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臉色一白。
還好光線暗,周庭看不出來。
倒是季遠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立馬掛斷了視頻,還連帶著把手機關機了。
他故作懶散的打開門,眯著眼睛,“唔,舅舅,怎麼還不睡啊。”
“初初,上完廁所了嗎,快進來睡,我都困死了,明天上午還有手術呢。”季遠深說著還直接將下巴擱在沈知初肩上,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樣。
沈知初都驚呆了,這家夥也太會演戲了吧。
周庭雖有所懷疑,倒也沒多打擾,他和顏悅色的對沈知初道,“初初,快去休息吧,你也工作了一天,累。”
“好的,舅舅。”
關上門,沈知初立馬拍掉季遠深的爪子。
這麼一鬨她瞌睡全無,有點累了。
這才一天啊,就鬨騰成這樣,真有點後悔了。
沈知初爬上床,翻來覆去。
季遠深一進房間就把手機開機調成了靜音,沈木荷的電話和信息鋪天蓋地。
他發了一條說「剛才我舅舅來了我房間。」
沈木荷不甘這種來來回回的發信息,她急得不行,又彈來視頻。
季遠深頭一次覺得煩。
破天荒的掛了。
就連沈知初看到都忍不住多了句嘴,“煩了?”季遠深拿出根煙,問她,“介意我抽一根嗎?”
沈知初下床把窗戶打開,“你來這邊抽,房間太小一時半會散不了。”
“謝謝。”
季遠深靠著窗,有涼涼的晚風襲過來,他一個男人都打了個寒顫。
男人又關上窗,放棄了。
沈知初,“怎麼又不抽了。”
“冷。”
“一個大男人還怕冷啊。”
季遠深:特麼的,我是心疼你,怕你凍著,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難怪活到二十八歲都沒有男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
季遠深也不解釋,沈知初打了個哈欠,困意來襲,終而沉沉睡去。
管他娘的季遠深能不能跟女朋友解釋清楚,反正她困死了,要睡覺。
拍到就拍到了。
翌日一早。
沈知初是在一陣香味中醒來的,她意識到什麼趕緊從床上豎起來,而地板上已經沒了季遠深的身影,天也大亮了。
一看時間,七點整。
天呐,她竟然在人家家裡睡死了,全然不知道外麵翻了天。季遠深原本在做早餐,結果沈木荷告訴他,來了他舅舅這兒。
季遠深嚇得不輕,關了火跑下樓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客廳裡,周庭看到自家外甥和沈木荷拉拉扯扯,那女人還不要臉的往自家外甥懷裡湊。
周庭氣得臉色都變了,想下去阻止,沈知初打開了房門。
“周伯伯。”她挺難為情的,“抱歉啊,睡過頭了。”
周庭一看見她完全換了麵孔,也擔心沈知初會看到樓下的一幕,“沒關係,還早呢,我還怕打擾了你!”
“阿深呢?”
“他,他啊……他下樓買早餐去了。”
沈知初抓了抓頭發,“那我先去洗漱。”
“好好好,你隨便,我也去下樓遛遛,吃了早餐咱們一起去墓地看阿深媽媽。”
“好。”
沈知初一進浴室,周庭就蹬蹬蹬的下樓了。
關上門,撞上急色匆匆上來的季遠深,滿頭大汗。
這麼冷的天出了汗,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周庭恨不得抽他一個耳刮子。
他氣憤的把大外甥揪到樓道教訓,“你昨晚都是怎麼跟我保證的啊,這才過了一晚上就變了!”
“不是舅舅,她找來問我一些事,她的腿前些日子受了傷,一直沒好,找我來拿藥的,這個事情初初也知道,不信你一會可以問她。”
周庭一個字都不信,“把我當傻子呢,找你拿藥摟摟抱抱,哭哭啼啼?你分明就是欺負初初老實,真是氣死我了!”周庭也一口氣沒上來,眼睛一瞪,暈了。
醫院。
沈知初和季遠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要不是季遠深是醫生,第一時間進行心臟複蘇,周庭可能都沒命了。
等情況穩定已經是下午,季遠深筋疲力儘。
沈知初一直陪在這兒,工作都是在這裡處理的。
但是晚上她有幾個應酬,必須得走了。
沈知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就拿手機給他點了一份午餐。
從早上到現在,季遠深一口水都沒喝,像是在懲罰自己。
等午餐到了,沈知初拿給他,“吃點東西吧,舅舅已經沒事了,需要人照顧,你不能倒下。”
季遠深的眼眶紅紅的,他難受得不行,也後悔。
他為什麼沒攔著沈木荷,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應該強行把人拖到小區外的。
是他的縱容和自以為是害了舅舅!
“一個大男人哪兒就有這麼脆弱了,趕緊的彆矯情,把東西吃了。”沈知初用最粗暴地方式安慰,把飯盒塞到他手裡。
“你要是不吃,等周伯伯醒來我就向他告狀,說你還怪騙我配合你,還說你欺負我,奪了我的清白。”
沈知初為了讓他吃一頓飯也是拚了,還提及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疤。
季遠深拿她沒辦法,開始吃。
她知道他這人挑剔,一般的飯菜吃不慣,點的都是比較好的餐廳,但是沈知初自己舍不得。她記得公司的辦公室裡還有泡麵和麵包,她晚上應酬就有大餐吃,就彆浪費錢了。
吃了幾口,季遠深意識到什麼,“你怎麼不吃。”
沈知初一直在醫院,吃沒吃他是知道的。
“我不餓,你做手術的時候我去看過我舅舅了,他房間裡那麼多水果,和他一起吃了午餐。”
季遠深也沒深想,因為他從不敢想,有一個女孩會舍得給他點豪華豐盛的午餐,自己卻舍不得吃。
沈木荷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季遠深的舅舅被氣進了醫院。
她也帶了午餐過來,結果看到自家男朋友和沈知初談笑風生,她嫉妒得發狂,上前直接給了沈知初一個耳光。
因為事先沒有防備,沈知初的臉很快紅了。
季遠深頭一次朝沈木荷吼,“你乾什麼!”
吼完,沈木荷的眼眶便紅了,豆大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嘴唇也開始顫抖,那張臉啊梨花帶雨,可真是惹人疼。
沈知初可不是吃素的,季遠深的一聲吼就能把她的委屈驅散嗎?
這個女人憑什麼打她!
沈知初揚起手還了兩個耳光,打得很用力,“沈小姐,告訴你一句話,彆人若是欺我,我雙倍奉還,剛才多的一個耳光算是利息。”
季遠深頭都快炸了,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幫誰好,也沒有精力。
沈木荷驚呆了,竟然有人敢打她。
從小到大沒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這個死女人還敢對她動手,真是活膩了。
當然,在季遠深麵前她要裝的柔弱一點。
“阿深……”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就讓她這麼欺負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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