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深雙眸猩紅,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的表情如同一頭暴露的獅子。
砰。
一拳直接落在了季銘的臉上,緊接著便是杯子的破碎聲。
兄弟二人扭打在一起,屏幕上播放著更加火辣的畫麵,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動情,叫聲也越發放肆。
季遠深聽著,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想刀了季銘。
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那是他未婚妻,他竟然拍這些威脅。
打鬥間,季遠深找到了開關,關了投影儀上的畫麵,曖昧的尖叫聲停止,也漸漸讓他變得理智。
季銘擦了下嘴角上的血,陰暗的眸子裡藏著笑意。
“怎麼,我的好弟弟聽不下去了?這可是你曾經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你還沒得到過她吧,我就讓你看看私下裡她是如何的放蕩,如何的跟我玩兒,如何的勾引我,如何的……”
“夠了!”季遠深聽不下去,“你說,你想要什麼!”
這種類型的視頻,季遠深不是頭一次看到,季銘之前也拿過同樣的刺激他。
但是這一次比上一次的更火辣。
估計他還有很多毀三觀的視頻。
這是非法的。
季遠深可以告他,隻是一旦曝光這些,沈木荷也不用活了,沈家在京城也立足不下去。
沈家本就在走下坡路,這些年沈父的生意一落千丈,做什麼賠什麼,早就虧空成了軀殼,他們就等著在女兒身上翻身。結果,季家悔婚了。
沈家求助無門,各種項目也陷入兩難,季遠深出手幫過忙。
這時候沈家便得知,真正的大佬其實是季遠深。
他們改變了主意,想把沈木荷嫁給季遠深了。
可季遠深再也不是當年的季遠深,他對沈木荷的愛早已深深的藏在心裡。
即使還有愛意,也沒有執念了。
一旦放下執念就是新的開始。
他現在有了妻子,妻子會給他生下孩子,沈木荷於他隻是一位故人。
到底是曾經深愛過的,看到這些哪能不激動呢。
季銘被季遠深揍得鼻青臉腫,卻依然如同一個勝利者。
他拍手熱烈鼓掌,“要不說你是我弟弟呢,就知道我有目的。”
“聽說你和陸紹珩一起有個公司?”
季遠深眯起眼。
“把你們公司一半的項目給我,我就把沈木荷全部的視頻給你。”
嗬!
季遠深懶得理他,掉頭就走。
季銘在他背後開口,“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你的婚禮上就會出現這些視頻,當著親朋好友的麵,你的初戀如此放蕩不堪,你的婚禮也會進行不下去,季遠深,你忍心嗎?”媽的!
季遠深又要揍他。
季銘退後幾步,嚴肅的警告他,“打人不能解決問題,季遠深,你考慮清楚。”
“再打下去也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季遠深一拳砸在牆壁上,手背瞬間鮮血直流。
他目光森然,“季銘,你不怕坐牢嗎?”
“哈哈哈。”季銘如同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怕,當然怕啊。但是我了解弟弟你,肯定不會讓初戀陷入這樣的難堪,沈木荷嘛,你可是心心念念追過的,把她當寶貝一樣的護著過,舍得嗎?”
“要麼!你就不結這個婚,那麼我就沒有機會作亂了。”
“路子哥哥都給你想好了,就看你自己怎麼選!”
……
二十分鐘對於沈知初來說如同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她數著時間,十五分的時候下了車想上去看看,迎麵和鼻青臉腫的季銘撞了個正著。
“喲,沈小姐。”
沈知初並不認識他,初次見麵,她骨子裡就對這個人很討厭。
季銘朝她伸出手,笑道,“你該叫我一聲哥哥。”
是季銘。
沈知初激動的問,“阿深呢,你把阿深怎麼了?”
“嗬嗬,你對我弟弟還真是情深呢,他運氣真好,有你這麼一個真心愛他的未婚妻,還大度,不介意他心裡一直藏著白月光。”
季銘把臉上的傷湊到她跟前,“瞧瞧,他為了沈木荷對我這個哥哥下手,真是畜生不如啊,弟妹,你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都要和你結婚了還放心不下初戀!”“你彆怕他,有哥哥給你撐腰呢。”
沈知初嫌惡的推他,“請你放尊重點!也彆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季銘也不在意,他知道女人的心思,不可能不在意。
嘴硬罷了。
“哎,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都是為你好。”
沈知初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要繞過他,季銘卻攔著不讓。
“弟妹,好歹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麵,自然哥哥也不能空手!我這兒有你想要的東西,可以送給你當新婚禮物啊,你想通了隨時來找我,哥哥我隨時恭候。”
沈知初不屑一顧。
“你會想通的,哥哥我可是過來人。”
季銘走後,沈知初這才急匆匆的要上樓,電梯門打開,季遠深神色怏怏的從裡麵出來,他嘴角破了皮,左臉青了一塊,和季銘的傷勢相比,他是占了上風的。
“阿深,阿深!”
沈知初朝他撲過去。
季遠深回神,擁住她,“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待在車裡嗎?”
“我不放心你。”
“走,我們回家。”
“你的傷……”
“不礙事,家裡有藥擦一點就行了。”沈知初欲言又止。
季銘的話多多少少讓她在意。
忘不掉白月光?
沈木荷已經躺在那兒了,即使忘不掉又如何,沈知初你千萬彆被彆人的幾句話左右了。
季遠深是愛你的,對你也好。
沈知初狠狠甩頭,不想去思慮這些。
“怎麼了?”季遠深看出她的不對勁。
“剛才,在會所門口我碰到你哥了。”
“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就跟我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
“說你,忘不掉沈木荷。”
沈知初不想做啞巴,有事她就要說出來,怎麼處理,什麼態度全看這個男人。
季遠深深吸口氣,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的收緊。
他想抽煙,又顧及沈知初的身體,最終還是算了。
沈知初見他不知所措,心慌意亂的樣子,心沉到穀底。
果然,忘不掉嗎?
“初初。”不知過了多久,“不管季銘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你知道他那個人,不,他根本不是人。”
“季家的人和事你不了解,他們就是豺狼虎豹,懂嗎?”
沈知初艱難的舔了舔唇,她看著男人的眼睛,“季遠深,你沒有正麵回答我。”
季遠深思慮了下,“是不是重要嗎?沈木荷已經那樣了,難道我們要為了一個植物人較勁?”
沈知初:……
她原本很大度的,不在意。
可這話從季遠深嘴裡說出來未免太傷人。
怎麼就不重要了?
她希望她愛的人,也全心全意愛她。
“季遠深,你隻需要告訴我,是不是?”
“初初你也要理解我。”季遠深不想騙她,“男人心裡永遠都有初戀的位置,但也僅此而已,你才是我的以後,我的心裡有一個角落是沈木荷的,其他的地方全是你。”
要說這樣的回答也沒問題,可有幾個女人喜歡聽呢。
白月光的殺傷力,是每個女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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