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嫂子,你在哪聽來的謠言?我倆之間清白著呢。”
沈晚矢口否認,可臉頰上泛起的紅暈已經出賣了她。薑語以過來人的口吻,結合著婚戀自由的思想勸說:
“我看你跟李賢學同誌挺般配的,如果感覺時機到了,就不要藏著掖著、兩人之間打啞謎了。捅破那層窗戶紙,一切就讓它順其自然可以了。”
她苦口婆心,離開前特意拍了拍沈晚的肩膀,算是祝她好運。
關上門後,腦袋裡全都是今天早上的畫麵。看得出男人不排斥白苓,心亂如麻。想了半天,直到午飯時,才從房間裡出來。
在剛回家時,沈應和趙梅雲說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雖然是栽贓陷害,可總歸傷害到了薑語。趙梅雲覺得這事不好插手,但見兒媳婦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是有些心疼。
“語啊,咱們村後山上有一大片桑葚林,現在正是熟了的季節。下午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帶著孩子們去摘點回來吃。”
今天天氣不錯,晴朗天空下吹著陣陣小風,最適合出門了。況且看兒媳婦心情不好,總是悶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
聽到趙梅雲提出的建議,沈應透過飯碗偷偷看過去,想要以此來推斷女人此時的想法。
“好啊。”
薑語微微一笑,想都不想的滿口應下。剛好在家也不知道怎麼和男人相處。雖然想儘可能的避開,但也擔心兩人之間接觸多了,會不會又和往常一樣,蜜裡調油了。
沈應喜歡上她本身就是在劇情之外,如果事情達到不可控製的地步下,想穿都穿不回去,一輩子困在書裡了怎麼辦?
“後山的路不好走,沈應你跟著去保駕護航。”
趙梅雲以命令似的語氣對著兒子說道。在她看來,兩口子之間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是感情好被有心人看到嫉妒了。想著讓兩人多出門相處一下,萬一發生點事就能和好如初了呢。
“不...不用了。”
薑語本能的拒絕,之所以應下出門也是為了避開男人。他一同前往的話,就沒意義了。
“行了,行了,彆推脫了。後山地段你不熟悉,還帶著孩子,累的很。”
不由分說,趙梅雲起身去拿編織的小籃子。總共三個,準備挖野菜用的。但最近家裡事多,沒來得及,籃子就閒置在了那裡。
這會兒已經都吃完飯了,沈晚也想去,但醫生給的建議是最好在家裡靜養幾天。她眼巴巴的看著二哥一家出了門,羨慕極了。
“姑姑,我會給你摘好多桑葚回來的,你在家乖乖等著我們就可以了。”
沈年年看出了沈晚眼神裡的羨慕,學著平日裡媽媽出門時叮囑他的口吻,說。
“好,我可在家等著了。”
在一家人紛紛誇讚他從小就知道疼姑姑時,沈年年撓著頭發,臉紅了起來。
走到屋後時,不少村民看到許久未見的一家人,紛紛打著招呼。聽人說一直找事的張新花被她男人教訓了一頓後,跟著一起進城打工了。
回想起剛穿過來,那女人不依不饒的樣子,薑語心想:最好是遇上幾個霸道的城裡女人,好好收拾她一頓長長記性。
“這條山路有點陡峭,繞過這邊,有另一條路,好走些。”
男人小的時候,家裡窮,曾經和大哥跟著村裡的男人們去山上撿過柴,對這裡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叮囑薑語和孩子們跟著自己走。為了安全一些,還特意找了根長棍子握在手裡探路。
孩子們緊隨其後,女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等見到男人描述的路,確實要比剛剛那邊好走的多。由於後山風景宜人,孩子們一路上說說笑笑,薑語已經忘記了初衷的想法。
一到山頂就能看到滿山的桑葚樹,看著地上掉落的果子,一陣可惜。當然,也有彆人來過的痕跡。不管怎樣,這片桑葚林果實肥美。就算隔三差五過來摘,也能吃好一陣子。
沈歲歲拿著手中的竹籃,找一些還算能夠得著的樹枝,采摘上麵的果實。剛剛在路上的時候,爸爸告訴過他們,要找那種紫黑色的果實,綠色的是沒熟的,紅色的雖然可以吃,但是沒熟透,酸酸的。
“麻麻,安安也想摘。”
眼見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在忙碌,沈安安小小一個,什麼都夠不到,咬著手指眼巴巴的望著薑語。
“好,沒有問題。”
女人衝著他笑了笑,將手旁的桑葚全都摘下來放進竹籃後,蹲下身抱起沈安安。
大人的視角要寬闊的多,沈安安東張西望。下麵的沈年年見狀,有些著急的指揮起來:
“安安,你摘旁邊的黑紫色果實啊,那麼多,不行換我。”
在他的指揮下,沈安安摘到了人生中第一顆桑葚。
忙活了一下午,一家五口都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的。三個孩子吃的嘴唇黑黑的,薑語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過兩天天氣好點後,還可以過來再摘一波。這些果實放不住,回家吃掉,剛好壞不了。”
沈應看著滿滿三籃桑葚,對著女人說。他們一下午相處的不錯,在男人看來,兩人之間已經和解了。
“回去後可以做點桑葚酒給你們嘗嘗。”
想到酸酸甜甜帶著果香和酒香的味道在舌尖上環繞,薑語都要流哈喇子了。
“那我們也可以喝嗎?”
沈歲歲仰著頭,問。她也想喝,畢竟媽媽做的東西味道都是很美味的。可是育紅班裡的老師說過,小孩子是不可以飲酒的。
“嗯...那我回去想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做成飲料。”
作為母親,薑語最大的好處是不掃孩子們的興,這一點讓三個孩子都很喜歡。想著又有好吃了的沈年年兩眼放光,期待的眼神藏不住。
回到家後,趙梅雲接過三個籃子,洗乾淨果實,準備放在院子裡晾一晾,控控水分再吃。
坐在沙發上的沈晚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緩緩開口:
“哥,部隊裡的信。”
在男人的疑惑下,將信件拆開,裡麵一行字,讓他不得不趕往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