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幽燕按察司衙門
結束一天工作的按察使莊山河,和往常一樣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一盞茶後就在馬車即將抵達莊府的時候,車廂中原本閉目養神的莊山河,突然向車夫命令道:
“先不回府了!去一趟孫記酒家!”
“是!”
很快莊山河便是來到了,東五條大街上一處看似普普通通的小酒館門前,然後便是徑直走了進去。
儘管這個孫記酒家名字聽上去很普通,外表的門臉看上去也很普通,但實際上裡麵卻好似彆有洞天,裡麵裝修的可以說是奢侈中透露出一絲雅致,彰顯了東家有錢但不俗套的品味。
見到是莊山河來了,孫記酒家的掌櫃孫誠立刻就是湊了過來,然後還不等他開口莊山河便是吩咐道:
“我要五號包房!酒菜什麼你看著上!”
聽到莊山河這麼說,孫誠臉上浮現出些許為難之色,見此莊山河立刻便是看向他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麵對莊山河的詢問,孫誠剛想說五號包房中有人,但是感受到莊山河眼神中的寒意,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是立刻咽了下去,他可是招惹不起這個煞星,連忙點了點頭說道: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還請莊大人您稍等,我這邊馬上給您安排”
“快點!我現在著急用!”
“是!”
在孫誠的協調下,原來五號包房的客人立刻便是被請了出去,而莊山河也是堂而皇之的進入了五號包房。
進入了五號包房後,掌櫃一邊親自給莊山河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莊大人,您看要不要安排幾個姑娘作陪?”
麵對孫誠這個提議莊山河似乎也是有些意動,沉吟片刻後他並沒有給孫誠一個明確的答複,而是開口詢問道:
“鬱歡姑娘現在如何?”
見莊山河提到了鬱歡這個名字,孫誠也是意識到了什麼旋即說道:
“鬱歡姑娘剛剛給一個貴客表演完琴技,本來現在應該是歇著的,但如果是莊大人您的話我想鬱歡姑娘是願意的!”
莊山河聞言原本嚴肅的神情也是柔和了三分,但是猶豫片刻後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還是不要打擾鬱歡姑娘了,你先把酒菜送上來,一會若是有其他需要我會招呼你的!”
“是!”
孫誠躬身退下,片刻後幾個小菜便是送到了莊山河的餐桌上,這幾個小菜都是平時莊山河在孫記酒家常點的菜肴,因此下班後還沒有吃飯的莊山河,也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就在莊山河消滅了一碗米飯,準備在盛一碗米飯的時候,一個身材修長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則是走進了包房中,見到莊山河想要盛飯,他也是非常有眼力見的主動接過了飯碗,給莊山河成了一碗飯然後雙手遞了回去
接過飯碗的莊山河,並沒有急著繼續吃,而是向著這個年輕人詢問道:
“瑾年這麼急著找我,你爹哪裡有什麼消息嗎?”
陳瑾年神情嚴肅的回答道:
“啟稟莊叔叔,那位可能已經有所察覺,所以我爹想要問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此話一出莊山河神情也是更加嚴肅沉聲反問道:
“你是說他已經有所察覺了?”
麵對莊山河的詢問,陳瑾年雖然無奈但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莊叔叔,我爹他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奈何那個葛雄是屬狗鼻子的,儘管現在他們還沒有對我爹采取什麼行動,但爹說他們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莊山河聞言在陳瑾年的目光下沉吟了片刻,然後才是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你爹他現在有什麼想法?”
陳瑾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爹的想法是夜長夢多,事已至此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聽到這話莊山河眼神也是稍稍有些閃爍然後說道:
“事情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嗎?”
陳瑾年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我爹他現在隨時會有危險!”
“可是現在劉百川還沒有抵達易京!”
“莊叔叔,現在事情多一天,就有一天的風險!現在把事情做了,劉大人他晚來幾天也沒什麼大關係!”
莊山河聞言又是斟酌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我做不了,我還是要回去上報!”
見莊山河這麼說,陳瑾年俊朗的臉龐立刻便是浮現出一抹失望之情,他一咬牙旋即也是攤牌道:
“莊叔叔,我爹他已經決定了,今晚就動手”、
此話一出莊山河臉色立刻一變,當即也是憤然道:
“你爹他怎敢如此?”
陳瑾年也是繼續勸道:
“莊叔叔,我爹也不想要這樣,我爹也想要按照之前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完成,但是奈何形勢所迫啊!”
“大家都在一條船上,萬一他要是先對我爹動手,可就真的麻煩了,到時候若是連累了大家,那就是真的罪過了!”
儘管陳瑾年說的很客氣但是莊山河混了這麼多年,哪裡聽不出對方客氣話語下暗含的絲絲威脅,旋即也是有些不善的看向了麵前的陳瑾年。
感受到莊山河眼神的變化,陳瑾年也是立刻繼續說道:
“我爹他雖然是提前行動,但是您放心我爹他是絕不會拿我們一家性命開玩笑的,這一次絕對是一擊斃命!”
莊山河聞言這才冷冷的說道:
“但願如此!如若不然你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聽到莊山河這麼說,陳瑾年也是意識到這一次逼宮成了,旋即也是肯定的說道:
“莊叔叔您放心,事已至此這點覺悟我們還是有的,如果沒有把握我們絕不會動手!”
“隻要乾掉了他,我們就可以立刻找到那些東西,還有他的一些私產,也全都是莊叔叔您和各位大人的,我爹他是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