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有強迫症,院子裡被收拾的十分整潔,孫求財看到他們家院子,想起了自家破敗的小屋,本來就不好的語氣,更是惡了三分。
“您有什麼事嗎?”鄭章十分客氣的問。
孫求財的吊梢眼上揚:“沒什麼事!”
“就是來通知你們家,你們以後不能去咱們村的後山打獵打柴了。”
“為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
鄭葳不解的問
孫求財這次來找茬就是因為心裡不滿,孫家村裡的每一家都需要交稅,家裡有田地的要交田稅戶稅,沒有田地給人家做佃戶的不用交田稅,但是要交戶稅。隻有他們家既不需要繳田稅,也不需要交戶稅。
即便是他在鄉佐家裡做事,可以走走關係少交一點稅,那也是得交糧的,想到自己交出去的那些糧食,他肉疼的不行。
“咱們縣的山還有隔壁縣的所有山都被劃給了宋駙馬,隻有經過駙馬同意,才能上山打獵打柴。”
宋駙馬?
這誰啊?
鄭葳覺得這個名號既熟悉又陌生。
“宋駙馬是誰啊?”鄭章仗著自己是小孩子,小孩子嘛好奇心重一點很正常。
鄭章也很好奇,這個宋駙馬是誰,他三叔沒有女兒,生了一堆的兒子,這哪裡能跑出來一個駙馬?
孫求財一副你們都是土包子的語氣:“宋駙馬那可是一等一的尊貴人,聖上眼前的大紅人。”
“他先是先帝最寵愛的寧壽公主的駙馬,先帝去世,寧壽公主傷心過度也跟著沒了。”
鄭葳:胡說,你才跟著沒了。
南漢換皇帝了!
祁元潛和宇文允不動聲色的交換一個眼神。
敵國的換皇帝這可是一件大事,遠比什麼公主駙馬的親事重要得多。
宋瞿清他們是覺得這是個有才華的人,不過這四處鑽營的勁兒,屬實很難讓人看得起。
蝸居在這山區之中,對於很多消息的知曉都十分滯後。
祁元潛默默盯著自己的鞋麵。
有時間該去一趟省城瞧瞧。
“陛下他不忍駙馬之才,遂將寧月公主許配給駙馬,又將寧壽公主之前的封地賜給駙馬。”
宋瞿清他現在又成駙馬了!
鄭葳和鄭章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震驚。
鄭葳確實有一塊封地,在她訂婚之後,她爹將宋瞿清家附近幾個連著的郡縣都分給她。
這幾個郡的賦稅收入都歸她所有,隻不過她吃住都在宮裡,不需要這份收入。
這幾個郡由她派去的女官監督,賦稅一直是南國所有郡縣中最低的,收到賦稅都給上下官員們發俸祿,她自己沒留過。
在不算高的賦稅之下,百姓們倒也勉強可以生活,這在整個國內,已然算是不易。
鄭葳作為一個穿越者,上輩子過得太累,到了這輩子,完全沒有其他穿越者那樣改變封建社會,推動社會前進的雄心壯誌。
她隻想讓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