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營長您不至於吧,一個遊戲而已,乾嘛這麼較真?況且我聽說當年您也是整個部隊唱歌的高手,沒必要整的跟我們欺負你似的。
要是大家都在車上玩遊戲不帶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孤立你們呢,被領導知道了又得說我們了。”
袁淑慧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給一邊的白塵都給整無奈了,他本想打個圓場,薑語搶先一步滿口答應下來。
“你說得對,那就一起玩玩吧。給大家說說遊戲規則,我看是個怎麼樣的玩法。”
她不想在這段路程中給男人留下笑柄,雖然不是多大的事兒,也不想落人口舌。再說了,軍歌嘛,她上學時就學了不少了。到時候讓這群人看看,真正的九年義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爽快。”
袁淑慧想好了刁難她的方式,聽女人答應下來,心裡樂開了花。不得不說,激將法用的簡直是漂亮。
當她還在沾沾自喜時,薑語已經做好了虐殺她們的準備。
遊戲規則說的很清楚,無非就是由一人開口唱歌曲,其他人順著歌詞猜。猜中的人重新唱彆的歌,再換另一個人猜。
當然,唱歌者還可以選擇指定的人來回答。
作為遊戲的主張者,鄧薇起了個頭。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
不得不說,她的聲音洪亮有力,單單是開了個頭,車上的人便紛紛鼓起了掌。仿佛一下回到了和黑暗勢力拚搏的時刻,唱的人們鬥誌昂揚。
聽到大家的誇讚,鄧薇變得更加自信,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還時不時地看著沈應,仿佛下一秒對方就拜倒在她的歌聲裡了。
坐在小汽車裡的領導們聽到歌曲,忍不住感慨道:
‘年輕就是好啊,蓬勃,有朝氣。’
鄧薇邊唱邊往薑語旁邊走去,心想著,這首歌她指定不知道,那就在大家麵前出個醜吧。
“同誌,請猜歌名。”
她的最後一個音律唱完後,對著薑語說。旁邊的沈應不由得緊張起來,知道這個女人從來沒聽過什麼歌,連孩子們小時候唱的搖籃曲都不會,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見他揪心的樣子,鄧薇一目了然。不用猜就知道,那女人指定猜不出來。
“同誌,你倒是猜呀,一言不發,這不是在拖延時間嗎?”
袁淑慧帶頭看她出醜,不少人見狀也跟著幫腔。
“我記得沈營長唱歌也是很厲害的,彆不是等著答案呢吧?”
擔心男人會這樣,那她們就看不著薑語丟人了,所以鄧薇死死盯著兩人的動作,生怕他們對上口型。
“映山紅。”
在幾人瘋狂的冷嘲熱諷下,薑語悠悠說出口,如此簡單輕巧。她本就有一顆愛國的心,所以這種歌曲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不存在什麼一竅不通。
她的表情絕對自然,而且回答的很是輕鬆,讓鄧薇目瞪口呆。要說最震驚的,還要數沈應。
這個女人明明是不會唱歌的,這會兒怎麼張口就來。還是說之前有聽過,記住了呢。
“這麼簡單的歌,猜出來也正常。接下來可要到你唱歌了,哪怕不好聽也記得彆怯場。”
鄧薇索性不裝了,在她看來,不過是一首歌的歌名罷了,猜出來又不是有多麼厲害,車上隨便找一個人回答都知道。
她就不信,這女人還會唱歌。就算是能哼出兩句,也算她厲害,不過在自己麵前可不值一提。畢竟她鄧薇從小就練習聲樂,屬於國家隊級彆,這女人不過是農村的,拿什麼跟自己比?
“唱歌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的跟多厲害似的,有這個必要嗎?”
薑語見不得這女人拉踩她,彆說是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行。
“好啊,既然你說的這麼簡單,那就趕緊亮出嗓子來唱唄,彆想用這種談話的方式來拖延時間。當然,怕了就直說,沒有人會笑話你的。”
在袁淑慧看來,她猶豫一秒都是在怕事。挑釁歸挑釁,她也確實有這個成本,因為知道鄧薇是個什麼實力。
“我幫她唱。”
沈應話一出,周圍散發著冷氣,過道另一邊的白塵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不得不說,這女人們之間的戰爭真是激烈,他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多一個字一車人的戰火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當然,也是打心眼裡的佩服薑語,能跟這群人周旋,厲害,屬實厲害。
“沈營長,玩不起就直接認輸好了,您幫她算怎麼回事。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或者是執行什麼彆的任務,您也能說幫就幫嗎?”
鄧薇口齒伶俐,她就是要看看這女人怎麼應對。
在劍拔弩張的場景下,薑語清了清嗓子:
“軍港的啊靜悄悄,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
她剛剛在腦海裡思考了半天,想著隨便找一首曲子估計她們會覺得大家都會不過如此,最後才鎖定了這首《軍港之夜》。
薑語的聲音本就好聽,加上優美的旋律,給人一種置身其中的感覺。不僅如此,她的聲音裡似乎還帶著伴奏,仿佛下一秒就能聽到海鷗的叫聲。
一直專注於汽車裡聲音的領導們聽到這首歌時有些難以置信,尤其是周建國,忘我的跟著歌聲打節拍,暗自想著。
居然還有比鄧薇唱歌還要好聽的人,待會下了車一定要問問是誰,要是重點栽培的話,誰不得高看他們文工團一眼。
車上,沈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薑語,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娶了七年的女人,唱起歌來竟然比專業的還要好聽。
當然,他的所想並不是懷疑女人,而是覺得,她身上究竟還有什麼寶藏的地方沒有挖掘出來。
“怎麼可能,怎麼會......”
薑語唱完後,大家還沒開始猜歌名,便聽到鄧薇自言自語。她沒想到,這個女人什麼也會,去省城的樁樁件件事情,都證實了自己隻不過是綠葉,還是襯托那個女人的綠葉。
想到這裡,大腦一時間氣到缺氧,險些摔到地上。
薑語從小就聽扶不扶的事跡長大的,見狀,她隻得有多遠離多遠。直到袁淑慧把她攙扶到座位上後,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