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覓神軒還在白骨坊市當中!?”
李霖解釋後,這下輪到沈闊不淡定了。
要知道他一直認定,白骨坊市當中的商家,每一戶都由自己親自過目收款,絕無遺漏的可能。
若是在他被幽冥魔宗囚禁的這段時間,坊市當中出現了紕漏倒也就罷了。
現在告訴他,早在他被囚禁之前,白骨坊市當中就一直有一家店鋪,從未向萬骨山上交過租金,這讓自詡將萬骨山經營的井井有條的沈闊,如何能夠接受!?
“快,立即帶我們去那覓神軒!”
沈闊的臉色有些難看,對著李霖吩咐道。
本就因為周倚橋與李慕白而感覺忐忑的李霖,這下徹底被一驚一乍的沈闊震驚在原地,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在細膩的慕懷柔看出了李霖的窘迫,連忙走上前,拉扯了一下沈闊的袖袍,示意他不要太失態。
沈闊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反應有多麼失禮,尷尬的衝著李霖笑笑,有些歉意地說道。
“抱歉,一時失態,你慢慢說。”
李霖雖然被沈闊的失態嚇了一跳,但麵對這些前輩高人,他自然不敢有半分不滿。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恭敬地說道。
“前輩不必道歉,晚輩明白您的心情。”
“覓神軒的確還在坊市之中,晚輩也知道它現在的位置。”
周倚橋見狀,也意識到不能逼得太緊,他微微一笑,對李霖說道。
“李霖,不必緊張。”
“隻要你帶我們找到覓神軒,並且做得好,我也可以像獎賞你曾祖一樣獎賞你。”
到底是少年心性,在聽到周倚橋口中的獎賞之後,剛才還滿是驚恐的眼瞳瞬間被興奮所占據。
“多謝周前輩,晚輩一定儘力。請隨我來。”
說罷,李霖帶著眾人橫穿白骨坊市,他們的腳步在坊市中快速移動,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終來到了一家看似普通的酒樓前。
酒樓的門麵並不起眼,但李霖卻帶領著眾人直接進入了酒樓,登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一處拐角,眾人又複行了三步,便來到儘頭一麵牆壁麵前。
李霖示意眾人稍等片刻,隨後先行走到牆壁前,手中結出古怪掌印。
隨著他手印的變化,牆壁上的空間似乎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波動。
這道波動微不可察,凡人幾乎無法用肉眼察覺,但無人作為修仙者,還是敏銳的捕捉到這股波動。
李霖朝著周倚橋一行人點了點頭,隨後先行進入了其中。
在他穿過牆壁的瞬間,空間再次產生了一陣波動,而李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見李霖進入,沈闊一馬當先,口中還嘟囔著。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不交租金。”
他的身影緊隨李霖之後,踏入了那片波動的空間之中。
周倚橋、顧長生、慕懷柔與李慕白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後,踏入了那神秘的空間。
隨著他們的進入,牆壁上的空間波動逐漸平息,最終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穿過那層神秘的空間波動,他們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裡是一個隱藏在白骨坊市之下的秘密空間,四周布置著各種陣法和禁製,將這方天地完全封鎖,連一絲靈力都無法逸散出去。
周倚橋四人還來不及感歎此處陣法的精妙,便看到沈闊已經率先進入了這空間中央,唯一一處精巧的建築當中。
幾人生怕沈闊惹事,趕忙緊跟其後,進入了這座建築之中。
建築內部空間不大,但布置的很是精巧,看起來十分舒適。
店鋪一層無人看守,一行人拾階而上,這才看到一位麵容嬌美,身材豐腴的女修,躺在竹榻之上休憩。
女修的著裝一如周倚橋記憶中那般,黑紗長裙,腰間係著黑色綢帶,露出了光潔的雙肩。
她的臉上蒙著麵巾,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真正的麵貌。
“古前輩,這幾位前輩說與古前輩有舊,小的便鬥膽將他們帶來了。”
李霖站在竹榻前,低聲說道。
竹榻上的女子像是被李霖吵醒,微微蹙了蹙眉,隨後緩緩坐起身來。
“哦?有舊?”
她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慵懶,仿佛剛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對周遭的一切都帶著幾分疏離。
沈闊一步上前,神色嚴厲地質問道。
“你就是覓神軒的主人?”
“為何我從未見過,也從未從你的手中收過租金?”
女子輕輕一笑,聲音中帶著莫名的韻律,讓人心神一蕩。
“沈闊,當年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小毛孩,現在都敢和我頂嘴了。”
聽到對方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沈闊神色一愣,透過麵紗仔細地觀察了許久,卻一直找不到與眼前女修相似的身影。
“你......認識我?”
沈闊怕自己招惹到不該惹的人,在沒有之前的囂張,略顯遲疑的問道。
哪知女子理都沒有理沈闊,直接越過了他,出現在周倚橋的麵前。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我讓你轉交給百裡鏡的香囊,你有沒有給他?”
周倚橋被女子如水般的雙眸盯著,不由感到後背一涼,老實回答道。
“望前輩海涵,晚輩至今不曾見過我那位大師兄,所以......”
女子冷哼一聲,眾人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四周,空氣似乎都冰冷了三分。
“未曾轉交?”
女子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如同寒風穿堂而過,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周倚橋心頭一緊,連忙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惶恐與自責。
“晚輩確有疏忽,還請前輩寬恕。”
“大師兄行蹤不定,晚輩一直在努力尋找他的下落,以完成前輩所托。”
女子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在衡量著周倚橋話語中的真偽。
片刻之後,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那股壓抑的氣氛才稍有緩解。
“罷了,他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怨不得你。”
“你們既然特地尋到此地,想必是有要事相求,說說吧。”
女子重新躺回軟榻之上,語氣恢複到了一開始的疏離。
周倚橋聞言,心中稍安,連忙將此行目的和盤托出,從尋找幾位師兄師姐如此的糟糕境遇,到尋找百裡鏡的急切,一字一句,不敢有絲毫隱瞞。
聽到周倚橋的解釋,剛剛躺下的女子又一次拍案而起,不知道是為他們幾人憤慨,還是為百裡鏡常年不與自己聯係而氣憤。
“好你個百裡鏡,平日裡藏頭露尾不敢見我也就罷了,自己的師弟師妹遭遇如此變故,竟也袖手旁觀!”
“真是枉費我當年對他的一片心意!”
女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意與不甘,她站起身,來回踱步,黑色的長裙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更顯出她曼妙的身姿。
周倚橋等人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心中紛紛暗自嘀咕這覓神軒的主人,與百裡鏡之間的淵源。
“前輩,您與大師兄之間......”
周倚橋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女子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看向周倚橋,那眼神中既有深意,又似在警告。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小毛孩該打聽的。”
“不過,既然你們是為了尋找百裡鏡而來,我或許能給你們一些線索。”
說罷,她從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簡,輕輕一拋,便穩穩地落在了周倚橋手中。
“這枚玉簡中記載了一些關於百裡鏡可能的行蹤線索,以及他可能會去的地方。”
“至於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周倚橋雙手接過玉簡,感激涕零。
“多謝前輩!我們一定會儘力尋找大師兄,不負前輩所托!”
一行人連連點頭,正欲告辭離去,走到店鋪門口,又聽到女子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你們若是找到了百裡鏡......幫我告訴他,他若是再不來見我,我就當他從未與我有過交集。”
周倚橋一行人聞言,紛紛拱手示意,一如來時一般,跟著李霖快步退出了覓神軒。
再次見到白骨坊市的太陽,沈闊才終於敢開口說話。
“沒想到我們這位大師兄,竟然還有這般豔福。”
“就是不知道,這前輩手頭有大師兄的行蹤,為何不自己親自去找,反而要假手於我們呢?”
顧長生在沈闊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
“彆胡說,這位前輩與大師兄之間的關係複雜,豈是我們能隨意揣測的?”
“你若是真想要知道前輩與大師兄的關係,就趕緊按照玉簡中的線索找到大師兄,親口問他。”
沈闊揉了揉被拍的腦袋,嘿嘿一笑,沒做多說什麼。
倒是一直不曾開口的李慕白,看著周倚橋手中的玉簡,終是出聲問道。
“周兄,看你這樣子,是要留下來去找你的那位大師兄了?”
“彆看那那酒鬼一副散漫模樣,但性子古板,向來說一不二。”
“他說給周兄三日時間,便不會寬限半分,現在隻剩下最後兩日,周兄若是想要與我們一同返回提劍宗,可能無法親自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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