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這麼一喊,暴露了內心。
她的在乎和緊張肉眼可見。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是崩潰的,怎麼都掩藏不住。
季銘早就料到。
沈知初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和他演戲。
這個女人鬼精鬼精的。“阿深值得你這麼愛嗎?”他滅了手裡的煙,眼底的怒火越少越旺。
季銘已經瘋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愛有多經得起考驗,在你被我糟蹋過之後,阿深還要不要你!你信不信,你是第二個沈木荷!”
沈知初恐慌,身體不停的往後退,還是敵不過季銘。
她被男人壓在了身下,衣服撕碎的聲音在包房裡異常刺耳。
“不,不要!”
“不要碰我!”
沈知初惡心得厲害,她使勁捶打,撕扯,甚至用額頭撞擊男人的身體,卻更加激發了季銘的變態欲望。
季銘控製住她的手,“還跟我橫,侮辱我的智商,嗯?”
“沈知初,沒有一個女人敢,就連沈木荷在我麵前都是乖乖的,你要是這麼不聽話,吃虧的可是你自己,我的體力可比阿深強大多了,三個小時都不帶停歇的!”
沈知初叫啊,喊啊,那聲音充斥著慘無人寰的絕望。
砰咚。
門鎖被撞開,陸紹珩帶著人衝進來,連同奄奄一息的季遠深。他鼻青臉腫,但也第一眼看到沈知初被季銘壓在身下。
季遠深掙脫兩個保安,跌跌撞撞的衝上去要揍季銘。
季銘毫發無損,季遠深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又吃了幾拳。
陸紹珩可沒有耐心看他們兄弟相殘,況且季遠深受了傷!
他讓手下把衣服脫下來丟給沈知初,一群人陸續出去,包房裡就剩下沈知初了。
她迅速披上外衣,也顧不上害怕追上了陸紹珩。
“陸總,陸總。”
陸紹珩看了她一眼,“阿深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季銘在我手上。”
“季遠深,沒事吧?”
“你說呢?”
“我不知道。”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隻管救人。”
陸紹珩對誰都冷冷淡淡的,要不是沈知初是白七七的朋友,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怎麼會那麼蠢,跟季銘一起走。
超市是公共場合,沒有人逼迫的。
季遠深這一次被揍得很,口腔出血,手臂脫臼,臉上腫的跟豬頭一樣。
還好這都是外傷。差一步,季銘就得逞了!
季遠深躺在病床上都一陣後怕。
陸紹珩難得好心親自照料他。
實在是看他傷得麵目全非,外傷挺嚴重的。
他自己也是醫生,檢查過後護士要給他包紮,季遠深死活不肯。
“給我擦點藥就行。”
“可是季醫生,你胳膊脫臼了,必須要即使接上。”
季遠深說話含糊不清,口腔裡仿佛含了一個炸彈,“我一會自己接。”
陸紹珩忍不住開口,“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好的。
護士出去,陸紹珩告訴他,“放心吧,沈知初沒大礙,我們去得及時。”
“你把她帶過來,我要她在我身邊。”
“她不肯。”
“你有這個本事。”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憑我救了你女兒的命,你欠我的。”
陸紹珩嗬嗬,“這個情你打算用一輩子?”
季遠深是真不放心,他閉著眼睛都是沈知初被季銘壓在身下施|暴的場景,過於心驚。他受不了,整個人都要炸裂了。
“阿珩,你也是經曆過的人,應該最懂我的心情。”
陸紹珩點了根煙,“既然這麼在乎,又為什麼傷害?”
“哪有事事周到的,我們都不是聖人。”
“嗯,我會和七七說的。”
陸紹珩走出去給白七七打電話。
“沈知初情緒還好嗎?”
“她受了驚嚇,情況不太好,季遠深呢?”
“受傷挺嚴重的。”
“應該沒大礙吧。”
“不好說。”
“那……”
“你問問初初,願意來見見阿深嗎?”
倆人走到今天,白七七也不想跟著較勁了。
“好,我會問她的。”
沈知初情緒很糟糕,也在醫院裡看醫生。
她長期處於緊繃狀態,又受到了恐嚇,還看了那段血腥的視頻,魂都快嚇掉了。傷勢還好,肩膀和脖子有掐痕,青紫色,過幾天就會消除。
關鍵是心理問題。
白七七始終陪在她身邊,緊握著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從醫生那兒出來,白七七才說,“季遠深想見你。”
“不。”
沈知初想都沒想。
她那副樣子被季遠深看到,當時的心情是絕望的。
“初初,他需要你,阿珩說他傷得很嚴重。”
“我不能去。”
“你想多了,季遠深不會在乎的。”
“七七,難道你不了解男人嗎?他們很在乎。”
白七七沉默。
“當時的情況,陸紹珩最清楚,我上半身基本上暴露了。”
白七七抿了抿唇,“要不,你在車上等我,我去看看季遠深?”
“也好。”
沈知初也很不放心季遠深,又沒勇氣去看他。
如果太愛一個人,就會變得矯情且小心翼翼。
任何事情都會有考慮。沈知初以前可不是這樣,想做什麼就做,絕不會瞻前顧後。
今天要不是季遠深先到,估計她早就被季銘侮辱了。
季遠深幫她拖延了時間,這份情沈知初欠下了。
陸紹珩看到白七七一人來便知道了結局。
“阿深在等她,她這麼狠心嗎,都不來看看?”
白七七搖頭,“也不是,她受了傷,是心裡的傷,一下子過不去。”
“這麼脆弱?”
“發生了那種事,確實難以走出來,稍微脆弱的人會自殺。”
“她沒被季銘得逞吧?”
“還多虧了你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心裡該有什麼問題?”陸紹珩就挺瞧不上沈知初的,“又沒讓壞人得逞,多虧了阿深她才能脫離苦海,她就來看看救命恩人怎麼了?”
白七七肯定要替沈知初說,“你不是女人,不懂。”
陸紹珩也懶得說,他一般不管彆人的事。
“好了好了,我就想了解一下季遠深情況怎麼樣?”
“暫時死不了。”
“陸紹珩!”
“我說真的!”陸紹珩救到季遠深時也被嚇到了,為首的男人手裡拿著針頭,笑得森然恐怖。據說那裡麵的藥是季銘雇人研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會讓人神經失常。
沈知初就是罪魁禍首,她倒好,出了事躲起來了。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季遠深,初初也不會遭到不測。”
陸紹珩不說話了。
他不否認。
可有些事情得另做定論。
白七七道,“先讓初初冷靜幾天吧。”
“行吧。”陸紹珩湊近吻她的臉,“我今天晚點回去,你多陪陪孩子。”
“好。”
白七七回到車裡。
沈知初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他好嗎?”
“沒看到。”
沈知初:……
“他不願意見彆人,陸紹珩都在外麵。”
“那我……”
“沒事,我先帶你回去休息,你好好想想清楚。”
“我還是去照顧他吧。”沈知初剛剛在車上想了很久,她不該這麼無情的,無論她和季遠深的結局怎樣,她都不該忘恩負義。
但是話又說回來,不是季遠深她也不會遭受這些。
白七七也支持她,“去吧,先放下一切,把這個坎跨過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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