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心裡湧著濃濃的不安,她雙手緊拽著被子。
“阿深,你不要騙我。”
“你好好休息,彆多想,早上我帶早餐過去。”
“你到底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季遠深一向不喜歡女人過多的糾纏,除了沈木荷。
在他心裡,對沈木荷是無底線的縱容。
除了她,再也沒有彆的女人讓他破例。
而現在有了沈知初,他們又是真正的男女朋友,肌膚之親的那種。
季遠深也做不到對她那麼冷漠。
多少,他要顧及沈知初的心情。
“我在醫院,沈木荷她……出了點事。”
果然,又是沈木荷。
沈知初心咯噔下,“她,她出了什麼事?”
她出事,到底關你什麼事啊。
季遠深,你永遠也放不下她是嗎?
她要是折騰一輩子,作一輩子,你就打算縱容一輩子嗎?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大概就是這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季遠深說這句話的時候,喉嚨裡仿佛卡了根刺,艱難得很。沈知初的腦子懵了下。
再也醒不過來。
彆啊,沈木荷得活著,否則季遠深永遠也放不下。
“怎麼回事?”
“明天再說吧,你先好好休息。”
“我來醫院找你吧。”
“不用,你來……沈家人都在,你來不太方便。”
沈知初連沈木荷都不想見,彆說她的家人。
她去,確實不方便。
“行吧,你先忙。”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
就是吧,她也是個俗人,忍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心思還放在彆的女人身上,特彆是前女友這種生物。
後半夜未眠。
天還沒亮,沈知初就起來做豐盛的早餐,一份給白七七,一份給季遠深。
她不方便去找季遠深,就去探望白七七。
白七七這兩日的情緒不太好,似乎和陸紹珩生了嫌隙,臉色也比較蒼白。
“怎麼了這是,我就出門三天就這樣了?陸紹珩欺負你了?”
“我要出院,他不肯,一天到晚就各種理由,我都已經康複了啊,天天待在醫院不死也得瘋。“沈知初握住她的手,“陸總是疼你,也怕了。”白七七問她,“沈木荷的事你知道了嗎?”
沈知初的心湧著酸意,“嗯!昨晚阿深告訴我了,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她到底在作什麼!是不是作過頭把自己作成這樣了?”
白七七如實告訴她,“我傷成這樣,是她蓄意的,她是主謀,孫珍玲受不了整日的盤問,精神出現問題,無意間說出來的。”
沈知初驚愕的瞪大眼,“什麼!竟然是她!”
以她的脾氣,非得把沈木荷大卸八塊。
“這個賤|人竟然這麼惡毒,膽子還挺大。”沈知初罵得凶,“季遠深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就這麼個殺人犯也稀罕。”
“那她為什麼又醒不過來了?”
沈知初滿是疑問。
“在警察局自殺,直接撞牆了。”
沈知初:……
她都要給沈木荷拍手叫好了。
果然啊,道行不是一般的高,難怪季遠深一直放不下。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七七感覺一點也不好,沈木荷做了傷害她的事怎麼能這麼舒服的躺著呢,還有人為她傷懷,可惜,心疼。
真的是沒天理了。
可偏偏這種情懷無法阻止。
沈知初更是煩悶不已,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又或許,她早就知道自己在季遠深心裡沒有沈木荷重要。
有些事有些話他們沒說透,並不代表彼此心裡不明白。她就是太愛了,隻要季遠深說兩句好話,服個軟,她的腿就軟了。
沈知初也痛恨這樣的自己,果然,愛情讓人變得無法控製。
“初初,你和季遠深這兩天感覺怎麼樣?”白七七問。
沈知初知道她的意思,“我們正式在一起了,有了夫妻之實。”
“那他……”
“沒有,什麼都沒有,都是我自願的,順其自然的在一起的。”
從他找到她的那一刻,沈知初就淪陷了。
無論什麼原因,她都沒法拒絕他的熱情和溫柔。
白七七隻能把擔憂放在心裡。
有些事,你真的沒權利乾涉,冷暖自知。
是初初自願的。
隻是她要提醒,“沈木荷不好對付,這個女人躺在那兒也能膈應你一輩子。”
沈知初何嘗不知。
就得看季遠深如何取舍了。
“七七,你怎麼想的呢,就讓她舒服的躺在那兒嗎?”
有些事沈知初還得尊重白七七的想法。
“怎麼可能。”白七七可不是那種性子,“先姑且晾著吧,總有合適的機會。”“這種事情也是萬一,以後醒過來也說不定,醫生說也是可能。”
“能醒過來那就好辦了。”
“是啊。”
醒過來絕對不會讓她這麼舒服的躺著,一天二十小時的派人守著,生生折磨。
白七七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可眼下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已經初步診斷為植物人。
沈木荷的命未免也太好了。
她隻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苦了沈知初。
“和季遠深好好談談。”白七七道,“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其實對於我來說,沈木荷已經遭到報應了。”
沈知初吸了口氣,“不用談,我清楚他的想法。”
“初初。”
“我沒事的,七七,你一直都知道我很堅強。”
這樣的沈知初讓白七七很不放心。
在沈知初離開後,白七七給季遠深打了電話。
“初初剛剛來看我,應該已經下樓了,她心情不是很好,你去陪陪她。”
“她來了?”
“嗯,我們聊了一會。”
“好。”
季遠深一直守在沈木荷這邊,聽沈家人的胡言亂語。他一言不發,沈家人躁得很。
對方是陸紹珩,他們沈家掀不起什麼風浪,彆說沈木荷成了植物人,就是死了和陸紹珩也沒有關係,且他們沈家還要背負蓄意殺人的罪名。
所以,他們的希望都在季遠深身上。
“阿深,荷子現在成了這樣,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不會還要把她抓去警察局坐牢吧,阿深,你一定要想想辦法,荷子她是被冤枉的。”
沈夫人是哭得最凶的一個,季遠深覺得吵,甚是煩躁。
正好白七七給他打電話,他可以離開清淨下。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阿深,你不能走啊,荷子還沒醒來呢,我,我不能……”沈夫人做戲挺厲害的。
但是她忘了,今時不同往日,即使她女兒死了季遠深也隻會在心裡愧疚,懊悔。
不會痛不欲生的為其鳴不平。
“沈夫人,我是作為一個朋友留在這兒,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倒是您這麼哭哭啼啼真的沒什麼用,還不如想想為了沈家的聲譽作何努力。”
留下這句話季遠深就走了,也成功的追上了心不在焉的沈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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