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明盛在禦書房中認真處理奏本的時候,在皇宮的另一端琪琪格快步走到了安妙依的麵前低聲說道:
“娘娘,趙遠已經查出了謀殺紫芸的幕後真凶!”
此話一出安妙依眼神中寒光閃爍道:
“他是誰?”
琪琪格聞言旋即在安妙依耳邊附耳說了起來,聽到琪琪格將那人的名字說了出來,安妙依神情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問道:
“真是他?不會弄錯了吧?”
“趙遠說他收了胡銘三萬兩銀子,並且把紫芸的肚子搞大了,紫芸本想著母憑子貴成為他的夫人,但是他卻心狠手辣讓手下拿掉了紫芸的孩子,隻給了紫芸五百兩銀子當做賠償!”
“後來胡銘事發紫芸就拿著他受賄的證據,要求他支付更多的賠償,要不然就拿證據舉報他,而此人一邊假意安撫住紫芸,一邊讓手下乾掉了紫芸,並且偽裝成了紫芸的自殺!”
“趙遠說他已經鎖定了為他乾臟活的手下,此人便是刑部郎中孫賀,隻要把這個人抓起來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聽到琪琪格這麼說,安妙依也是微微額首,見此琪琪格也是試探性的說道:
“夫人!您要不要告訴崔老大人一聲?”
沉吟片刻的安妙依聞言也是反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崔老大人?”
麵對自家主子的反問,琪琪格更是非常的意外,她猶豫了一下才是說道:
“娘娘此人和崔老大人關係如此親密,您動他之前不通知崔老大人的話,崔老大人哪裡或許會產生一些誤會”
聽著琪琪格的話,安妙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動他?”
此話一出琪琪格也是非常的震驚,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著自家主子的目光,仿佛再說既然您沒準備動他,那為何如此費勁周章的將此人挖出來?
安妙依也是讀懂了琪琪格的心裡話說道:
“這個紫芸本就是個該死的賤人,要不是擔心田雨傷心,不用此人動手我就會讓張新建做了她,現在他既然出手了,我也就可以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
琪琪格聞言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是表麵上還是點了點頭,見她如此心口不一安妙依也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好吧!我原來是準備動他的,畢竟在田雨哪裡,我可是替他背了黑鍋的,但是你也說了此人和崔老大人關係親密,我若是想要動他,崔老大人定會對其進行回護!”
“而且此人才三十餘歲便身居高位,將來可以說是大有可為,而且以他和崔老大人的關係,也算是我這一派的,所以既然現在田雨已經認識到了,不是我殺的紫芸。”
“所以我又何必自毀長城呢?”
“夫人,那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嗎?”
安妙依笑著說道:
“那當然不會!雖然這件事情我準備繼續追究下去了,但是我要讓他知道是誰放過了他,他能繼續坐穩現在的位置該對誰感恩戴德,以及明白今後該做些什麼說什麼話”
說完這些安妙依也是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而是向著琪琪格吩咐道:
“趙遠這件事情做的不錯每讓我失望!賞他五百兩銀子!”
琪琪格猶豫了一下說道:
“趙遠這廝對銀子倒不是很看重,他一直心心念念刑部新組建的那個部門!”
“娘娘!我什麼也沒有向他透露,是他自己打聽到的!”
聽到琪琪格提起這件事情安妙依也是皺起了眉毛,她沒想到趙遠的消息還很靈通,竟然知道從彆的地方聽說了刑部要組建新部門這件事情
這可有些不妙了,畢竟刑部要組建新部門這件事情,現在還在籌備之中!
陛下目前也隻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做出決定,而且一旦這個部門成立,某些人敏感的神經可能就會被撩撥。
想到這裡安妙依也是直接說道:
“你就告訴趙遠這件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讓他在刑部安安生生待一段時間,上一次的風波還沒有完全消散他還需要蟄伏!”
五日後,易京南郊一個磚廠中,十幾個差役正不停的忙碌搜查著。
而易京府衙下屬的捕頭楊濤則是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看著案發現場。
儘管是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老捕頭,但是看著眼前的鮮血淋漓的慘狀楊濤也是不由頭皮發麻。
但是看著牆上“你無處可逃”這五個碩大的血字,楊濤更是感到非常的憤怒,這個凶手實在是太囂張了,這是易京天子腳下,你不僅造出如此血案,還留下字跡進行挑釁,這實在是膽大包天,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就在這個時候葉飛揚走了過來向著楊濤稟告道:
“楊大哥,現場的情況已經調查清楚了,死者名叫楊澤成,是這處的磚廠的東家,今天辰時一刻的時候,幾個工人來工廠上班的時候發現了死者!”
楊濤聞言繼續問道:
“誰是最後見到他的人?”
“昨天晚上戌時,這磚廠十九個工人去找楊澤成商量加班費的事情,商量了約有半炷香的事件,但是商談的不是很愉快,所以這些工人就都走了!”
“這些工人都是昨天晚上最後見到他的人?”
“是的!當時他們商量好了一起去找楊澤成商量漲工錢的事情,也是他們在半個時辰前發現了楊澤成被殺然後報官的”
聽到這話楊濤也是看向了一旁這十多個工人,或許是出於懼怕楊濤身上的捕快衣服和腰間彆著的佩刀,這十多個工人麵對楊濤目光掃視時皆是紛紛低下了頭。
見此楊濤也是開口問道:
“誰是你們中領頭的?”
此話一出這十九名工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個皮膚黝黑的乾巴漢子,見此這個乾巴漢子也是站出來有些恭謹的說道:
“大人,我是這裡的工長名叫曹奎!”
楊濤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曹奎,然後便是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