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劍瀾的靈力波動之下,幾名幽冥魔宗的長老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掐住了喉嚨,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幾人拚命的想要做出反製,卻驚恐地發現,自己連一絲靈力都提不起來。
眾人絕望之時,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息從幽冥魔宗的深處爆發出來,如同一座巨山壓頂,硬生生地將李劍瀾的靈力波動擋了回去。
幾名長老感到身上的壓力一輕,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他們的宗主總算出手了。
隨著氣息的爆發,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緩緩從幽冥魔宗內走出,他的步伐看似緩慢,卻每一步都跨越了極遠的距離,轉瞬間便來到了眾人麵前。
此人正是幽冥魔宗的宗主,拓跋青山。
拓跋青山的麵容平靜,眼神深邃。
他的目光在李劍瀾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又掃過周倚橋和李慕白,最終重新回到李劍瀾的身上。
“閣下好深的修為,不知是何方高人,為何要與我幽冥魔宗過不去?”
拓跋青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蘊含著千鈞之力,震得在場眾人的耳膜隱隱作痛。
李劍瀾麵不改色,手持長劍,劍尖輕點地麵,一股凜然正氣自他周身散發而出,與拓跋青山那陰冷的氣息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下李劍瀾,今日前來,隻是想為我這徒兒的好友討個公道。”
李劍瀾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幽冥魔宗。
拓跋青山的眉頭微微一挑,作為天辰界最頂尖的一批修士,他自然也是聽說過提劍宗這個隱世宗門。
他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位懶散的男子,竟然就是提劍宗的李劍瀾。
“原來是提劍宗的李劍瀾,久仰大名。”
拓跋青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凝重。
任那個勢力的領頭人知道自己的門口出現了一位其他勢力的大能,都不會有太好的臉色。
“李劍瀾,你雖然是提劍宗的高人,但這裡終究是我提劍宗的地盤,希望你能明白,有些地方,即便是你,也不該輕易涉足。”
拓跋青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李劍瀾的身上。
李劍瀾哈哈一笑,他的身影在雲霧中顯得格外挺拔,他的聲音如同雷霆,響徹整個幽冥魔宗。
“拓跋宗主,我李劍瀾既然來了,自然有我的道理。”
李劍瀾的聲音激昂,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仿佛有火花閃爍。
話音剛落,李劍瀾和拓跋青山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如同天雷炸響,整個幽冥魔宗的上空都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所籠罩。
周倚橋和李慕白隻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他們的身體幾乎要被這股壓力壓垮。
位於高空的李劍瀾還有餘力注視著周倚橋與李慕白,見兩人狀態不佳,他隨手一揮,便凝聚了一道無形屏障將他們二人護於其中。
天空中,李劍瀾和拓跋青山的身影若隱若現,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整個幽冥魔宗仿佛都在這兩人的戰鬥餘波中顫抖,山川為之動搖,雲霧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片刻之後,兩人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地麵上,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看不出誰占了上風。
拓跋青山黑袍獵獵作響,氣勢不減,李劍瀾更是依然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長劍橫於胸前,劍尖微微下垂,隨時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攻擊。
雙方對峙良久,最終還是拓跋青山率先開口。
“李劍瀾,你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
李劍瀾哈哈一笑。
“拓跋宗主,你的實力也不差。”
兩人一番相互恭維,緊張的空氣頓時輕鬆了不少。
趁著氣氛緩和,李劍瀾再一次替周倚橋提出了訴求。
“拓跋宗主,李某此行隻是簡單的替徒兒好友來討個公道,隻要幽冥魔宗能夠公平對待我這位徒兒的好友,李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拓跋青山聞言,目光閃爍,似乎在權衡利弊。
良久,他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李劍瀾繼續。
李劍瀾點頭,目光轉向周倚橋。
“周小友,你有何問題,儘管向拓跋宗主詢問,我李劍瀾會為你做主。”
李劍瀾平靜聲音讓周倚橋忽然憑空多了幾分底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目光直視拓跋青山,堅定的問道。
“拓跋宗主,我周倚橋今日隻問三個問題,若是宗主能夠回答清楚,我周倚橋絕不踏入幽冥魔宗半步。”
周圍的幽冥魔宗修士聽到周倚橋的話,頓時議論紛紛。
有些看不清形勢的長老甚至想要上前興師問罪,卻被拓跋青山一個眼神製止。
拓跋青山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能夠修煉到他這個境界,自然是知道周倚橋想要問些個什麼問題。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再阻止周倚橋問出自己的疑問,
“周倚橋,你有何問題,儘管問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拓跋青山儘量維持著一宗之主的威嚴,讓自己從容開口道。
周倚橋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借助靈力在幽冥魔宗的上空回蕩,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第一個問題,我周倚橋自拜入幽冥魔宗之後,雖不說遇事皆全力以赴,但也算儘心儘力,給幽冥魔宗獲取了不少利益。”
“即便如此,在知道前往琴劍山莊必然九死一生的情況下,宗門為何還要命我前往?”
拓跋青山聞言,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周倚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的聲音平靜,仿佛在講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周倚橋,你不慎被心魔操縱,在宗門境內釀下大錯。”
“琴劍山莊之行,乃是對你無端製造殺業的懲戒,當初你自己也沒有異議。”
他的話音剛落,李劍瀾便冷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嘲諷。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幽冥魔宗還是一個如此遵守規矩的宗門。”
李劍瀾話一說出口,立馬引起了拓跋青山的不滿。
“李道友,老夫願意賣你麵子給周倚橋一個提問的機會,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詆毀我幽冥魔宗!”
李劍瀾嗤笑一聲,手中長劍微顫,劍意淩然,儼然一副隨時爆發的模樣。
兩位強者再度對峙,周遭的氛圍急轉直下,好像隻需要一絲火星,便能徹底引爆。
“前輩,不必如此。”
周倚橋主動站出來,笑著製止了李劍瀾為自己出頭的行為。
他再度直視拓跋青山的雙眼,目光堅定。
“既如此,那便是我的第二個問題。”
“那夏侯家的夏侯文喜好龍陽,為了族弟想要在我為幽冥魔宗執行任務時加害於我,同樣違背了幽冥魔宗的宗門規矩。”
“然你說他不但是夏侯家的嫡係弟子,更是問天閣安插在幽冥魔宗內的棋子,輕易動不得,要求我饒他一命。”
“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我的下屬傳信給我,在我離開幽冥魔宗之後不久,他就輕而易舉離開了無間地獄,重獲了自由之身。”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公正?”
拓跋青山的眉頭皺得很深,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他並不在乎周倚橋說自己違背了實驗,給了夏侯文生路、也不在乎宗門中其他高層,覺得自己是畏懼夏侯家在宗門當中的能量而妥協。
他所在乎的,是周倚橋竟然不帶一絲掩飾的,說出了夏侯文乃是問天宗安插在幽冥魔宗眼線的事實!
要知道在此之前,除了周倚橋這個以外存在之外,宗門內部,也隻有擁有決策權的高層知曉此事,且一直秘而不宣,以防引起宗門內部的恐慌與動蕩。
周倚橋此言一出,無異於將這一隱秘公之於眾,其後果之嚴重,可想而知。
拓跋青山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一股無形的壓力自他體內散發而出,讓整個空間都為之一凝。
他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回響。
“周倚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夏侯文之事,關乎宗門安危,豈容你如此兒戲地公之於眾?”
然而周倚橋卻不管不顧。
在拓跋青山以理所當然的態度告訴周倚橋,他被送去琴劍山莊不過是咎由自取時,他就已經對幽冥魔宗內大部分高層失去了信任。
現在,他更是無所畏懼。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拓跋宗主。”
“你既然喜歡冠冕堂皇的拿宗門規矩來敷衍我,那就請告訴我,為什麼要違背宗門規矩,給夏侯家的那名奸細自由!”
“放肆!”
拓跋青山被徹底激怒,衣袍鼓動,周身魔氣翻湧,如同實質般的黑暗能量在他周身凝聚,仿佛一頭即將脫韁的魔獸,欲要將周倚橋吞噬。
李劍瀾收起散漫笑意,提劍踏出,劍光如龍,橫亙在周倚橋與拓跋青山之間。
“拓跋宗主如此盛怒,看樣子是我這徒兒的好友,是說道幽冥魔宗的痛處了。”
第三次,兩位大能因為周倚橋的發言針鋒相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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