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到民政局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心想著,陸紹珩一頓飯也該吃完了。
她拍了照片給陸紹珩發過去,告訴他,自己真的在這兒等著。
陸紹珩正在哄寶貝女兒,那叫一個焦頭爛額。
看到白七七發來的信息和圖片,他臉黑如鍋底,脾氣也變得暴躁。
“爸爸剛剛說了,你可以不喊雲歌媽咪,但是以後不許這麼沒禮貌!”
陸紹珩的語氣很重,徒然揚高的男音透著令人折服的威力,嚇得希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可憐的小小一隻站在陸紹珩麵前,十分弱小。
陸紹珩,“……”
突然又沒了脾氣,準備了一肚子訓斥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陸雲歌在一旁看了許久,指骨泛白。
她走過去適時的出聲,“紹珩,彆教訓韻韻了,她不願意彆逼她,孩子還小嘛。”
陸雲歌看上去很有耐心的樣子,在希希麵前蹲下來,“韻韻,是姑姑不好,姑姑……”
希希垂著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陸雲歌,“……”
怎麼她感覺韻韻不一樣了。
這套路,和她平時在陸紹珩麵前用的一樣,還沒開始就哭。
陸紹珩哪裡還看得下去,趕緊把女兒抱過來對陸雲歌說,“我帶韻韻先回去,讓秦忠送你休息。”
“紹珩,韻韻沒事吧,要不然我跟你一起過去吧,我也好照顧她。”韻韻趴在陸紹珩的背上,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死綠茶,跟個臭蒼蠅似的!
難怪媽咪鬥不過她。
希希開始抽噎,聲音嬌嬌柔柔,“嗚嗚,爸爸,我隻要你,我就要你!”
陸紹珩拍了拍女兒肉嘟嘟的小PP,“好,爸爸帶你回去。”
陸雲歌,“……”
“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吧。”陸紹珩拒絕了陸雲歌的請求。
陸雲歌語塞,她知道,如果強行追過去不討好的是自己。
“那好吧,紹珩,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聽你的回去好好休息,隨時準備好給韻韻輸血。”
她故意這麼提,果然陸紹珩的臉色緩了緩,黑眸裡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陸紹珩拍了拍女兒,把她放到後座的安全座椅,“爸爸很快回來,乖,嗯?”
他鮮少哄孩子,柔情的樣子讓人難以拒絕。
希希迷戀的望著帥氣的爸爸,點了點頭。
陸紹珩關上車門走向陸雲歌,紳士的道歉,“很抱歉,今天韻韻冒犯了你,回去我會好好說她的。”
陸雲歌幾秒落淚,委屈的抱住男人,嬌弱的聲線動蕩在男人的心裡,“紹珩,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跟你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這麼一個願望。”
“我知道韻韻對我很抗拒,小孩子嘛,你不要為難她,我沒有關係的!隻要你理解我就夠了。”
“我下飛機醫院就給我打了電話,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不要受傷,我這就回去好好養著,身體好還能多抽點血儲存。”陸紹珩的心隱隱作痛。
他和陸雲歌的情分從小就有,二十多年。
不是戀人,也是親人。
太深刻了。
加上有了韻韻這一出,陸紹珩對她更虧欠了。
希希看到爸爸被壞女人抱住,氣不打一處來,腮幫子鼓鼓的。
她解開安全帶,就要下去幫媽咪教訓綠茶,陸紹珩已經放開陸雲歌朝她這邊走過來了。
但是臉色不太好。
“以後,不許對雲歌姑姑這麼無理!”
他說的是姑姑,顯然態度有所鬆懈,可語氣那叫一個不容置喙,五官立體的臉十分嚴肅,有點嚇人。
希希的小身子抖了抖,垂下頭,噘起小嘴,委屈,“是她先笑話我的。”
“她沒那個意思,你的命都是雲歌姑姑給的,她怎麼可能不疼你。”
希希的心啊,仿佛被刀子捅了一樣。
她不是韻韻,感受不到爸爸說的嚴重性。
也難怪韻韻不願意回到渣爹身邊,真夠渣的。
“所以,你為了那個女人,要教訓你的小情人?”
陸紹珩,“……”
“你眼裡心裡都是她,是不是要丟了我,和她結婚?”“然後再生一個可愛的小情人,徹底忘了我?”
陸紹珩哭笑不得。
這丫頭,怎麼這麼可愛,可愛到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教育了。
&白七七大概到民政局等了兩個小時。
她為什麼這麼突然這麼著急離婚,除了和陸紹珩賭氣,A國那邊的研究所來催了,必須儘快處理好纖然的上市問題。
她得回一趟A國,再三確定纖然這款產品有無問題。
白七七等得著急,故意打電話刺激陸紹珩。
“看來陸總挺念舊,還舍不得和我離婚呢?莫不是看到我變得如花似玉,心生愛慕了?”
陸紹珩剛把寶貝女兒送回彆墅,還沒哄好小祖宗,是夾著情緒出來接的她電話。
聽到她這一句,陸紹珩滿頭的黑線,狠狠磨牙,“你在那兒給我等著,我馬上過來!”
嘟嘟嘟。
電話被陸紹珩掛斷了。
白七七進去排隊。
彆說,離婚的人還挺多,下午剛上班就有好幾對已經開始了。
白霄打來電話。
“姐,你再不來救我,你弟弟我就真的英年早逝了,到時候你真的變成了孤女,在這世上再也沒有嫡親的弟弟。”
白七七眉心跳了跳,“我辦完終身大事就過來。”“什麼終身大事,你弟弟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在白霄眼裡,沒有什麼比賺錢更重要的事了,他以為白七七和他一樣,視財如命。
她說的終身大事肯定就是錢。
白七七解釋說,“我在民政局等陸紹珩離婚。”
白霄身體一抽,疼得不行。
“呲,姐,你是不是腦子被踢壞了,你知不知道陸紹珩如今身價多少,你要和他離婚!”
“你就甘心把陸太太的身份讓給陸雲歌那個小三?姐,你就這麼沒用的認輸了,我鄙視你!”
“啊,呲,特麼的給老子輕點,老子不就是欠了一點點醫藥費麼,又不是不給!。”
“啊啊啊啊啊,哎呦喂我去,老子疼,疼……”
然後白七七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緊張急切的呼喊,“白先生,白先生……”
“白霄,白霄!”白七七嚇得臉都白了。
這可是她唯一嫡親的弟弟。
電話是一名小護士接的,“是白先生的姐姐嗎,您趕緊來醫院一趟吧,白先生欠了醫藥費,這種情況我們不好處理,一旦出了問題和我們醫院無關。”
白七七哪裡還等得了,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
剛上車,她就接到了陸紹珩的電話。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男人聲音渾厚,透著不悅。
“是這樣的,我有點急事要處理,要不你等我兩個小時,在民政局關門之前一定趕到。”
陸紹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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