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點到為止。
感情的還是要自己覺悟。
她那會和陸紹珩,不也彆扭得很嗎?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其實我也看到了季遠深的改變,他對你應該很珍惜。”
沈知初送走白七七,一個人在門外站了很久。
不多時,周列也從隔壁出來了。
他吹著口哨,已經恢複正常。
看到沈知初男人調笑,“要進去跟前男友敘舊嗎?”
沈知初懶得理他。
周列聳聳肩,他想的是,該找個什麼樣的女人生過孩子。
就是那種不要名分,隻要給他留個種!
這種女人也多的是!
但是想找一個乾淨單純的卻並不簡單,最好是在校大學生,或者剛畢業需要錢的。
能用錢搞定一切,就不是問題。
沈知初回到家,阿姨們已經收拾完了,她結了工錢。
沈母拉著她坐下,“我聽說阿深回來後一個人喝悶酒?”
“你從哪兒聽來的閒話?”“這還用聽嗎,離得這麼近,我又不瞎。”
“媽。”
“初初,你這事做得不對,太傷人了。”
“那他當初給我的傷害比這大幾倍!”
怎麼一個個的都為季遠深說話,是忘了她怎麼過來的嗎?
當時,沈知初永遠也忘不了,那麼希翼的望著他,他卻還是選擇了沈木荷。
他該有自知之明。
沈知初上了樓。
沈母獨自去了隔壁。
季遠深喝了幾杯酒毫無醉意。
沈母給他煮了餃子。
“媽,不用這麼麻煩的。”
“你點的這些東西刺激胃,先吃點牛肉餃子把胃填滿再喝。”
季遠深幾杯酒下肚胃確實不舒服,他今天工作量大,連續做了兩場手術。
到結束已經是晚飯時間,他就想著,沈知初會不會過意不去,喊他一起吃飯。
結果他等啊等,等到天黑也沒等到沈知初的隻字片語。
回來時,等待他的是隔壁的歡聲笑語,他就像是一個笑話,根本不該回到這兒。“吃吧。”沈母還幫他把調料汁弄好。
是季遠深最愛的牛肉餡餃子,他好這一口。
夾起來吃了幾個,還是那個味兒,他吃的歡,一盤餃子很快見底。
沈母就坐在他對麵,如同看到兒子吃飯一般,神色奕奕。
有了主食墊底,空空的胃確實舒適了很多。
“媽,謝謝你。”
“哎,這麼客氣做什麼。”
“初初身體還好嗎?”即使季遠深心疼如刺,也難以釋懷這件事,他還是關心沈知初。
沈母也知道兩個人心裡的結,她沒說實話,“孕婦嘛,肯定沒那麼舒坦!想事情呢也沒有那麼全麵,你要多擔待啊。”
季遠深是聰明人,沈母的話他明白。
是讓他不要和沈知初計較。
他能計較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計較!
“你少喝點酒,注意身體,我就先回去了。”
“媽,我送您。”
“哎呀就在隔壁,沒什麼好送的,你忙你的。”
……
這一夜沈知初睡得並不好,她時不時的推開陽台的門看向隔壁,發現季遠深房間一直黑漆漆的。
難道他沒在家?樓下也沒有燈!
半夜她又出來了一次,還是沒能看到期望之光。
沈知初焦慮不已,也後悔。
她怎麼就那麼較勁,唯獨沒有叫他吃飯呢。
就像白七七說的,沈知初心裡並不好受,自添煩惱。
原本以為,遠離他就能好好做自己,都是她以為而已。
到了第二天一早,沈知初早早走出陽台,清楚的看到季遠深的車停在院子外。
他在家!
沈知初鬆了口氣,心情好了些許。
洗漱好下樓,沈母已經做好了早餐,還很豐盛。
沈知初看到有餛飩,她問,“隻有一碗嗎?”
“一碗不夠嗎?”沈母笑著道,“胃口變大了?”
“我……”
沈母突然就明白了,“有,有有,我再去煮一碗,你先吃。”
“好。”
沈知初記得,季遠深也愛吃餛飩。
他們在一起時經常光顧一家餛飩店,兩人能吃滿滿一大碗,如今再想起,沈知初還是倍感溫暖。有些事想開了,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食欲自然好。
沈知初吃了一碗鮮肉餛飩和一個包子,胃裡被填滿的感覺真好啊。
不像昨天,一大桌子菜她也食不知味。
等吃完,沈母煮的小餛飩也好了,還給她打包好。
她給季遠深的量要稍微多些,不僅如此,還放了雞蛋和煎餃,深怕女婿吃不好。
“初初,你給他送去吧。”
“媽,要不然你去?”沈知初難為情。
“去吧,你去比我去更好。”
沈知初得到鼓勵,拿著打包好的早餐歡天喜地的出門。
大門還沒打開,她看到季遠深的車從眼前劃過,走了!
沈知初:……
季遠深在車裡也看到了她,劃過的那一瞬間他失了神,也停頓了下,最終還是走了。
他想,初初應該不太想見他。
一大早的,他就有點自知之明,彆惹她不快了。
隻是見到了,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一樣,去醫院的路上,季遠深滿腦子都是沈知初。
他車速很慢,路過的風景都能讓他回憶起以前,和沈知初決定要結婚的那段時間。
想一次,便痛一次!
實在難以控製這種情緒,季遠深在路邊停車,他記得這裡有一家餛飩店,以前經常和沈知初過來吃。他下車去占位,此時還不是早高峰,餛飩店裡不是特彆忙,位子也多。
季遠深要了兩碗。
一碗放在對麵,一碗自己吃。
這樣就當做沈知初陪著他一起了。
吃完後,他怔愣了半晌,猶豫著要不要給沈知初打包一碗。
又怕她太反感。
最終,他還是沒這麼做,吃完餛飩去了醫院。
工作能麻痹他。
今天季遠深有三台手術,一忙就到了天黑。
這一天他就早上吃了一碗餛飩,午飯是助理給他訂的,季遠深一口沒吃。
下了班,周列約他去喝酒,季遠深沒有猶豫赴約,差不多喝到了淩晨才回。
而在家養胎的沈知初,和季遠深錯過那一麵以後就一直在等。
她想著,等他下班回來再一起吃頓飯吧。
沈母做了不少家常菜,也在等候。
隻是飯菜熱了很多次,也不見季遠深回來。
沈母見女兒一直傻等忍不住給季遠深打電話,沒人接。
她想,或者在做手術,忙。她又給季遠深發信息。
「阿深,初初一直在等你回來吃飯。」
「昨天的事她很慚愧,你就不要怪她了吧。」
「她懷了孕,心情不好不利於胎兒發育。」
季遠深看到這些信息的時候已經淩晨,他喝得爛醉便也沒在意。
回到家後,他倒頭就睡。
沈知初沒等到季遠深,聽到隔壁的動靜立馬起身出去。
隔壁果然亮了燈,季遠深回來了。
隻是,他不在關注她,也不再和她有交集了。
那件事他大概是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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