乎是如野獸般低吼出去。
“程當家,彆這麼小氣嘛,”傑西總算是聽出程翊言語中的不悅,但仍舊沒有收斂,“玩一玩就給你送回去,保證玩不壞,我就喜歡這種小的。”
程翊猛然抽出右手,一把鐵黑色的手槍已經掐在了虎口處。
指向傑西的腦袋。
傑西顯然是愣了一愣,他沒有料到程翊會在宮廷聚會中明目張膽地掏出槍來。
而且還是指向他。
傑西朝著桌上怒啐一口:“媽的,你彆他媽嚇唬老子,文森佐老頭就在樓上,你要是崩了我,吃不了兜著……”
“砰!”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便在傑西的耳邊炸開。
傑西腦袋一頓一頓地低下去,看見自己的右肩正在一股股往外滲著血。
這副景象刻在他的眼睛裡後,才開始感受到從手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
“啊!!”
會客廳中聽到槍響,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尖叫,響徹雲霄。
“你他媽真敢用槍!”
傑西扭曲著臉,痛苦地捂上自己的右臂。
“來人啊!來人!”
程翊起身走上前去,一腳踹倒坐在椅子上的傑西,腳跟狠狠地碾在他剛被射穿的右肩上。
那力道大得恨不得將傑西碾碎。
“哢嚓。”
鮮血直接噴湧而出,浸染了賭台大片的地麵。
“啊!!!”傑西痛得哀嚎,“你他媽個臭蟲!你敢這麼對我!”
程翊包含著嗜血冷意的聲音從冷薄的唇中緩緩吐出:“敢再惦記我的女人,下次踩碎的,就是你的腦袋。”
傑西被這氣勢猛然鎮住,那雙狠厲的眼簡直要把他憑空撕扯開,平靜的聲音卻飽含殺意,那股殺意濃烈到帶著血腥味。
連身邊想上前的侍者都望而退步。
“傑西!”
文森佐上將聞聲尋來,看到傑西被程翊就這樣狠狠踩在腳下,顧不得什麼將軍威嚴,慌張跑上前去。
“程當家,你這是做什麼!”
程翊沒有回答,淡然收回槍,邁著霸氣昂然的步伐走到賭桌前,漫不經心地翻開自己倒扣在桌麵上的牌。
程翊冷聲開口:“我贏了,剛才那槍,算是警告。”
那冷傲的眸子連看也沒看一眼,一副黑花對子10便散落在燈光簇擁的賭桌之上。
似乎這個男人手中的所有事物,都會乖乖按照他所設想的去進行。
接著邁起張狂肆虐的步伐,一步步朝賭台下方走去。
陸淺見程翊從賭桌上下來,周身的氣場冷到不行,連忙上前去迎,“怎麼了,你怎麼還開槍了?”
“沒事,”程翊攬過陸淺圓潤的肩頭,輕笑著刮了下陸淺小巧的鼻尖,“他賭桌上耍賴,活該。”
陸淺默默噢了聲。
但她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程翊垂下眼眸,看著懷裡的陸淺,以後還是不要帶她出門了,總有不知死活的臭蟲來覬覦他的小白兔。
一想到那幫令人作嘔的下流胚子把陸淺意淫了個遍,程翊就憤怒到想讓雙狸把索倫王宮會客廳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