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季遠深執著的不肯走。
沈知初已經回房間睡了,沈母也困頓不已。
季遠遠深變成了話癆,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生活不如意,想找個人說。
而這個人隻有沈母。
決定和沈知初結婚的那一刻,季遠深已然把沈母當成了最親的長輩。
他喊她媽,是打心眼裡把她當成了敬愛的母親。
他媽媽死的早,又那麼慘,季遠深一直都缺少母愛。
沈母也是打心眼裡疼他!
好好的一個家全都被他作沒了。
“初初真的要嫁給駱辰嗎?媽不是我故意在背後說人壞話,駱辰這個人真的不行,都說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我感覺他對初初沒那麼上心。”
這番話沈母聽在心裡,也有所了解。
隻是這種情況,她再怎麼偏向季遠深,也不會在他跟前說準女婿的不是。
“哎呀,一個意外而已,你想多了。”
“真的是意外嗎?我後來去阿珩那兒調了監控,初初摔倒就是他所為!”
沈母心口咯噔下,卻也不敢胡說八道。
監控能說明肢體的動作,卻無法左右內心。
駱辰雖不愛說話,把她女兒還是放在心尖上寵的。
人無完人!
季遠深焦急的勸,“媽,您是過來人,一定要好好的和初初說,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沈母說了句紮心的話,“至少駱辰願意娶她!”
季遠深:
他無言以對,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這兒。
也並非沈母有意刺激,而是天色已晚,他在這兒實在不方便。
她也聽說,季遠深有了女朋友。
再和初初來往真的不合適。
沈知初站在陽台,看到季遠深離開。
車門打開,蘇韻從裡麵走出來。
沈知初眼神暗了暗,在心裡把他罵了個底朝天。
渣男!
狗改不了吃屎。
永遠隻記掛前任。
沈知初不是沈木荷,是絕不會再糾纏的。
也就蘇韻脾氣好,隨他折騰。
同一時間,秦家可謂是一片祥和。
琳娜和秦忠的婚期定在三月初八。今天是二月初三,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
正好琳娜這段時間不上班,什麼都可以自己操辦。
年初六這天,琳娜帶著彭素珍來赴訂婚宴。
秦家準備的聘禮豐厚,該有的禮儀不曾少,把兒媳婦捧在手心裡疼。
彭素珍是經過專人梳洗打扮才來赴約的,儘管如此,還是改變不了骨子裡的俗氣,那一身昂貴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和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秦家並不介意,秦媽媽和熱絡的跟她打招呼。
彭素珍腦子不清楚,前幾天又發燒,腦子更加迷糊了。
看到秦媽媽麵善,她拽著人家的手說,“想娶我女兒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女兒漂亮是嗎?”
“嗬嗬,所有男人都這麼認為,想娶她的人從這裡排到......”
琳娜心如擂鼓,就怕彭素珍亂說話,“媽,今天高興我們彆說這些,趕緊坐下吧,馬上開飯。”
說著,她把彭素珍的手掰開,秦媽媽這才得到放鬆。
剛才彭素珍拽住她,秦媽媽還怔愣了數秒。
聽說是一回事,見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
琳娜這孩子真不容易。
攤上這麼個媽!
聽兒子說,她媽瘋了反而好。
瘋子也有瘋子的好處,無憂無慮,還有這麼個孝順的女兒。
彭素珍哪裡肯消停,又說了句炸雷的話,“總之,你想娶我女兒,八百萬,最少了,不還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