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怎麼都沒想到沈漾會這麼狠心,拋夫棄子就這麼走了。
不說他和沁沁,曉君也放心得下?
他醒來後就在想這個問題。
季遠深陪在他身旁,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放心吧,死不了的,就有點虛,最近熬夜所致。”
周列睨他眼,“難道不是為情所致?”
“說出去你不要麵子的嗎?”
“要屁麵子,麵子能當飯吃?”
“現在知道了?”
“我什麼時候要過麵子?”
“行行行,彆激動,聽醫生的話好得快。”季遠深有的是辦法治他,“你現在也是做爸爸的人了,你不知道沁沁是跟你一起來醫院的,你家育嬰師都嚇傻了,小姑娘也哭得厲害。”
“小孩子是最有靈性的,她可能多少知道家裡出了事。”
周列橫他,“出什麼事,一點事也沒有。”
季遠深見他到現在還嘴硬,“不想讓我給你找人?”
“我要找人需要你?”
“好!”季遠深朝他豎起大拇指,打算出去。
周列就要抽針,季遠深警告,“彆作死,人心是很脆弱的,真的會碎。”
“嗬,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阿列,你真的需要休息。”
“我在這兒睡了一上午吧,你往我的點滴裡加了安眠藥是不是?”
季遠深沒否認。
周列狂躁,“我不需要,我的身體好得很!”
季遠深覺得他瘋了。
他出去後給陸紹珩打電話,“情況很嚴重。”
心裡的傷是看不出來的,周列言行無異,就跟什麼都沒發生的一樣,其實那顆心早就碎了。
沈漾突然離開,帶給他的打擊絕不是一點。
這種滋味季遠深嘗過,他還是知道的情況下都接受不了,彆說這麼突然了。
要說沈漾也確實夠狠,生了孩子都能選擇一走了之,包括侄女一起丟給了周列。
她就不怕周列把所有的一切遷怒到曉君身上?
“他醒了嗎?”陸紹珩問。
“醒了,像沒事人一樣,越是這樣問題越大。”
“沁沁呢?”
“沁沁嗓子都哭啞了,剛剛才睡,利用孩子總歸不是長久之地,而且太殘忍了。”
利用孩子逼著周列站起來是最好的辦法,可沁沁太小了,身體也弱,剛睡著總不能把孩子掐醒吧,誰也做不出這麼狠心的事來。
“我馬上過來。”
季遠深實在是沒轍了,周列這人就和他名字一樣,性子烈,估計沒人能勸得住。陸紹珩來了以後,周列都無語了,“阿深就知道小題大做,把你都出動了,我又沒死。”
“怕你死了,來看看。”
“哼,兄弟果然是兩肋插刀。”
“阿列,早點好起來,我陪你喝酒。”
“切。”周列一臉嫌棄,“得了吧,老婆管那麼嚴,我可不敢約你。”
說到他老婆白七七,周列突然想起一件事。
季遠深結婚那天,白七七和沈漾走得很近,兩人時不時的湊在一起說話,當時周列沒在意,隻覺得她們的關係好是好事。
那個時候會不會是在密謀沈漾偷跑的事?
“白七七,我要見白七七。”
陸紹珩皺起眉,“你找她做什麼,她是中醫,你作為男人不可能體虛吧。”
“你隻管給我把她叫來。”
“你跟我說理由。”
“沈漾的離開肯定和她有關係。”
“不可能。”陸紹珩是極其護短的。
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
寵妻狂魔無疑了。
“你不叫是吧,我打電話給她。”
陸紹珩一副‘隨你’發瘋的表情。
電話很快接通了,白七七在七霄公司忙,有幾個藝人要解約,她在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