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淑慧說話間已經走了過去,她先是瞥了一眼薑語,然後把鄧薇護在身後,儼然一副護雞崽子的老母雞。
見有人給自己撐腰,鄧薇再次將楚楚可憐發揮的淋漓儘致。車上其他人見狀,也自覺地站在了她們這邊。沒辦法,誰讓她們都是朝夕相處的好戰友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
薑語本想得過且過,哪曾想被冤枉了不說,還往她頭上扣這麼大個帽子。士可忍孰不可忍,嬸嬸來了都忍不了。
另一邊的白塵瘋狂點頭,他都看到了,自始至終,嫂子就說了一句話,還是想幫她解圍的話。
“那你沒有欺負她,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哭了呢?”
袁淑慧抓住鄧薇哭了的把柄,沒頭沒腦指責起了她。薑語算是看明白了,挑事的女人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綠茶,而且還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綠茶。
“淑慧,彆說了,我沒事。這位女同誌跟首長有關係,到時候再因為這件事搞得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不好,還是算了。”
鄧薇邊說邊又擠出了兩滴淚,坐實了她不僅走後門,還仗著這個‘身份’欺負人。
薑語這會兒還在顧及男人的麵子,擔心鬨開了對他有影響,打算吃了這個啞巴虧算了,大不了以後再也不來部隊了。
還是在村裡好,不用思前顧後的。但凡現在麵對的是張新花那樣的女人,她早一個巴掌掄過去了。
“不行,怎麼就算了呢。你都被欺負到這個份上了,真當咱們文工團吃素的嗎?”
袁淑慧很吃小姐妹這一套,見不得她落淚。而且在部隊裡,鄧薇的人設一直都是嬌柔的模樣,怪就怪她太會裝了。
鄧薇還在裝模作樣的拉著她,內心卻在想,這事兒鬨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鬨到首長那兒去,到時候看還怎麼護著她。
兩人站在薑語身邊僵持了好一會兒,終於有看不下去的人發話了,隻是矛頭依舊是對準了薑語。
“這位女同誌,雖然我們不清楚你真正的身份,但這樣欺負我們文工團的兵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對啊,大家都不怎麼認識,應該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趕緊給薇薇道個歉。她心地善良,不會跟你計較太多的。”
眼看著車上的聲音越來越大,說的還頭頭是道的,顯然是在語言暴力薑語。
‘她心地善良,你們不去看看眼睛真是可惜了。’
薑語暗自吐槽,結論下早了。應該把剛剛綠茶的頭銜撤掉,換上白蓮花更為合適。這不就是妥妥的拿車上的人當槍使,最後還站出來當好人,博得大家的可憐。
薑語的沉默並沒有換作大家的善罷甘休,反而覺她心虛了。
“沈營長,您和白連長兩人坐在那裡,還離得最近,總要給我們文工團評評理吧?人都被欺負到了這份上,總不能假裝看不見。”
不知道是誰把沈應和白塵給拉了出來,顯然要讓這兩人給分出個對錯。
在沈應看來,這種事還是私下裡單獨解決比較好,也能給這兩個女兵留點顏麵。當然,對於鄧薇冤枉薑語這筆賬,到時候也得好好算算。
而白塵一樣是在打圓場。大家的顧慮都一樣,如果現在不息事寧人,這群女兵一同告到上麵去,哪怕他和沈應加起來兩張嘴也得受些罰。
“大家都消消氣,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子。這位女同誌也並沒有欺負鄧薇同誌。”
這種情況下,他不能直接叫嫂子。否則但凡有一點差池,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對,她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撞上來礙了女同誌的眼,說我兩句也是應該的。”
白塵前麵還聽得挺滿意,以為這人良心發現了在幫薑語澄清,結果下一句,直接將整件事情全都扣在了薑語的頭上,讓她百口莫辯,簡直是太可怕了。
“我說你什麼了,說出來給大家,也順便給我聽聽。”
怒氣值加滿,薑語再也受不了了,她抱著雙臂,誓有一種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決不罷休的打算。
麵對她的質問,鄧薇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又開始小聲抽噎起來。
在這段時間裡,她全程都在注意沈應的動作,見他一點都沒有要袒護對方的意思,暗自偷笑:也不過如此。
“把我說你的話講給大家聽聽唄,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薑語懶得跟她耗下去,催促著趕緊說出個什麼來,她也看看這位女兵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你凶什麼,看不到她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嗎。”
袁淑慧在一邊幫腔,想著將這事兒壓下去,擔心糾纏越多,鄧薇越吃虧。
薑語無了個大語,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盯著袁淑慧,不屑:
“請問這位女同誌,你這條命是你小姐妹救的嗎?睜著眼睛幫她說胡話真是一點兒都不過過腦子。還有,我的語氣就這樣,不想聽可以趕緊離開,不要在這裡礙眼。”
再不濟就是她收了對方的好處,要不她真不清楚還有什麼事情讓一個人甘願當狗。
“你...”
袁淑慧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咬牙切齒的盯著旁邊的男人,話脫口而出。
“你不僅是個潑婦,還不要臉。大家都看得出來,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勾引沈營長的。難不成不知道人家已經娶妻生子了嗎?還是本就知道,特意上趕著去破壞彆人的感情。
破壞軍婚犯法,你已經觸犯法律了。”
她的話一出,徹底引發了大家的譴責。這位女同誌看著漂漂亮亮的,居然能做出這種齷齪事,知人知麵不知心。
還有身邊的沈營長,明知道這種事情做不得,還跟這女人故意挨得近。難不成,他也有那種想法?
畢竟蒼蠅不叮無縫蛋,要是不願意的話,根本就沒有後麵這些事。
白塵震驚袁淑慧所說的一番話,說是驚到連下巴都能掉下來的程度,都毫不誇張。
難不成,在嫂子之前,應哥還有一任妻子。
“她就是我的愛人,明媒正娶的妻子,兩個孩子的母親。”
沈應聽著麵前的人說的內容越來越離譜,想著大家估計是誤會了什麼,徹底坐不住了。
真不知道這群人究竟是什麼邏輯,哪怕攤開身份後被人傳出他欺負文工團女兵的謬論,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