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辦公室上的合照,他們出去玩隨手拍的一張,他做成了擺台放在這裡。
她把照片拿在手裡,淚濕眼眶。
季遠深,你明明不愛我的。
為什麼又要裝作這麼深情。
她懷疑這是一個陷阱,季遠深讓她心軟的陷阱。
匆匆忙忙拿了藥,沈知初幾乎是逃出季遠深辦公室的。
季遠深燒得很厲害,醫生也過來了。
他叮囑沈知初,“今天要特彆注意,有些地方發炎了,估計沾了水。”
“我都很注意的,怎麼會沾水的?”
沈知初的話說完突然意識到,她昨晚出去了一個多小時。
回來後他就不對勁了。
沈知初無比懊悔。
她不該和病人較勁的。
“季醫生的傷口雖然不致命,若是一直發炎也不是好現象,會感染到身體各個器官,到時候也會很麻煩,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好。”
季遠深迷迷糊糊睡了一上午,中午醒來燒退了,人有點暈,也虛得很。
一個大男人這麼躺了幾天著實憋屈。
他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
“要喝水嗎?”
沈知初倒了熱水給他。
季遠深皺眉,靜靜的凝視她幾秒,“不是讓你今天彆來了嗎?”
“你發燒了,醫生讓我好好照顧你。”
“不用這麼緊張,死不了。”
“季遠深,我希望你早日康複。”
季遠深嗬嗬:我好了,你就沒有負擔了,能日日和駱辰約會了吧。
“謝謝,我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這幾天我們能和平相處嗎,相識一場何必成仇?”
季遠深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隻覺得魂魄都飄了。
陸紹珩和周列來看他。
沈知初借口出去買東西。
周列嘴比較賤,“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值得嗎?還發燒,我看你是發|騷吧。”
季遠深難受,懶得搭理他。
陸紹珩問,“感覺怎麼樣,要不要送往上級醫院?”
季遠深:這倆到底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添堵的。
能不能盼點他好?
周列,“我看小沈把你照顧得挺好的,日日夜夜也不容易,你就彆一天到晚擺著個臉了,救命恩人的情分也不能拴住人一輩子啊。”
“你趕緊的抓住這次機會,彆動不動就發燒啊,斷手斷腿的,這樣怎麼讓小沈懷孕啊。”
季遠深激動,“誰說我要讓她懷孕了!”
“奉子成婚,你隻剩下這一條路可走了,苦肉計不管用。”
季遠深:
似乎也是。
“小沈心裡是有你的,就是跨不去那道坎,等你身體好了,趕緊把兒子好好埋了讓他安息,否則小沈看一次痛一次,你們永遠隻能這樣。”
陸紹珩也讚同周列說的,“孩子已經夭折了,阿深,還是讓他早點安息吧。”
季遠深痛心。
他舍不得,也不忍心。
那是他的兒子!
等沈知初回來,他斟酌下提了。
“你想把兒子葬在哪裡?”
沈知初的心瞬間一緊,她有點呼吸不過來,眼眶也紅了。
她抿了抿唇,良久都說不出話。
她太痛了。
那個孩子在季遠深的實驗室。
隻要她想隨時能見,要是埋了,他們再也看不到了。
但死者是需要安息的,尤其是孩子。
“初初,你同意把孩子安葬嗎?”季遠深同樣痛不欲生。
這個決定需要他和沈知初一起做。
沈知初痛得不能自己,眼淚大滴大滴掉落,“我,我不知道。”
“季遠深,我們先彆說這個好嗎?”
孩子是一定要安葬的,但是她要想一想,好好的考慮一下。
安葬之前,她要去看他,和他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