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君的立場很明確。
“陸頌,不管你對她如何都跟我沒關係,我不欠她的。”
她儘量讓自己平和,可終究太愛,無法控製脾氣。
陸頌輕拍了下她的肩,“我知道曉君,我不是要你做什麼,我隻是再跟你說這件事。”
“陸頌,你總是在事情發生後再跟我解釋!”
“不是......”陸頌喝得有點多,胃裡翻滾得厲害。
沈曉君在氣頭上,“陸頌,很多時候不是我在鬨脾氣,是你的立場不明確,你總是徘徊在我和姚瑤之間,到頭來傷害的是兩個女人,你想過嗎?”
陸頌捂著胸口,臉色蒼白,“我怎麼不明確了?如果我不明確,姚瑤也不會出車禍。”
“我不想跟你吵。”
“我在跟你講道理,怎麼你聽不進去?”
沈曉君:
她該說什麼?
陸頌也怕她又跟之前一樣鬨脾氣,他很難哄。
受夠了。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曉君,我們有事回家說,都冷靜下來好嗎?”
沈曉君也在努力的改變,所以她一直在克製的聽他解釋,儘管他對她吼,還說些刺傷她的話,沈曉君也在堅持。
“好,我們先回家。”
這時候姚瑤坐著輪椅出來了,赤著腳,穿著病號服,長發披散顯得尤為可憐。
“陸頌!”
她低低出聲,眼神驚恐迷茫,“你,你要去哪裡,你和她......”
她的視線盯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沈曉君被她看得都生出罪惡感了,仿佛是搶人男朋友的小三!
抱歉,她真的共情不了,她不是聖人。
剛要開口,陸頌鬆開她的手,“你先去車裡等我,我和她說兩句。”
沈曉君:
“去吧,我很快過來。”陸頌哄她。
如果這時候沈曉君不許就變得不近人情了。
可她又不願意委屈自己,“陸頌,我覺得我們三個人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陸頌看她的眼神帶著一抹厲色,“她是個病人,怎麼說清楚?”
“她的傷不是我造成的。”
“可和我有關係!”
沈曉君:
姚瑤把輪椅推到陸頌身後,怕怕的看著曉君,“陸頌,她,她到底是誰啊,我,我頭好疼。”
陸頌和沈曉君對視幾秒,轉身安撫姚瑤,“是我們的朋友!”
沈曉君淚流滿麵。我們的,朋友!
嗬嗬。
多麼荒唐諷刺。
她也不想把分手掛在嘴邊,可這樣的傷害已經不是第一次。
一個可以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卻無法一心一的對你,也是不能要的吧。
沈曉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陸頌皺起的眉能夾死蒼蠅。
他麵對姚瑤時心不在焉。
可姚瑤纏著他不讓走,“這個朋友好奇怪,對你凶巴巴的,對我也......”
“等你想起來就明白了。”
“可是我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痛。”
“那先不要想了,你現在就得好好養著。”陸頌推著她的輪椅,“我帶你回病房。”
“你在這兒陪我好不好?”
“我今天喝多了酒,不合適,明天過來看你。”
陸頌哄她都急匆匆的,心不在焉。
儘管姚瑤一味的撒嬌央求,陸頌還是走了。
接下來的工作是護工的。
等陸頌跑出醫院,哪裡還有沈曉君的身影,他四處找,實在體力不支坐到了長椅上。
晚風徐徐,他胃裡仿佛掀起了一陣巨浪,頭一次不注意吐在了垃圾桶裡,高大的身影竟然也出現了虛浮之感。
要不是路人看到遞給他一瓶水,陸頌可能要倒下。
路人把他扶到長椅上坐下,“小夥子,可不能這麼喝酒啊,身體第一。”
“你賺再多的錢,沒有好身體也沒有機會享用,何必呢。”
路人是個禿頭中年男人,得了絕症,看透了不少事。
但是他想得開,醫生說他恢複得不錯,有望治好。
他每天就曬曬太陽,養養花,逗逗小寵物,能活一天是一天,糾結那麼多做什麼呢。
陸頌咳嗽不停,猛灌了幾口水,胃裡的灼熱稍微緩解了一些。
“謝謝您。”
“不客氣,你的家人呢,要不要我打電話通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