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狠狠瞪了管信衡一眼,“活到現在,怎麼一點眼色不長。”
鄭葳哈哈大笑,“果然,姑姑還是最疼我。”
“是是是,最疼你,有什麼事你就囑咐這小子,我就先走了。”
看管信衡拿起一塊桃酥送到嘴裡,鄭葳便道,“這味道可曾覺得熟悉?”
管信衡極少吃甜點,這次是在鄭葳的要求下,才會吃點心。
麵對鄭葳的提問,管信衡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鄭葳笑了笑,“你都離開太明這許多年,不記得這味道也正常。不知你還記得開在西街口的好吃點嗎?”
管信衡從前不吃糕點,更沒有閒錢買糕點。
他每日學習讀書、了解天下大事,卻不知道縣城哪家的糕點出名。
他在太明縣時沒有聽說過好吃點這個店鋪,卻是在去了冀州與辛婕成親之後,偶爾會聽辛婕談起想吃好吃點這家店裡的點心。
經過辛婕的科普,管信衡才知道這是一家開在太明的點心店,店主是鄭葳的好友。
管信衡雖然見過孫晴天,卻沒有將她跟點心鋪老板結合起來。
雖是在去冀州之後才知道這家店鋪,但由於辛婕經常提起,管信衡卻記住了這家店鋪。
他對這家店鋪的了解也隻是在辛婕的描述之中,哪裡記得這曾經的味道。
不過鄭葳這樣提起,他不能直不楞登地說自己不太了解這家店鋪。
其實管信衡很會聊天,“我夫人在離開太明之後,時常想起這家鋪子的點心,公主也喜歡這家店鋪的點心嗎?”
“我很喜歡吃點心,這家鋪子的老板娘是我的好友,說來你也認識,你還經常能在我們家碰見她呢。”
鄭葳這樣說,管信衡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當時經常來往小師弟家裡的女性隻有這麼一位,管信衡在腦子裡搜腸刮肚,思索這位娘子要如何稱呼。
似乎是在兩人剛見麵時,公主介紹說她似乎姓孫。
“沒想到,孫娘子竟是深藏不露。”
鄭葳毫不吝嗇的替孫晴天接受了誇獎,“的確,她的手藝很好。”
“既然你夫人喜歡這點心,離開之後可以帶上一些可以存放的點心,也讓她解解饞。這鋪子在州府也有了十多家的分店,若是想吃不必再去太明購買。”
鄭葳上麵說了一大串,就是為了提起這句話。
她的好朋友孫晴天,店鋪在州府開了十幾家分店在州府。
既然在州府開了十多家,那兗州的其他郡縣不可能沒有分店。
短短這幾年,開了上百家分店。在這其中固然有點心美味的緣故,可不是所有的美食都能開上幾百家分店。這其中不可能沒有鄭葳的原因。
孫晴天能開上這麼多的分店,就是確實主要是靠她的商業頭腦和做點心水平。
能做大做強跟鄭葳和鄭章有一些關係,但是關係不太大。
孫晴天經常出入燕王府,讓不少想搞事的競爭對手不敢鬨事,這讓孫晴天無形中少了許多麻煩。
隻不過鄭葳這裡再暗示她這人照拂舊友,舊友難道隻有孫晴天一個人嗎,當然不是,還有管信衡。
管信衡自然會想還不是我也是舊友,我還是燕王曾經的師兄,在這關係上,更是親密了一層。
他娘還一直由師弟照顧。
不管是發生什麼變故,都沒有把他娘拋下不管,證明燕王和公主都是念舊情的人。
鄭葳直起身,看向管信衡的方向,“對了師兄這次過來是所謂何事啊,冀州距離兗州幾百公裡,能讓你特意跑一趟,應該也不是一件小事,說來之前小七全靠你照顧,他現在不在兗州,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開口便是,不必客氣。”
管信衡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桃酥,“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我隻是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我帶了一封信過來,您一看便知。”
管信衡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給鄭葳。
怪不得他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摸胸口,鄭葳還以為他懷裡藏著毒藥呢。
管信衡遞來的信封鄭葳接過後便放在桌上,沒有急著打開,鄭葳害怕這信裡有毒,等著他離開之後讓暗衛辨認之後再打開。
見鄭葳一直沒有打開信封,管信衡便有些焦急,他還等著鄭葳的回複呢,“我們刺史聽說燕王與我有同門之誼,因此讓我來送信。”
管信衡隻要不催著自己看信,鄭葳才不冒險,她隻當聽不懂管信衡的潛在意思。
“從姑姑那裡聽說你現在很出息,賈先生可驕傲了,你可是他最得意的門生。”
“先生謬讚,兩位師弟都很優秀。”管信衡知道鄭章在豫州,以為宇文允跟他在一塊。
“他倆那是命好,跟你沒法比。”
鄭葳一時嘴瓢,說了他倆,管信衡滿心都在信上麵,沒有發現她話裡的漏洞。
看鄭葳似乎沒有要看信的意思,管信衡隻能通過語言鋪墊。
“師弟是出身尊貴這極為難得,更為難得的是他德才兼備,不然也不會做到手握四州之地。”
“我們嶽刺史曾經從小兵起身,多虧得弘成帝賞識,才能一步步封侯拜相,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