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漾想的一樣,華文耀並沒有立即利用她,要求她去做什麼。
他和周列確實談了一個項目,至於能不能合作還得看後續。
沈漾知道,周列故意拋出的橄欖枝。
商人重利,華文耀也不例外。
他能坐上高位,也絕非等閒之輩。
酒足飯飽,沈漾原本該送微醺的華文耀回房間,他卻說,“讓萍萍來送我吧,你送送咱們的周總,他今晚也喝了不少。”
沈漾不願,“他有秘書,不用我。”
“這是我們的禮數,去吧。”
“華總……”
“你們既是舊相識,就出去說兩句話敘敘舊,酒後吐真言,沈漾,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華文耀點醒她。
沈漾:……
她就知道,在飯桌上周列那灼熱的視線是瞞不住的,不管是誰都容易誤會。
但是上司說話,她哪有拒絕的道理呢,送就送吧。
反正有吉莉婭在,應該也不用她幫什麼忙。
吉莉婭扶著周列下電梯,沈漾站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恨不得和他們八輩子搭不上關係。
周列看了她一眼,笑著道,“你們鎂曄的人就是這麼送客的?”
沈漾,“周總要是不滿意可以給我們華總打電話,向他告狀,或者讓他辭退我都是可以的。”
周列:兩年後,這個女人似乎更硬氣了。她這麼說就是為了告訴他,絕不會妥協。
她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
大區經理,很多人做了幾十年才爬上的高位,她花了兩年時間就做到了,華文耀對她還真是刮目相看。
這頓飯大概隻有吉莉婭是最生氣的,她小心的照顧周列,事事體貼,奈何周列看都沒看她一眼,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沈漾身上。
可是沈漾這個婊|子,矯情的很,還給周列臉色看。
她真不明白,就這麼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要說外表,不知道有多少比她漂亮的,怎麼周列偏偏對她念念不忘呢。
吉莉婭現在看到沈漾,就有種想把她臉撕爛的衝動。
這個賤|人還敢雇人打她,真是放肆。
要不是她在乎阿列,怎會被她這麼欺負。
剛才吃飯,她看的清楚,那個華總是喜歡沈漾的。
要是把他們撮成,沈漾就再也沒機會回頭了。
為了將來,吉莉婭忍一時之氣,電梯門打開,她主動退開身,“阿列,我在車裡等你。”
“嗯。”
沈漾筆直的站在車前,要替周列打開車門,男人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乾什麼!”她言辭犀利,早沒了回來時的柔軟。
她的妥協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真正的她,渾身帶刺,如同兩年前那般。周列太清楚她的性子,一時半會難以放下心裡的恨。
“我隻是想告訴你,小心華文耀,他沒安好心。”
“用不著你管,我在他身邊兩年好好的,比起你,人家坦蕩多了。”
“你是沁沁的媽媽我才會說這些,彆以為我稀罕你的很,想上我床的女人從這兒……”
“那你倒是去找她們啊,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周列的臉色極為難看,“我跟你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想跟你和好,我不想跟你撕破臉都是因為女兒,你彆整的我還想上你一樣!”
說完,他鬆開她的手!
真是氣死了。
沈漾:……
周列走後,華文耀給她發信息。
「沈經理,上來聊聊。」
大晚上的進上司房間,沈漾還是很防備的,她先聯係了萍萍,讓她務必在外等她,如果半個小時沒出來就打電話,不接就找客房服務。
華文耀親自泡好了茶。
“這是我從B國帶來的茶葉,你嘗嘗。”
沈漾不懂茶,她喝了口。
“怎麼樣?”
“我……”
“你不懂茶?”沈漾難為情的扯了扯唇。
華文耀對她越發滿意,“挺好。”
沈漾安靜的站在一旁。
“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力薦你留下嗎?”
“華總,我不知。”
沈漾不會自大的認為,華文耀看中了她的簡曆,還有她曾經的戰果。
在這個人才濟濟的年代,她還沒有脫穎而出到那個地步,沈漾心裡有數。
“因為你不是阿諛奉承之人,比較務實,我看重你的人品!一家公司需要有能力有責任的人管理,但我更看重人品。”
沈漾心生感激,“謝謝華總。”
“這杯茶其實是很普通的茶葉,若是今天換了彆人,肯定會說出花來,隻有你,不懂便不懂。”
“沈漾,你好好乾,你做京城的大區經理我很放心。”
沈漾點頭,“我會的,您放心。”
“行了,早點去睡吧,今天托你的福見了周總一麵,談了個大項目,說不定我們公司也有機會呢,明天我會把項目資料發你,到時候就給你做了。”
沈漾:……
“去吧,早點休息。”
她其實想說,不想接這個項目。
可這會華總在興頭上,她要是現在說就是潑冷水。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吧,今晚華總也累了!
一連幾天,華文耀都坐鎮京城分公司,這邊不比B國,工作時間比B國要長!
B國太冷,一天隻工作六個小時,工資比例和京城是一樣的。
京城的人比較有上進心,責任感強,華文耀來的第二天就對沈漾稱讚連連,這樣一來,沈漾在京城分公司更是站穩了腳跟。
這天晚上,沈漾在飯局上接到一個電話,是侄女君君打來的。
原本這頓飯周列也在受邀之中,他沒來。
華文耀雖然失落,卻也依然乾勁十足。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交集,沒了周列,還有下一個。
君君打電話來說,“妹妹病了,高燒了兩天,姑父已經兩天沒吃沒睡了,姑姑,我好害怕。”
“姑父不讓我告訴你,可我……”
沈漾聽到侄女這麼說,心都碎了,“你妹妹……在哪兒?”
“醫院!”
“好,我,我馬上過來。”
沈漾慌慌張張趕到醫院,在門口看到周列抱著女兒在哄,他神情溫柔,下巴處的青色胡渣異常明顯,俊顏憔悴。
沁沁發燒難受,據說嘴裡長滿了泡泡,到現在都沒完全消除。
她吃不了東西,嘴巴裡的泡泡又疼,發燒說胡話,又哭又鬨。
周列轉身,看到了門口的她。
他垂下眼,繼續哄女兒。沈漾太自以為是,彆以為這是他逼迫她的手段。
他也沒想過把女兒的病告訴她。
告訴了,沒用。
沁沁緊抓著爸爸的衣服,一噎一噎的,剛才打針她哭過。
“姑姑。”曉君輕輕扯沈漾的衣服。
沈漾彎下身,紅了眼睛。
“君君!”
“妹妹睡了你再進去看吧,也勸勸姑父,他這樣下去身體熬不住的。”
沈漾艱難的出聲,“好。”
哄了很久,沁沁終於睡了,就是睡不安穩。
她抓著周列的衣服不肯鬆手,沒有安全感。
沈漾看得真切,心如刀絞。
若是以前,周列肯定讓她進來看看。
撕破臉後他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女兒是她的,她願意疼就疼,不願意他強求不了。
免得還被她那樣的誤會,以為自己是塊香餑餑,兩年了還讓他念念不忘。
是,他確實沒忘,隻是在她狠心拋下孩子的那一刻,他也是嘗到她的無情的,怎會再繼續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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