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受不了你對彆的男人那麼好!”
“我對他怎麼好了,隻是正常的聊天,陸紹珩,你作為一個公司總裁也是有女性朋友的,也有女下屬,我要是像你一樣還過不過日子了?”
陸紹珩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她說的都對,也知道自己太小心眼。
可就是改不了。
“葉頃不一樣。”他說,“你曾經差點和他去國外拐走我兒子。”
“嗬,你現在知道是你兒子了,你當初毫不留情打掉他的時候這麼想過嗎?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才是白七七無法原諒的痛。
或許吧,他是為了她,可他的方式太過於殘忍,白七七忘不了。
現在被提起,她整個人都是撕心裂肺的,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
“陸紹珩,你出去!”
她一口乾了杯裡的酒,渾身都在抖。
陸紹珩同樣的痛苦,他黑眸裡染著悲傷,心如刀絞。
原本,他們還有個小兒子。
那一次他想留住她,故意選在她的排卵日和她在一起,結果她沒有懷孕。
也就是說,她的身體流產後很虛弱,卵泡的質量也不好。
她需要調理。
這是季遠深分析的結果。
“你走,你走啊!陸紹珩,你走,我求你了。”
“我不想讓孩子們聽見我們爭吵,他們現在很敏感,你走,我會自己調整好的。”
她哭著哀求,激動得不能自己。
陸紹珩看得心痛,卻又不得不走。
他留在這兒,隻會讓她更痛。
“好。”最終,他沙啞著聲音道,“我走就是了。”
男人走了,白七七一口氣喝了瓶裡的酒。
酒很好入口,後勁很足。
白七七坐在角落裡,抱著雙膝獨自承受這樣的痛。
真的,太痛了。
失去的孩子就好像失去了半條命。
她把孩子和親情看得很重,因為她從小孤立無援,就想多幾個血緣至親。
夜,難以入眠。
白七七喝了酒很快上頭,直接滾在床上睡了。
陸紹珩在她門口徘徊了一夜,擾得頌頌不得安寧。
到了淩晨三點,頌頌穿了衣服出來。
“彆再這裡轉了,吵。”“很吵嗎,我聲音很小!”陸紹珩道。
白七七為了方便照顧孩子,選了一間離兒童房最近的房間。
頌頌揉了揉眼睛,“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夫妻不能有隔夜仇。”
“你早乾嘛去了?”
“那時候年輕,不自知,以後你就會懂的。”
頌頌撇撇嘴,還是決定幫他一把,“去睡吧,我媽說了,不會和你置氣的,也不會再離開我們。”
“我是擔心她。”
“你又把她怎麼了?”頌頌也是無語。
“你去睡吧,沒事。”
頌頌凶巴巴的警告他,“你要是又犯老毛病,太爺爺從土裡爬出來也幫不了你,你就作死吧。”
陸紹珩:
終於熬到了天亮。
陸紹珩做好了早餐,今天陸氏要開早會,新的一年,九點他務必趕到公司。
八點,秦忠的車已經到了水榭華府,白七七還沒起來。
陸紹珩耽誤不了,去換了身衣服,然後敲響了白七七的門。
白七七七點就醒了,枕頭濕了一大塊,昨晚她做了個夢,有個孩子一直叫她媽媽,媽媽,哭著說不要丟下我。
她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七七,七七!”
“七七,我要去公司了,孩子們在家。”
“早餐我已經做好了,你的在微波爐裡熱著,你醒了就應我一聲!”
“七七,孩子們都很擔心你,怕你生病了。”
白七七一聽孩子會擔心,立馬出聲,“我一會就起來。”
她的聲音很啞,像是經曆過一場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