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周列有了那一次,她對男人就有一種排斥。
同學說周列如何如何的渣,沈漾就更不想結婚了。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誰說一定要結婚才幸福,人生才圓滿。
她有曉君就夠了。
沈漾把孩子摟在懷裡,拍著她入睡。
等曉君睡了,沈漾在孩子臉上親了口,“放心吧曉君,姑姑會把你養大的。”
其實沈漾早就感覺到了曉君的焦慮和不安,自從母親說要給她相親找男人開始。
一旦她嫁人了,曉君就沒人管了。
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她嫁過去時還帶著侄女吧,且得把她養到成年參加工作為止。
隻是母命難為。
一開始,沈漾還能和母親講講道理,說曉君不能沒有她。
第二天,沈漾的母親就拿出了一個檢查單。
肺癌晚期,最多能活三個月。
“如果不是我得病,也不會讓你回來了。”
“我想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結婚。”
“至於曉君,我相信你能找到好人,他會接受的。”
“我這裡有一些存款和你弟弟的賠償金,你拿著。”
沈漾淚如雨下,心情遲遲平複不過來。
癌症晚期。
她跪在地上,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乾,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好半天,她才哽咽出聲,“媽,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你給我花錢治嗎?太痛苦了,媽媽受不了那樣的罪,化療就是折磨人,還燒錢。”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棄吧。
沈漾抱住母親的腿,好像隻有這樣母親才會留下。
她哭得肝腸寸斷,遲遲都緩不過來,到最後差點暈厥。
弟弟弟妹走了,母親也要走,留下她和侄女
這命,很苦。
沈漾請了一天假。
周列在陸紹珩這裡坐了一上午,嚴重的影響到了陸紹珩的工作。
終於,男人忍不住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周列攤手,“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滾!”
陸紹珩起身開始穿外套,他要回家陪老婆吃飯。
白七七胃口不好,他必須盯著她吃,就是想破腦袋也得哄著她吃。哪知,他一走,不要臉的周列也跟著走。
陸紹珩實在是嫌棄,“我讓你滾,聽不見?”
“我是滾啊。”周列嬉皮笑臉,“這不是跟著您滾嗎?”
“跟著我也沒用,等到了水榭華府我不讓你進。”
“嗷,太殘忍了吧陸總,咱們可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你的JJ我都......”
周列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陸紹珩的眼神如刀,直接秒了他。
到了地下停車場,周列不裝了,“我想知道,為什麼沈漾今天沒來上班?”
陸紹珩冷笑,“你自己不會問,沒長嘴?”
“你是她老板,比較好問。”
“不問。”
周列:
“陸總啊,您就行行好吧,其實你和白七七的兒砸是我去普光寺求來的。”
“得了吧你。”
周列從兜裡掏出一個紅紙包的符,“您看看清楚!”
陸紹珩:果真!
紅紙上麵寫的,給兄弟陸紹珩和白七七求子。
裡麵自然是大師給的符。
上麵的日期,也在白七七懷孕之前。
這狗東西,竟然低調的做了這麼一件好事。
嚴格說來,陸紹珩就欠了周列一份情,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
他當著周列的麵給沈漾打電話。
“為什麼沒來上班?”
周列豎著耳朵,貼著陸紹珩。
陸紹珩嫌棄的躲開,周列繼續貼。
儘管沈漾極其克製情緒,哽咽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家裡出了點事,陸總放心,明天我一定照常上班。”
“好。”
掛了。
周列:
怎麼就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