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現在王牧之現在真的很想要下令給這幾個縣城,建立一道封鎖網圍剿這些滲透進來的小部隊························
這些滲透進來的奉武軍小股騎兵,雖然單支兵馬都不算多隻有百餘人的樣子,但是這七八支小股騎兵加一起也是有上千人。
如果能夠把他們一口全部吃下,雖然還不至於讓奉武軍傷筋動骨,但是對奉武軍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畢竟現在雲並戰場的奉武軍騎兵總數也不過六千人而已,一下子損失一千人,絕對會讓林懷武肉疼不已。
雖然想要這麼做,但是王牧之截止到目前卻仍舊按兵不動,任由這些奉武軍小股騎兵在晉陽周邊肆虐。
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對奉武軍心存忌憚,在不了解奉武軍主力動向之前,他不敢冒然出擊。
雖然在朝廷的支持下,他也是訓練了一支超過兩千人的騎兵隊,並想要以此來對付奉武軍的騎兵。
但是因為是剛剛組建起來的騎兵部隊,將士們普遍還缺乏訓練,戰馬數量上也有缺口,所以王牧之將他們安排在了晉陽,打算將他們好好訓練,然後用在和奉武軍決一死戰的關鍵時刻·························
因此若是想要圍剿奉武軍的小股騎兵,則還需要前線的步軍相互配合,而兩條腿的肯定是跑不過四條腿的,根據以往的經驗想要圍剿這總數上千人的奉武軍小股騎兵,則至少需要上萬人的步軍。
而前線這幾個縣城他總數也不過安排了三萬的步軍守衛,所以如果派大隊步軍進行圍剿,勢必會導致前線縣城兵力有所削弱。
如此一來也就引申出一個問題,萬一這是奉武軍拋出來的誘餌,一旦自己下令出兵圍剿,奉武軍主力便是大舉來犯進攻前線的縣城,到那時前線的縣城還能夠擋住奉武軍的攻勢嗎?
正是處於對這種想法的忌憚,所以儘管麾下有不少將領都站出來請戰,但是王牧之始終都沒有答應。
他要等到斥候部隊偵查完大穀縣的情況後在做下一步的決定,在此之前雲並軍還是要做好一切的戰鬥準備,一旦形勢明朗便是要立刻投入到戰鬥中去。
這些奉武軍的小股騎兵,雖然看上去很麻煩,但是為了保證速度所以他們都是輕裝簡從,不攜帶重武器,不具備攻堅的能力,所以隻不過是一支癩蛤蟆隻是膈應你,但是卻不咬人··································
在王牧之的等待下,斥候營的統領劉勝也是風塵仆仆來到了他的麵前,劉勝剛想要跪下見禮,便是被王牧之給扶了起來,接著隻見王牧之急切的問道:
“無需多禮,快說一說大穀縣是個什麼情況?”
大穀縣是晉中下屬五個縣中,距離晉陽最近的縣城,也是奉武軍插進晉陽周邊防禦的一柄利刃,所以判斷此次是不是奉武軍設下的圈套,最好的辦法就是判斷大穀縣奉武軍的情況。
麵對王牧之的詢問,劉勝也是躬身稟告道:
“總督大人,雖然大穀縣的奉武軍隱藏了番號旗幟,但是我們斥候混入縣城中發現,大穀縣的奉武軍人數明顯有所增加,至少增加了五千人馬!”
“所以我們就抓了幾個落單的舌頭,經過審訊後我從這些舌頭口中得知,奉武軍第二師的兩個營已經進入到了大穀縣城中,但是為了迷惑我軍,他們仍舊打著原駐守大穀縣的奉武軍第八師的旗號!”
“末將粗略了算一下,現在大穀縣中的奉武軍至少有兩萬人,並且有消息說奉武軍還打算繼續向大穀縣增兵!”
聽到劉勝的報告,王牧之不由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奉武軍這群王八蛋果然是在這裡給自下套呢,若是自己真的下令出動大隊步軍去剿滅那些小股騎兵,恐怕大穀縣的奉武軍就會出動了·······················
在火器騎兵等方麵,自己麾下的雲並軍和奉武軍相比較,都有著很大的劣勢,所以麵對來勢洶洶的奉武軍,最好的辦法就是依托城池進行積極的防禦,冒然的出城作戰隻會增加無謂的傷亡。
就在王牧之有些竊喜沒有中奉武軍奸計的時候,耳邊卻是再次傳來了劉勝的聲音。
“大人我們斥候營此次除了偵查到了,奉武軍在大穀縣的兵力變化外,也是從俘虜口中得知了一個奉武軍高層的重大變化!”
此話一出立刻便是吸引了王牧之的注意力,王牧之饒有興趣的問道:
“劉勝說說看,你究竟得到了什麼消息!”
在王牧之的注視下,劉勝沉聲說道:
“據我們抓獲的這些奉武軍俘虜稱,奉武軍雲並總指揮在十天之前已經換人了,由林懷武換成了袁嵩!”
聽到“袁嵩”這個名字,王牧之左眼皮猛地一跳,當即便是吩咐說道:
“劉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細細說來!”
“我抓住的那個奉武軍俘虜,隻是奉武軍的一個都頭,他知道的情況也不多,隻是知道袁嵩空降過來了,林懷武被調去了齊魯做總兵·······················”
“因為來了一個新上司,所以奉武軍上下都想要好好表現一下,打一個漂亮仗給袁嵩看一看!”
聽著劉勝的這些話,王牧之陷入了沉思之中,怪不得自己覺著不對勁,原來自己的對手換人了,第二次雲並戰爭,他和林懷武打了不少的交道,
在王牧之看來林懷武此人能力十分平庸,但是勝在此人作戰風格四平八穩,從不追求一擊製勝的奇謀。
因此雖然人能力平庸了一些,但是你也很難從他的作戰部署上,找出太大的漏洞出來,因此像這種布局設套的方法,很難出自他的手筆。
不過因為奉武軍在雲並的另一員大將荀柯則是以智謀聞名,所以剛剛王牧之也沒有多想,隻以為這又是荀柯的計劃。
不過現在看來卻未必如此,如果這位奉武軍第一大將,真的被葉明盛派來了雲並戰場接替林懷武,那麼此次怕就是他的手筆了,不過他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來的夠快,剛剛來到雲並還不滿一個月,就迫不及待的發動攻勢。
袁嵩此人當初在遼陽的時候,王牧之就見過此人,但是他覺得這位小個不高,其貌不揚的中年武夫沒什麼特殊的,不曾想不到十年的功夫,他就跟著葉明盛闖了出來,還得到了一個奉武軍第一大將的名號······················
雖然自己印象中的袁嵩,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這些年隨著奉武軍屢戰屢勝,攻幽燕,定冀豫的袁嵩也是被世人視為了天下名將,擁有很大的名頭。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意識到自己即將對陣袁嵩,王牧之心中也是稍稍有一絲緊張,不過相比於緊張,王牧之心中更多的卻是萬丈的豪情!
打贏一個能力平庸,靠著葉明盛寵信上位的林懷武,算不了什麼大本事,自己此番若是能夠讓這位盛名在外的奉武軍第一大將折在雲並,那才是名震天下,名留青史的豐功偉績!
自己若是能夠打贏這一仗,將這袁嵩斬殺在雲並,這一戰怕就是會成為奉武軍由盛轉衰的轉折點!
葉明盛此人將那些世家大族欺壓的太過厲害,所謂的改革新政則就是要革那些世家大族的命,那些世家大族焉能對他心悅誠服任他宰割
現在世家大族們之所以向葉明盛搖尾乞憐,不過是因為奉武軍兵勢太盛,不斷的對外擴張掩蓋了他們的內部矛盾,而一旦奉武軍的對外擴張遭受到了重大失敗,他們內部的矛盾恐怕就再也掩蓋不住·························
想到這裡王牧之心中充滿了鬥誌,他要跟奉武軍在這裡血戰一場,讓奉武軍這群狗娘樣的嘗嘗他們雲並男兒的厲害!
沉吟了一番王牧之果斷命令道:
“傳令給前線各部讓他們按兵不動,小心謹慎應對奉武軍可能的攻勢,非必要不能出城迎敵!”
“另外在傳令給丁猛,王奇兩位統領,讓他們率部從晉陽出發,掃清奉武軍這些小股騎兵,丁猛他麾下那兩千騎兵也訓練好幾個月了,也該讓他們見見血了!”
“是!”
下達了命令的王牧之又是將注意力,轉移向了麵前的沙盤,雖然在得知這是奉武軍圈套後,對這些小股騎兵進行大規模圍剿已經不現實了,但是任由他們繼續搗亂,多少對軍心士氣是一個打擊。
所以王牧之肯定是要派人進行清剿,王牧之也不指望自己派出去這幾千人,能夠將這些奉武軍小股部隊全部清剿乾淨,但是能清剿多少就算多少,大戰惡戰還在後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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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傍晚
葉府裴智秀的校園中,結束了一天工作的葉明盛,稍顯疲憊的枕在裴智秀的玉退之上,而一旁的丫鬟小環則是將剝好的花生瓜子等乾果剝好,送到葉明盛的嘴邊。
“聽說你和薑玉燕見過麵了?”聞著裴智秀身上的幽香,葉明盛似有興趣的問道:
麵對葉明盛的詢問,裴智秀輕輕應了一聲,便是不在說話。
見到裴智秀還是這個樣子,不願意跟自己多聊彆的女人,葉明盛也隻好繼續問道:
“你對她有什麼印象?”
裴智秀聞言看了葉明盛一眼輕聲說道: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相公喜歡的類型,相公若是喜歡便把她召入府中,也沒人敢多說些什麼!”
聽著最後那句話,帶著的絲絲怨氣,葉明盛也是有些無奈,知道在裴智秀這裡,自己怕是得不到什麼好建議。
正巧此時感到耳朵裡稍稍有些癢,便是稍稍翻了個身,向裴智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對此裴智秀也是取出一套工具,給葉明盛做起了采耳。
前段時間葉明盛出門微服私訪的時候,發現了這個世界就有采耳,也是非常好奇的試了試。
老實說那個給葉明盛采耳的匠人手藝非常的好,不僅采的十分乾淨,還讓葉明盛十分享受,如果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匠人是個中年大漢·······················
所以為了彌補這個遺憾,葉明盛也是給智秀準備了一套工具,準備以後在家讓裴智秀給自己采耳。
對於葉明盛這點小癖好,裴智秀自然不會拒絕,很快便是掌握起了那套采耳的工具。
此外因為擅長醫術,所以裴智秀也是熟知人體的穴位,為了給葉明盛更好的體驗,她也是有意,在采耳過程中稍稍刺激了一下葉明盛的耳門,聽宮,聽會三個穴位,讓葉明盛更是舒爽。
如果不是知道經常采耳影響聽力,葉明盛還真想要隔三差五體驗一次,不過即便如此一個月葉明盛也要來裴智秀這裡采上一次。
一邊享受著采耳酥酥麻麻的感覺,葉明盛的大手也是不老實起來,開始想要爬山過草地。
對此裴智秀也是見怪不怪,一邊不動聲色的打掉葉明盛的手,一邊輕聲說道:
“相公不要作怪,丫鬟們都還在呢!”
葉明盛聞言掃了過去,隻見裴智秀的貼身丫鬟小環,正麵頰緋紅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小環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葉明盛的目光,心情也是有些激動身體也是跟著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
然而讓小環無比失望的是,葉明盛的目光隻是在她身上一掃而過接著就沒了下文,繼續讓裴智秀給自己采耳伺候自己··························
(唉,寫戰爭戲真是我的一大短板,我之前也有意識的避開,相較於寫戰爭戲,我還是更擅長寫一寫陰謀詭計,你算計我我算計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