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聽到了,你五皇子哥哥喜歡你呢~”
“是呢小郡主,奴婢也聽到了。”
“嘻嘻~”
暖寶高興得搖頭晃腦:“太好啦~五皇子哥哥喜歡暖寶,還說暖寶是最好的妹妹~
暖寶好開心喲!待會兒吃飯,暖寶要吃兩碗!”
暖寶說得認真。
好像是在告訴大家:看,我吃兩碗哦,是不是很給麵子呀?
但實際上……
知曉暖寶飯量的秀兒垂下了頭,在偷笑。
——小郡主,您不是一直都吃兩碗嗎?
秀兒尋思著,得找個機會好好跟暖寶談談才行。
小孩子長身體呢,飯量大是正常的,不用害羞呀。
看著暖寶這麼精心找借口,她都心累。
秀兒這頭正盤算著呢,暖寶卻已經把水果乾塞到了魏瑾瑉手裡。
奶聲奶氣說:“喏~給~都給你!五皇子哥哥~這一袋果子乾全是你的!”
說著,又催促道:“你快吃呀,好好吃呢,嘎嘣嘎嘣脆脆脆!”
魏瑾瑉還沒從暖寶那明媚的笑容中回過神呢,手裡就多了一包水果乾。
低頭看看那水果乾,再抬眼看看一臉笑盈盈的暖寶。
——不就誇了她兩句嗎?有那麼高興嗎?
——我是被逼迫的,又不是真的喜歡她。
——可是……看著她因為我的幾句話那麼高興,我好像也挺高興的。
——嗯~這個妹妹也沒那麼討厭嘛,還蠻可愛的呀。
魏瑾瑉一邊想著,一邊吃起了水果乾。
拿的正巧是塊香蕉片。
放到嘴裡一咬,‘哢哢’作響,又香又脆又甜。
“哇~這個好好吃啊!”
魏瑾瑉雙眸發亮,又趕緊掏出了一塊紫薯乾,哢哢哢。
“咿?這個味道又不一樣了,但也很好吃。”
緊接著,再掏出一塊獼猴桃乾,哢哢哢哢哢。
“這個酸酸甜甜的,最開胃!”
魏瑾瑉炸開的毛被撫平了,瞬間變成一個美食點評家。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水果乾上,還尋來了一個盤子把水果乾都倒出來,將所有不同樣子的水果乾都吃了一遍。
暖寶本想提醒他,這樣子會讓水果乾受潮,變得不好吃。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有點多餘。
——照他這吃法,能頂得過十分鐘算我輸。
果然。
暖寶把魏瑾瑉算得死死的。
也不知道那小子肚子是什麼做的?
一包水果乾啊,就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全部被消滅光了。
還問暖寶:“你這東西究竟是什麼啊?怎麼那麼好吃?我都沒吃過!
你在哪裡買的?我也要去買!”
“五皇子哥哥~就是果子乾呀!”
暖寶認真應道:“彆的地方沒有賣的,這是我舅舅給我的。
我手上還剩兩包,你要是……”~想~要的話,我賣給你呀。
“哦,我也有舅舅。”
暖寶的話還沒說完呢,魏瑾瑉便道:“改天我讓我舅舅也給我買!”
“不是的,你舅舅買不到的。”
暖寶想也沒想,就道:“這個東西隻有我舅舅能買。”
“為什麼?”
魏瑾瑉不明白。
——同樣都是舅舅,為什麼就你舅舅能買?
“因為我舅舅很厲害呀!”
暖寶眸子微轉,想了想當初見到南騫國三王爺的情景。說:“我舅舅很會吃的,還……還很會說漂亮話,生得也好看,總之會很多呢。”
“我舅舅也厲害!”
魏瑾瑉不肯認輸:“我有三個舅舅呢,也會吃,還會掙錢!
特彆是我小舅舅,他還在北國做買賣呢。”
“哇~五皇子哥哥,你舅舅會掙錢呀?那真的厲害哦。”
暖寶順著魏瑾瑉的話就接了上去:“不過我舅舅比你舅舅多~我有六個舅舅呢。
我有五個舅舅是王爺,還有一個舅舅是太子!”
魏瑾瑉:“……哦,你舅舅是王爺和太子啊?
那是你舅舅比較厲害,所以我舅舅買不到果子乾。”
有點不高興了。
魏瑾瑉一直以為自己的舅舅是最厲害的呢。
結果到頭來,連果子乾都買不到。
暖寶:“……”
看著魏瑾瑉那失落的樣子,她是有點懵的。
對啊!
不是在說水果乾嗎?怎麼還比起舅舅了?
比數量多就算了,還比身份呢?
暖寶覺得自己真是狗仗人……呸,真是小小年紀不學好,太腐敗!
但想起魏瑾瑉那一句‘你舅舅比較厲害,所以我舅舅買不到果子乾’,又有些好笑。
——這孩子,是徹底被我洗腦了嗎?
——誰的舅舅厲害,就誰能買到果子乾唄。
“沒關係呀五皇子哥哥,我這裡有呀。”
暖寶上前,踮起腳尖,拍了拍魏瑾瑉的背。
安慰道:“五皇子哥哥喜歡的話,可以跟我買呀!”
“你舍得賣嗎?”
魏瑾瑉看到桌子上隻剩下一包了。
這麼好吃的東西,若是換了他,他就舍不得賣。
可誰知,人家暖寶卻認真點頭:“賣的呀!反正我都吃膩啦~”
滋——
魏瑾瑉仿佛聽到匕首沒入心臟的聲音。
——吃膩了?
——這刀子,紮得有點痛啊。
“就一包了哦?那我買了你不能反悔!”
魏瑾瑉說著,就開始摸錢袋子。
暖寶笑嘻嘻點頭,等著收錢。
摸著摸著,魏瑾瑉動作一頓,神色有些難看。
——完了!我忘了我沒錢。
“母妃……”
一臉討好朝劉貴妃望去,先承認錯誤再舉手發誓。
道:“母妃~兒子知道錯了,今日是兒子不對。兒子發誓以後再也不逃課了!您借我點銀子呀?”
言畢,又道:“下個月內務府發了月例銀子,我立馬還!”
劉貴妃本來還因為兩個孩子在比舅舅的事情笑個不停呢。
如今一聽說魏瑾瑉要借銀子,立即就沉下了臉,仿佛沒有魏瑾瑉這個兒子似的。
“你的銀子呢?都花哪兒去了?”
劉貴妃有富商哥哥做倚靠,素來是後宮中有錢的主兒。
她自己花錢如流水從不眨眼,為人也算大方。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縱容自己的兒子胡亂花錢。
大兒子她是管不住了,小兒子可不能再走偏!
一個月二十兩呢。
內務府才發了月例銀子多久?臭小子又不出宮又不乾嘛的,還能把銀子花沒了?
她一臉嚴肅的盯著魏瑾瑉,讓魏瑾瑉直哆嗦。
最後,隻能弱弱道了句:“都……都被哥哥要走了。”
——我一個銅板沒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