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沒轍,“那你跟我一起去?”
陸紹珩不樂意,“良宵苦短,陸太太,你說好今年給我一分厚禮的,我們要加班加點!”
白七七剛要反駁,男人的唇已經欺壓上來,除夕之夜,靜謐美好,他們就在這裡給了彼此最好的開頭。
新的一年,新的希望。
來年,他們陸家又該添丁了。
京城這邊熱鬨非凡,一群熟人鬨到半夜才散去,好不歡樂。
苦了沈知初,跟男朋友回到三千公裡的邊疆,極度嚴寒。
哪怕屋裡有炕,暖意融融,沈知初還是過不慣。
一出去鼻子耳朵都要凍掉,裡裡外外的幾十層,太過於麻煩。
一開始,這裡的雪景還是很吸引她,駱辰的父母也很熱情。
才待了半天不到,她就受不了了。
各種習慣不適應。
他們吃飯,根本不用餐具,直接上手抓,很是粗俗。
正常的說話震耳欲聾,沈知初實在是難以接受。
尤其是駱辰的父親,大男子主義,家裡的任何事女眷必須聽從。
駱辰的母親和妹妹在家沒有話語權,包括他的弟弟。
隻有在外工作的駱辰,能稍微勸得住駱父。
他們都是粗人,平常和牛馬羊打交道,也沒外出見世麵。
和沈知初談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來了幾天,沈知初人瘦了一大圈,吃飯就是折磨。
今晚除夕,他們家包的全是羊肉餃子,親戚鄰居全都集聚在他家,一屋子人,沈知初一個也不認識,都像是瞧新鮮一樣的盯著沈知初,讓她好不自在。
而沈知初根本接受不了羊肉那味兒,吃一口就吐了。
沈知初在這兒,就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她跑出去吐,可惹惱了在座的親戚。
駱辰心焦不易,要跟著出去看。
他被駱父的兄弟,也就是駱辰的二叔一把拽住。
“你乾什麼去!”
他二叔性子急,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在家更是橫行霸道。
女眷不可能有話語權!
“那是我女朋友,二叔,她不太適應這邊的環境,我要出去看看。”
“哼!這點苦都受不了,怎麼做我們駱家的兒媳婦,我一看這女娃就不怎麼樣,嬌滴滴的,跟深閨大小姐似的,以後來了這兒,怎麼放羊喂馬?”
駱父也跟著附和,“對對對,你二叔說的沒錯,阿辰,這女娃身體太差了,我瞧著這兩天她什麼也沒乾,還病了一場,我是瞧不上,趕緊的,回去後把這女娃......”
“爸,她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女朋友,我愛她,非她不娶。”
砰。
駱父直接掀桌,一夥人都沉默了。駱辰也顧不得父親生氣,跑出去找沈知初。
而吐完回來的沈知初,正好聽到了駱父的話,她也不知道藏在哪兒,這裡一望無際都是白雪皚皚,回家的路甚是遙遠。
“初初,初初!”
駱辰馬不停蹄的追來,而人生地不熟的沈知初也隻能依附於他。
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跟著他來這麼遠的地方!
駱家夫婦對她的態度,沈知初多少有點在意。
她人品那麼差嗎,竟然被駱家那麼不喜!
“初初,初初!”
駱辰馬騎得很好,很快追上了沈知初。
他把她擁入懷中,堅定的告訴她,“我們回京城吧。”
沈知初愣住。
“初初,你彆介意我父親的話,我現在已經獨立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權利,不會被他們左右的。”
“他們也並不是不喜歡你,是他們在這裡習慣了,以為女人就該依附男人。”
“他們骨子裡太傳統。”
“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初初,我們無權乾涉,但是我們有權選擇。”
“初初,我要你!”
“我隻想跟你在一起,你就是我的全部。”
如果說有那麼一個男人,為你拋開全部奔向你,你會拒絕嗎?
沈知初也就是在這一刻被俘虜了。
駱辰的決心,駱辰的堅定,讓她不再後退和迷茫。
他們立馬收拾行囊,回了京城。
即使駱父和其他親朋好友都不同意,駱辰也依然緊握沈知初的手,告訴所有人,“她就是我的妻,我挑選的人是和我共度一生,你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不重要!”
“我就是要和她結婚,和她共度餘生。”
駱辰有這個資本,因為他在京城已經有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