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撞破(1 / 1)

時律倚在廚房島台,眸色認真,他還係著梁敘的圍裙,手裡端著玻璃碗,他說要表白,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梁敘眼神閃躲,卻是微微垂眸,藏住了視線,不敢與時律對視。

那雙深琥珀色的眸子垂在睫毛後,顯得幽微暗沉,隱隱含著憂慮。

少年人的感情赤誠熱烈,做不得假,可也最易改變。

梁敘是個商人,他擅長權衡利弊,與時律交往,是下下策。

首先,葉老爺子橫在麵前,他能將出身普通的梁敘選給葉選,是因為葉選重病纏身,命不久矣,葉老爺子需要的不是兒L婿,而是一個好操控的Omega,再生下一個血脈相連的繼承人,這種情況下,天資出眾卻家世寒微的梁敘是最佳的母體。

可時律不是葉選,也沒有重病纏身。

他英俊,健康,教養良好,是一位合格的繼承人,葉老爺子勢必從相近的圈層選擇一位優雅得體的omega,作為幼子的良配,強強聯合,使葉家的權勢再上一層樓。

屆時,地位本已經很尷尬的梁敘,會更加尷尬。

而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層顧慮。

倘若答應時律,他們會做那些親密的事情嗎?

會接吻嗎?會擁抱嗎?會舔舐腺體,會繼續下去,完成那些愛侶應該做的親密纏綿嗎?

如果會,那他該怎麼隱藏信息素?隱藏鎮海酒店29樓裡那個omega的身份呢

以葉老爺子的個性,他倘若知道梁敘私下裡接受過旁人的信息素,梁敘怕是有大麻煩。

梁敘不喜歡落人把柄,但倘若這個身份暴露,就等於直接將把柄送入了時律手中。

他不是不信任時律,隻是早年的經曆太過曲折,又見多了豪門間的肮臟齷齪,愛侶反目成仇,化為怨侶,他不願意向任何人交付底牌。

時律如今確實清澈單純,不在乎名利富貴,可人總是會變的,一旦他親手執掌新葉,遲早與梁敘的權力範圍產生衝突,屆時在財富的浸泡下,在權勢的腐蝕下,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梁敘不敢去賭。

那時,時律若用往事相要挾。梁敘將毫無還手之力。

於是,在時律的目光下,他遲疑良久,甚至無法坦然回望。

縱橫商場多年,梁敘有一千種方法體麵的拒絕,可他現在嗓子有點啞,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兩人間的氣氛肉眼可見的沉默下來。

時律:“……嗯。”

梁敘率先察覺不妥,以時律如今的地位身份,該是需要捧著哄著的。

他於是放軟聲音,下意識的想要說些漂亮的場麵話圓過去,可話沒說出口,卻見時律和個沒事人似的坐下,他將一杯牛奶往他麵前推了推,平靜道:“沒關係,這種事情本也不是一方說出口,另一方就要同意的。”

他岔開了話題:“感覺你黑眼圈又重了,昨天也沒睡好嗎?”

坦然的不像

樣子。

“……”

梁敘歎氣:“還好。”

他們一左一右,開始默契的用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時間,空氣中隻剩下了餐盤和刀叉碰撞的聲音。

等兩人用餐完畢,梁敘抬手看表,在科技高度發達的現代,他依然保留了使用古典機械腕表的習慣:“快到上班點了,早些吃完早些走吧。”

時律點頭。

離開梁敘家時,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梁敘放安眠藥的櫃子。

昨夜梁敘摸黑起來,他也是醒著的。

兩人開車回新葉,梁敘照例將時律丟在離新葉兩個街區的馬路上,兩人分道揚鑣,梁敘開車進地下車庫,時律則慢悠悠的晃進公司。

可好巧不巧,又在電梯上遇著了。

時律搬到了頂層辦公室,和梁敘辦公室挨著,共用一部電梯。

梁敘從負一樓上來,他從一樓上來,電梯大門一開,時律便是一愣,梁敘站在一眾高管,不知道為何移開了視線,高管們則微笑著和他打招呼,一片此起彼伏的:“小葉總好。”

剛分開不到兩分鐘,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撞上一起。

梁敘覺得尷尬,時律也有點尷尬,於是兩人默默頷首,沒再說話。

倒是一眾高管擠眉弄眼,無聲交換起了情報。

“怎麼了這是?梁總失寵了?”

“吵架了吧?是不是兩人吵架了?”

“喲,那以後我們的態度是不是要變啊?

“不見得吧,說不定是小情侶那種,床頭吵架床尾和,再觀察觀察,看看情況。”

眾人達成共識,出了電梯。

成為高層後,時律體感最大的變化,就是會議變多了。

二天一小會,五天一大會,財務總結,投資方案,季度規劃,樁樁件件都要開會,無數的細節需要商討、決定,時律疲於應對,倒開始懷念起當實習生的日子了。

而趁著時律開會,66就翻劇情。

在小說中,這一段也是難得的和平時期。

原主看梁敘不爽,是因著他在新葉當實習生,而原主可沒有梁敘的照顧,他水平太次,還不願意學,做事情亂七八糟,時常拖慢全組進度,同事對他頗有怨言,明裡暗裡諷刺著,原主心裡也不痛快。

這時候他看梁敘不爽,純粹是實習生看領導不爽,加上他自詡真少爺,卻流落在外那麼多年,白白便宜了梁敘。

他想著梁敘西裝革履眾星捧月的時候,他卻吃糠咽菜,為了幾件梁敘看不上的奢侈品刷爆信用卡,難免心中憤憤,更覺得受了委屈。

但他還不知道梁敘是鎮海酒店的那個omega,梁敘工作上滴水不漏,原主沒捏住他的把柄,故而隻是在陰陽怪氣稍加刁難,在高管麵前令他難堪,至於後麵更過分的事情,這段時間卻是沒有的。

66關掉原文,總結陳詞:“你隻需要持續在會議上找茬,給他難堪就可以了。”

至於時律的

表現……

難堪確實是難堪了,但找茬嘛勉強也算吧。

?本作者我算什麼小餅乾提醒您最全的《虐主文的NPC消極怠工了[快穿]》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進度條漲得莫名其妙,雖然和原文有所偏差,但確實一直在漲,66就隨他去了。

比如現在,這回他們沒坐在一起,梁敘主動避嫌,沒有名牌的會議他都坐的略遠,剛好是時律對麵。

今日的會議主題是某投資方案的審批,高管發言後輪到時律拍板。

時律半懂不懂,聽得一頭霧水,一般的會議他能跟上,可太專業的就不行了,這方案涉及上億的資金,他不敢隨意下結論,便借著桌子遮掩擺弄手機,在blueblue上召喚梁敘:“X先生,這個投資方案你怎麼看?”

他知道X先生是梁敘,但他就是想叫X先生。

而他點擊發送的瞬間,梁敘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梁敘是掩飾性的握住手機,發現對麵的時律真看著他,眼神殷殷切切的,他不得不也將手機藏到桌下,滑動解鎖。

結果入目,是一條blueblue的消息。

“………”

66驚奇的發現,任務進度條漲了一大截。

梁敘溫和平靜的笑容已然繃不住了。

他和時律早加了通信軟件,但不知道新葉的少東家有什麼毛病,非要在blueblue上聯係他。

而blueblue,可是個正統的男##同約/~/炮app。

梁敘雖然私下裡作風偶爾狠厲,麵上卻始終是端莊持重,溫文爾雅的,結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得不在桌下擺弄某黃色約/~/炮軟件,約/~/炮軟件對麵還是的新葉少東家,少東家還一口一個X先生這樣羞恥的昵稱,他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其他高管看見了,會傳成什麼樣子。

梁敘也是要臉的。

今日來的匆忙,沒關震動,梁敘按滅手機,放進口袋,不想回答。

時律鍥而不舍:“X先生?”

“……X先生?”

“怎麼不理我?”

“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進度條漲個沒完,66搖旗呐喊:“宿主!加油!宿主!加油!”

手機貼著大腿不停震動,震出了奇怪的韻律,加上位置過於敏感,身邊兩位高管隱晦的往他這邊看,麵露探究。

梁敘得體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忍無可忍,隻得掏出手機,正有點煩躁,卻見時律發了個小貓落水的表情。

小貓扒拉在岸邊,渾身濕噠噠的,毛毛貼著身體,耳朵也耷拉下來,怪可憐的。

梁敘抬眼,對麵的時律抿唇垂著視線,居然也有點可憐。

他心裡的火氣煙消雲散了。

梁敘:“這方案不行,理由有二,其一……”

他簡明扼要的闡述完理由,給時律發過去,旋即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解答完了,總不用再在blueblue上找他了吧

可沒過兩秒,手機就震了,

律:“好的。”

“我懂了。”

“謝謝X先生。”一句話分二次發完,手機連震二次,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

66在精神海振臂高呼:“宿主!賽高!宿主!加油!”

梁敘“…………”

梁敘從來沒有這麼無語過。

一場會議不止一個投資方案要時律拍板,少得兩二個,多得七八個,遇見簡單的,時律能自個解決,但他畢竟經驗少,擔心裡頭有坑,於是眼神詢問梁敘,梁敘點頭微笑,他才拍板通過。

遇到實在搞不定的,梁敘的blueblue就響的不停,害得他不得不把手機提示音振動全關了,但時律有問題,他還是好聲好氣的回答了。

梁敘習慣於電腦辦公,手機打字用得一般,不像時律劈裡啪啦的,他要打好長時間。

而他打著打著,會議上的氣氛也越發古怪。

梁敘與時律交流這麼多,又是眼神交流,又是一前一後藏在桌子底下玩手機的,高管們也不是傻子,都看出了端倪。

他們離得遠的眼神示意,離得近的則交頭結耳。

一位以手遮麵:“我怎麼感覺小時總事事都要問梁總呢?不是說卸權了嗎?這權是卸了還是沒卸啊?”

一位附耳傾聽:“卸個屁呀,這叫什麼卸權?我看梁總這波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一位狐疑:“挾天子以令諸侯?我看小時總可沒有一點被脅迫的模樣啊,天子被架空後不是該掙紮反抗嗎?”

一位恍然大悟:“我懂了,梁敘是太上皇!”

“……”

一位壓低聲音警告:“話不能亂說啊,梁敘是太上皇葉老爺子是什麼?小心老爺子弄死你啊。”

於是在這種迷惑又詭異的氣氛中,半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逝。

梁敘的地位沒有明顯變化,高管見著他依舊客氣。

時律漸漸上手了公司事務,忙得腳不沾地,而梁敘看似領著閒職,每日喝茶,讀書,看報。卻不動聲色的聯絡著人脈,他避開了葉老爺子,避開了公司高管,也避開了……時律。

某些事情,梁敘得握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

這些在原文上都寫明了,66也都告訴了時律,時律全然裝作不知,並未詢問。

他準備搬家了。

經濟上寬裕了,時律退了原來的老舊出租屋,搬到了新葉附近,家裡小橘貓的夥食日益豐盛,長成了一隻和薑餅很像的大雞腿,時律為了健康,不得不限製它吃飯的地步。

這日他給小貓拌完罐罐,66掐著時間,冷不丁出聲:“宿主請注意,重要劇情節點即將來臨!重要劇情節點即將來臨!”

時律:“……嗯?”

小屏幕上顯示出了原文的章節名。

《被揭露的身份》

時律差不多懂了。

梁敘在時律麵前隱藏的身份,也隻有鎮海酒店29樓的Omega了

劇情中的這段轉折,終於來了。

終於能借著任務跟宿主說話,66淚流滿麵,它將原文一股腦的打出來,防止時律理解失誤。

“由於連日來心緒不寧,長期熬夜,以及過量的服用安眠藥物,梁敘的激素水平劇烈波動,帶來了身體上的並發症,在明日的股東會議中,他會突然陷入了假性fq中。”

“會議來得匆忙,梁敘忘記更換腺體貼,使用多時的沒能阻隔住信息素的泄露,在不大的會議室中,青竹酒的味道一絲一縷,逸散開來。”

“梁敘第一時間察覺不妙,前往洗手間處理。”

“他起身及時,其他高管並未發現,獨獨標記過他的時律例外。”

“標記過Omega的Alpha,總是對自家Omega的氣味格外敏感。”

“信息素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時律若有所思看向梁敘離去的背影,旋即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而梁敘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他關上門,擰開龍頭,清水覆上麵頰,向來一絲不苟的頭發散亂下來,儘數黏在鬢角,睡珠順著他的眉峰,鼻骨,下顎往下滾,帶來些許的清明。”

“他的手有些抖,貼不上腺體貼,一番折騰下來,沾水的手指反而讓背膠失去了粘性,那腺體貼便滑落下來,跌進了垃圾桶裡。”

如今雖然ao平權,但職場上omega仍然處於劣勢,新葉高層的omega也並不多,在頂層辦公的就那麼一兩個。其中一個在休產假,另外幾個各有事務不在公司,梁敘一時半會兒L不擔心洗手間有人進來。

他艱難的拿出手機,給張平發信息,新葉內部梁敘能完全信任的人不多,他也不願旁人看見他這般醜態。

但是張平今日有個供銷會議要談,指不定什麼時候有空看手機,梁敘隻能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後頸的熱度越發灼人,梁敘頭腦昏沉,他撐在大理石台麵上,等待著張平的到來。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半小時,洗手間的門縫微微轉動,梁敘猝然清醒,他眯起眼睛看向來人,表情有一瞬間的皸裂

——那人五官周正英俊,眼底卻是大片的烏青,兩頰微微凹陷,帶著縱欲過度的痕跡。

他那雙陰鷙的眼睛盯著梁敘,唇角帶著玩味的笑意,似乎在說:“抓到你的把柄了。”

來人不是張平。

是原主。

梁敘的頭腦不甚清明,卻明確的知道,這將是地獄的開始。

至此,梁敘的秘密被撞破,把柄落入原主之手,原文也將迎來最瘋狂的一段虐主時期,原主本就看梁敘不爽,也厭惡那個酒店裡折損他尊嚴的Omega,當這兩人重合,再加上一個絕佳的把柄,梁敘迎來的自然是瘋狂的折辱和報複。

時律讀完這段,平靜的給出了讀後感:“……行。”

他早就覺得原主腦子有問題,現在看來是真的有

問題。

他不想糾結原主的變態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隻是有些擔心梁敘的身體狀況。

假性發情隻有在omega的身體和精神都很糟糕的時候才會出現②_[]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而昨日在梁敘家裡,時律確實看見了他吃安眠藥。

客廳裡的那個小藥箱放著形形色色的藥物,時律知道梁敘活得辛苦,在葉老爺子的強壓下,很少有人能活得不幸苦,但是梁敘的雲淡風清、X的從容溫和,給了時律一種錯覺,仿佛梁敘強大到能抵禦所有傷害,直到看到客廳裡密密麻麻的藥物,他才知道,他弄錯了。

都是血肉之軀,若不是早已習慣百般磋磨,誰能真的雲淡風輕。

在宿主怔愣的時候,66戳了戳他的肩膀:“怎麼樣宿主?你表情好凝重,有點難演嗎?”

時律斂下眸子,將注意力拉回原文,評價道:“確實很難演。”

而精神海中,66看看原文,又看看時律。也擦了把汗。

縱欲過度的臉色,陰鷙的視線,玩味的笑意……

這玩意兒L特麼的是時律能演的嗎?他真的演得出來嗎?

66:“……加油宿主,你先試試吧,不行就算了。”

不會演就不會演吧,演的不好就演的不好吧,誰說60分就不是分了!

……但還是希望能有60吧。

66:“QAQ”

有了劇情做底,當天下午開會的時候,時律忍不住一直打量梁敘,甚至午飯時下樓溜達,悄悄買了一盒腺體貼。

如果被他發現是劇情必須,那至少彆讓其他人察覺。

等所有人落座,會議開始,時律先是在blueblue上照常敲了兩句問候,又問:“你感覺還好嗎?”

梁敘略感奇怪:“……還好?”

66也隨時警惕著,按照劇情,梁敘會突然感覺不對,然後找借口起身離場,它得盯著劇情發展。

可左等右等,一直到會議散場,梁敘都神色如常,預估的劇情始終沒有來。

66疑惑的落到桌上,歪頭看梁敘,小小的屏幕上寫滿了大大的困惑,它啟動掃描係統,對虐文主角做了個全身掃描。

“奇怪唉……”66嘀咕,“激素水平有波動,但似乎還沒到假性fq的地步,焦慮水平比前些日子顯著提高,今日睡眠情況堪憂,但也沒到臨界值……怎麼和劇情不一樣了?”

人工智能困惑的看看時律,又看看梁敘,沒搞懂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梁敘可不知道有個係統正在打量他,他正低頭回時律的blueblue。

梁敘一隻手隨意的支撐著額頭,另一隻手藏在桌子底下按個不停,前些日子他刻意打扮低調,最近又戴回了鏡鏈,此時在66麵前晃來晃去,晃出一片冷冽的銀光,他穿回了緞麵西裝,馬甲包裹出細瘦的腰線,依稀間,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新葉CEO。

周圍的一圈高管見怪不怪,他們已經習慣了梁敘時律低頭敲手機,個個老神自在。

66收回視線,看向同樣在敲手機的時律。

……要說變量,唯一的變量,隻能宿主了吧。

因為時律和原主截然不同的性格,完全不一樣的處事作風,梁敘的焦慮遠沒有原文那麼誇張,假性FQ期也沒有在今天到來。

但這與原文完全不一樣的情況反而成了定時炸彈,在月底到來之前,66和時律誰都不知道這次意外期會不會到來,什麼時候到來,劇不劇烈,會不會影響身體。

他們相安無事的過了許多天,就在66意味劇情被宿主蝴蝶掉了的時候,某一天下午,時律忽然就找不到梁敘了。

他照例來梁敘辦公室詢問某投資方案,可辦公室裡空空蕩蕩,隻有一張擺放整齊的老板椅,時律翻了翻日程表,發現梁敘在開會,於是又去他主導的部門轉了一圈。

部門主管瞧見他,便笑咪咪的迎上來:“小葉總來找梁總啊,梁總不在,中途離開了,我們本來好好的開著會,他止住會議,說讓我們自行討論,接著就離席了。”

時律暗道一聲不好。

以梁敘對工作的認真嚴謹,中途離席,隻能是腺體出了問題。

他匆匆擠想要湊上來的主管,回了頂樓。

一出電梯,時律的腳步便微微一頓。

樓道中,果然有一縷微不可查的青竹酒味。

微澀,泛苦,清冽的竹香背後是極濃烈的酒香。

一門之隔,當屋內的Omega困苦不堪的時候,時律站在了洗手間的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了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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