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覺得剛剛的話不過癮,持續輸出:
“像你這種沒文化沒藝術細胞的女人,能乾什麼有效率的工作?換句話來說,你懂什麼是設計嗎?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維護你,估計是視力不好,要不就是被你這無辜的外表給騙了。”
在她眼裡,薑語除了空有一副小白兔的皮囊,實則內心黑暗著呢。
“不用你來評價,再說了,你這種連我外表都沒有的女人,隻會在這裡狂吠,上不了台麵。”
在薑語看來,有些人,就隻會在自以為是的世界裡唧唧歪歪。而在領導麵前,點頭哈腰的,一點尊嚴都沒有。
不然上次在店裡的時候,麵對李雪的訓斥,怎麼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你也就嘴上不饒人吧,我倒要看看,羅總經理把你安排在這裡,究竟能不能勝任他口中的工作。到時候捅了簍子,可彆哭鼻子。”
周月說完不等對方回答,扭著腰肢離開了。
薑語不在乎這些,她繼續翻看資料,在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持續保持著一種姿勢。累了就活動活動頸椎,看的津津有味。
沒過多久,外麵傳來了羅澤文的聲音,他喊來秘書,讓其準備會議室。經過薑語的辦公室門前時,敲了敲門,詳細的說了電信局領導已經到了門口的消息。
“知道了,馬上過來。”
薑語合上資料,起身。來到門外時,已經有負責人站在那裡候著了。隻不過他們不是在等自己的調遣,而是等著羅澤文安排。
當然,也不排除周月在裡麵。看著她從辦公室裡麵出來,礙於人多,不好發泄心中的不滿,隻用那不能殺死人的表情,暗地裡瞪著薑語。
“你是新來的吧?這種會議不需要新人參加,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就可以了。”
旁邊負責生產的部門經理提前聽了周月的描述,對薑語沒什麼好感。但身份擺在這裡,當著員工麵不好說太多難聽的話,委婉的讓她離開。
“我在等羅總經理。”
薑語看了部門經理一眼,悠悠說出這句話。即便是她現在自證身份也不會有人相信,甚至都有可能被人說成癡心妄想。
“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你在這裡不太方便。”
部門經理感覺薑語臉皮有些厚,或者是她聽不懂人話,對她的回答嗤之以鼻。
“經理,您可彆這樣說。我們早上都有看到過,這位女同誌和羅總經理一塊進的公司。人家可是領導欽點的人,萬一不高興,在羅總經理麵前說些不好聽的話,到時候可是會影響咱們這種靠自己奮鬥上去的員工前途的。”
周月在一旁煽風點火,本以為能挑唆部門經理打壓她,沒想到對方一臉不悅的樣子斥責起了自己。
“哪怕是領導家屬,也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亂來。她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
“是是是。”
周月沒再繼續開口,雖然領導是在指責她,但在她看來卻是讓薑語出醜,而且以她來看這種做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應該清楚接下來要怎麼對她了。
因為準備事項有些繁瑣,羅澤文需要層層把關,耽擱了一些。在這段時間裡,說什麼話的都有,但內容普遍都是在議論薑語。
薑語聽後也不以為意,同他們一起站在那裡,哪怕是有再多的爭論也不為所動。
又過了一會兒,羅澤文從會議室門口出來。小領導們上前問候,他卻越過這群人,徑直走向了薑語。
正當大家嘀咕這女人好大的權利時,男人緩緩開口:
“薑總,一切準備就緒,我們現在可以下樓迎接電信局的人了。”
轉頭又對眾人說:
“我給大家夥介紹一下,這位是薑總,咱們輕雲服裝廠的股東之一,受蘇董之托,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大小事由薑總全權定奪。”
羅澤文話音剛落,大家內心咯噔一聲,擔憂的吞咽口水。這群人裡,屬部門經理和周月的表情不自然。
周月不明白,她怎麼會是服裝廠的股東呢?而且沒人告訴她這女人跟蘇董之間有什麼交集啊,不能是羅總經理胡謅的吧?
部門經理要比她想得多,畢竟是羅總經理親口說的,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沒有理由搞這種玩笑來逗他們,除非他不想在這兒乾了。
想起剛剛周月在耳邊說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話,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想著回頭再收拾這女人,還有總監的位置,她也甭想要了。
“薑總好。”
眾人站成一排,畢恭畢敬。他們想起剛剛說的話,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傳言怎麼能當真,這不是嫉妒者故意造的謠嗎?當時真是腦子進水了,才信了這些鬼話。
隻求這位領導大人不記小人過,彆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們好,準備就緒了就開始吧,彆讓人家電信局的人等太長時間,不好。”
薑語抓住了眾人的眼球,沒把他們剛剛的話放在心上。簡單的兩句話,收獲了一致好評。眾人紛紛感慨:不愧是領導,格局就是大。
在他們準備離開這裡往樓下走的時候,部門經理顯得極其不自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向領導闡述自己剛剛有眼不識泰山說過的話,反倒薑語看了出來,先一步開口:
“你是負責服裝生產的部門經理吧,剛剛做的非常好,排除一切可能發生的隱患,希望再接再厲。”
她不覺得彆人在不知道自己身份前開口說的話有多無法原諒,畢竟不知者無罪,而且這人也是為公司著想,值得表揚。
部門經理聽到領導的誇讚,感激涕零。當然,他依舊有自己的原則,隻要能給公司帶來效益,比這幾句誇讚的話,還能讓他死心塌地的跟隨。
走出辦公樓,電信局的領導已經下車了,羅澤文先一步接待,寒暄兩句後向他們介紹了薑語。稱今天的合同和設計由薑總全權負責。
那領導是一位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順著羅澤文的話往那邊看過去,發現他口中介紹的領導居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心裡咯噔一聲,以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