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很快。
如果你沒有掛念的人,執著賺錢的話,回想這一年有太多的東西抓不住。
臨近年關,所有人都在做這一年最後的拚搏。
白七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到了孕晚期身子格外的沉重,也很容易累,脾氣也變得急躁起來。
哪怕陸紹珩已經事事依著她,白七七還是心煩氣躁,口氣非常不友好。
夜裡也睡不好,孩子在裡麵拳打腳踢,折騰得她百般難受。
沈知初比她要好一些,她已經入院準備生產,白七七的預產期和她差不多,這個春節她或許會在醫院生孩子。
陸紹珩每天都很緊張,一起床就要叮囑月嫂待產包的事。
他不是第一次做爸爸了,卻是第一次經曆,那種滋味當真無法用言語來闡述。
高興,興奮,激動,還有焦慮擔憂。
看到白七七被折磨得吃不好睡不著,他恨不得替她把這罪給受了。
大概是現在的生活好了,就連白七七都覺得自己嬌氣。
生三胞胎的時候雖然曆經艱辛,九死一生,白七七並不覺得有多難受。
這種慢熬才是最折磨人的。
年關,琳娜的美容店裡很忙,各種約滿,很多人排到了一周後,離過年隻有十天了。
他們的約客隻能到年三十上午。
正月初三便會正常營業。
這一年琳娜可以說非常辛苦,全年無休。她也樂得自在,積極向上,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顧客她留下了百分之八十,每天都有新的顧客上門,體驗過後就沒有幾個不充值的。
白七七勸她,“初六開門吧,你這一年也沒怎麼休息。”
“過年我哪兒也去不了,還不如在店裡忙,我已經安排好了,七七你不用擔心。”
“我今年能收到大紅包吧。”
這大概是年底白七七最期待的事情了。
她雖然不缺錢,可這份成就是屬於她的。
自己賺錢豐衣足食,無論陸紹珩對她有多好,白七七都不會丟了事業。
琳娜愉悅的道,“放心吧,肯定有大紅包。”
今年的美容院賺翻了,估計比陸總給她的壓歲錢都多。
白七七打趣,“那你也是個小富婆了,不知道誰有幸能娶到人才貌雙全的你呢。”
“七七,你就彆笑我了。”
“我說真的,你和袁禛怎麼樣了,我聽說前幾天他求婚了?”
琳娜沉默了下,“我不想嫁入豪門。”
“豪門複雜,你能看淡也好。”
“我能自食其力,也不差錢,不想嫁入豪門受苦。”
是的,對於琳娜來說嫁入豪門就是受苦。各種心機,各種話術,各種賠笑……
太累了。
“那你的意思是和袁禛說清楚了。”
“嗯。”
“他應該沒有再纏著你了吧?”
“他說,他會離開袁家。”琳娜苦惱。
白七七笑出聲。
這個袁禛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
袁家不缺繼承人,袁禛不過是想退出競爭。
遇到紅顏,執手一生。
這便是袁禛的選擇。
可琳娜卻覺得,這樣更不會接受袁禛了。
她說,“我不想將來我們發生摩擦,爭吵,他會埋怨我,說是為了我放棄一切的!七七,我背負不了這一切。”
白七七震驚,她沒想到琳娜有這樣的覺悟。
是啊,那股勁過去了就會有磨合期。
沒有不吵架的夫妻,人的情緒到了一定的地步會口不擇言。
“我打算找個時間和他說清楚,最近太忙了。”
白七七也告訴她,“秦忠會回來過年,除夕那天若是我還沒生,和往年一樣來水榭華府過年吧。”琳娜沉默。
“你心裡還有他是嗎?”
“我不知道,這一年很充實。”琳娜完全把白七七當成了知心好友,從不隱瞞心事。
“早點休息吧,感情也講究緣分。”
“嗯。”
……
比起白七七和沈知初,沈漾才是最痛苦的。
她從懷孕到現在一直憋在家裡沒怎麼出來,保了幾次胎才熬到八個月。
醫生說就算現在生孩子也能養活,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
這幾個月周列一直守著沈漾,有求必應。
沈漾也習慣了有他,他們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孩子生下來怎麼上戶口,又怎麼安頓。
但是也逃不掉,這些都得準備了。
沈漾肚子大了不方便,夜起的次數也增多,胃口也不好。
冬天穿得厚重,每次脫褲子都得周列幫忙,洗頭發更是無法獨立完成。
沈漾不比正常孕婦,一路走來磕磕碰碰,堅持到八個月不容易。
到了這會,周列更是把她捧在手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有丁點意外。
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周列早早就在醫院訂了房,怕沈漾臨時生產。春節將至,曉君放了寒假也被送到了舅舅家,這裡房子窄,上下電梯人多,環境也不是那麼好,真的不太適合孕婦。
周列又一次提出,“明天搬回黃金路彆墅吧,你現在二十四小時都得有人守著。”
隻有黃金路彆墅才能容納阿姨,護士,營養師。
沈漾平躺著,能感覺到強烈的胎動,小家夥每天都有時間,這時候是他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但是她從來沒有和周列分享過胎動,每次都是一個人偷偷的跟孩子互動。
周列在黑暗中握住她的手,這麼小的床他翻身都難,“睡著了?”
“我習慣了這裡。”沈漾說。
“為了孩子……”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住在醫院去也行。”
沈漾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回黃金路彆墅。
馬上過年了,她不想給自己找不快。
那個地方,已經是吉莉婭的地盤。
已經快一年了,吉莉婭還住在黃金路彆墅,可見周列當初的承諾並不算數。
大半年的時間沒找到家人,誰信?
“漾漾。”周列試圖說服她。
沈漾打斷,“你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嗯,取了好幾個,男女都有。”
“姓什麼。”周列:……
這還用問。
子隨父姓。
“周列。”沈漾開了燈,側目凝視他,“如果是個男孩跟你姓,是個女孩就跟我姓好不好?”
周列,“是男孩。”
“那可不一定,我感覺是女孩。”
“瞎想,人家醫生都跟我說了。”
到六個月的時候周列就問了是男是女,從檢查的結果來看,是男孩。
當時周列那高興勁兒啊,立馬請了季遠深和陸紹珩吃飯,說他有兒子了。
季遠深和陸紹珩等著開獎,壓根沒管男女。
是男是女都好,大人小孩平安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沈漾搖著他的手臂,“你就說好不好?”
“行行行,都聽你的。”
反正是男孩,就順著她答應了有什麼關係!
沈漾見他答應,立馬拿來了手機錄音,“再說一遍,我要證據。”
“幼稚!今個兒精氣神這麼好?”
“快快快,說一遍。”為了她開心,周列不情願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我周列答應沈漾,如果生的是男孩就跟我姓周,是女孩兒就跟漾漾姓沈,絕不反悔!”
沈漾還替他鼓了掌,然後寶貝似的把錄音保存,這才心安的躺下來。
雖然她也知道是個男孩,生活總要有期待不是。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一胎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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