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在媽媽懷裡很開心,早奶一滴不剩。
沈漾凝視著女兒白嫩的臉,心頭柔軟。
一旦上晚班,沈漾就注定要和周列錯過了。
她回來,他就得走,她去上班,周列剛從外麵回來。
一個星期兩人連麵都沒見。
周列熬不住了,去了沈漾上班的地方。
沈漾忙得腳不著地,不僅要管工人,還要關心質量。
一夜根本沒有閒著的時候。
所以周列打電話過來,她沒接。
線上的工人開玩笑,“沈姑娘,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出來工作吧,細皮嫩肉的,不適合出來吃苦哦。”
沈漾拿著剪刀幫工人們剪掉線頭,“人生下來就是吃苦的,普通人吃生活的苦,有錢人吃精神的苦。”
“喲嗬,讀書人呐。”
“趕緊做吧,做完能早點下班。”
一個星期的相處下來,車間裡的工人還挺喜歡沈漾,沒有當官的架子,不合格的還幫他們清理出來,小問題就她幫忙處理了。
“這活啊永遠做不完,我們也不希望做完,否則沒飯吃啊。”
“是啊,做完了可不得了咯。”
沈漾感觸頗深。
這份工作讓她明白,有野心的人才能往上爬。
安於現狀,便是底層。
機會不是天天有,來了就要抓住。
周列等了沈漾半天都沒等到回複,不由惱火。
他沒有進去找,開車離開。
這個破工作是非做不可嗎?還上晚班,這是人乾的事?
周列本以為沈漾有一身傲骨,也有才華,是怎麼都不願意乾的。
她不僅乾了,就連上夜班這樣的要求都答應。
她是不是腦子有坑,這麼個破工作當成寶,忘了當初去國外留學是為了什麼?
周列心裡氣憤,一個人跑去酒吧賣醉。
很巧合的,他遇到了吉莉婭,她和幾個男同事在一起。
看到周列她很是尷尬。
“阿列,你怎麼來這兒了?”
周列一眼就能看懂吉莉婭的心思,他有點生氣,把人叫進包房。
但是他並沒有責罵,一進包房就問,“工作上遇到困難了?”
“也不是。”吉莉婭給他倒酒,“職場嘛,總要圓滑些,否則吃虧的是自己,今天剛發了工資,我請他們吃一頓以後的日子也好過。”
這倒是不假。
吉莉婭很靈活,否則也不可能在土著人的基地存活十年。“需要我幫忙嗎?”
“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我正準備明天去找你呢。”
“那就明天再說,今晚不醉不歸。”
周列實在是心煩,難得有個人願意找他幫忙。
沈漾就不會,心高氣傲的,寧願吃苦也不會找他幫忙。
那個女人的性格怎麼就那麼倔。
周列一口悶。
要喝第二杯的時候被吉莉婭搶了。
“可不能這麼喝,會醉的。”
“醉了你扶我回去。”
“就這麼喝我也會醉的。”
周列和吉莉婭在一起很開心,她說話總能說到他的心坎,也不會給他添堵。
吉莉婭想的卻是一句話,酒後容易亂|性。
周列今天確實喝了不少酒,有了沁沁以後,他就很少喝這麼多了!
“阿列,阿列。”
幾瓶過後吉莉婭還清醒得很,她試探周列,瘋狂搖曳,周列都沒醒。
吉莉婭起身反鎖了包房的門,然後開始脫衣服。
周列,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她想,她恨,一年了,整整一年啊。
她來到他身邊,他心裡隻有那個沈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