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肖想清楚後,把扣押的宣旨太監放了,告訴他都是誤會,他還以為是有人偽造的聖旨。

那太監被關了七八天,還以為自己此行是必死無疑,無論段立肖找什麼借口,他都不敢反駁。

客客氣氣的接受了段立肖的道歉,被告知可以離開後,他頭也不回的向著建康方向飛奔。

至於他的宣旨任務,在小命麵前,那都不重要。

他把聖旨留下,段立肖願意叫誰去宣旨,就叫誰去。

回到建康後,雷明琨仔細詢問了他此次出行的見聞。

他彙報完畢後,就跟雷明琨哭著告狀。

那豎子簡直是不把他當人對待。

雷明琨現在不可能為他討回公道,隻安撫了他兩句話,“你受委屈了。”

賞了他兩箱子金子,才把他送走。

雷明琨一句要為他做主的話都沒有說,隻讓他好好回去休息一陣。

現在還不能得罪段立肖,這話要是傳出去,那之前的一切的白費。

段立肖沒有讓這個宣旨太監去太明縣宣旨,是有自己的顧慮。

他怕這太監之前見過七皇子和寧壽公主,認出這倆人是假的。

趕緊把人送走,換了自己人去太明縣傳信。

知道蔣嘉澤的做法後,鄭葳和鄭章就在家裡等著傳信的過來。

小年後的第二天,那人如約而至。

傳信的人是段立肖進了兗州後才跟的他,對很多段立肖的舊事都不了解。

他公事公辦的架勢,問劉叔“不知七皇子何在?”

這事算是機密,劉叔事先不知道。

有些被嚇住,“這位官爺找七皇子有事嗎?”

“有事。”他一副閒人少問的姿態,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肯透露。

“七皇子在縣衙,是我把七皇子喊回來,還是您過去?”

院子裡的祁春聽見劉叔跟人說話,小跑過去,“劉叔,這是誰,客人嗎?”

劉叔看見祁春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小聲跟他交代,“這位官爺來找七皇子。”

祁春哦了一聲,大大咧咧地打量戴鉉海。

從外人來看,祁春是那種很沒有家教的家丁。

戴鉉海似乎是被打量的有些不適,微微側了側身體,擋住祁春打量自己的視線。

祁春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無禮,“找七皇子,我帶你去?”

戴鉉海頷首,“勞煩了。”

隻是客氣一些的祁春:行吧。

戴鉉海騎馬過來,祁春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馬繩,沒有回去騎馬。

隻慢悠悠地走在前頭開路,戴鉉海想催促,又拉不下臉,隻能控製著馬跟在他身後。

劉叔在祁春把人帶走後,就把有個官爺造訪要找七皇子彙報給鄭葳和祁元潛。

“謝謝劉叔,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人總算來了。”

戴鉉海跟在祁春身後,總算到了縣衙。

縣衙的門房見到祁春態度很恭敬,“您過來找七皇子?”

祁春笑著打招呼,“這位官爺有事找七皇子。”

祁春經常過來找鄭章,跟門房已經混熟了。

門房趕快放行,“那您進去。”

鄭章坐在賈岱的下手看賬本,祁春不等進屋子就開始大聲嚷嚷,“七皇子有人找你~”

戴鉉海皺眉,這下人過於無禮,七皇子禦下存在很大問題。

連下人都無法約束,七皇子可真是窩囊。

鄭章聽見祁春的聲音,便放下手邊的賬本,抬起頭。

賈岱的位置正對著大門,他先看到祁春和他身後的戴鉉海。

賈岱看到這人的裝扮便站起身,鄭章懶得起身,就看賈岱過去跟來人寒暄。

戴鉉海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和來處,便看向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的鄭章。

這人的年齡和七皇子能對得上,看樣子他就是七皇子。

七皇子看起來懦弱愚笨,並不是一個明主。

怕自己出笑話,戴鉉海問賈岱,“不知七皇子在何處?”

賈岱手指鄭章,“這位便是。”

鄭章這時才站起,“找我有事?”

“七皇子接旨。”

戴鉉海啪嗒打開聖旨就要念,見賈岱和鄭章還呆呆站在原處,於是提醒道,“接旨是要跪下的。”

祁春早就溜出去了,他是北魏人,可沒打算跪南漢的聖旨。

鄭章遲緩地點頭,好像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好的。”

鄭章緩緩跪坐在地上,賈岱也有樣學樣。

戴鉉海想提醒,又想著這姿勢也差不多,反正沒人看,趕緊讀完聖旨。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必要把人給得罪,無端讓人記恨。

按照祖製,接旨應該跪下,但也沒說跪下的姿勢一定要規範。

戴鉉海一板一眼的念完聖旨,率先把鄭章扶起來,“恭喜了,燕王。”

鄭章好像沒聽懂聖旨的意思,糊塗的眨眨眼,看向賈岱:“先生,這是何意?”

賈岱對於自己弟子裝傻的舉動,有些沒眼看,“就是說陛下封你做燕王,鎮守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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