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6章 荒唐一夜(1 / 1)

問鼎 何常在 1572 字 1個月前

有了成達才的千金一諾,夏想今晚召開的經濟狙擊戰的會議,就正式奠定了全麵勝利的基礎,由此,定下了兩處開火基調。下一步,肖佳開始著手調動資金,準備好反撲的硬件,哦呢陳和楊威從側麵入手,在人事問題上繼續發揮出人意料的策反作用。叢楓兒出麵和衙內在京城的負責人周旋,同時,許冠華出動幕後力量,準備隨時應對衙內有可能采取的不正當手段。“要讓衙內首尾難顧,請注意,京城方麵的經濟之戰,一直是首,京城勝,則魯市才能大定。否則,魯市方麵,有可能會有變數。”夏想強調說道,“陳總,楊威,你們肩上的擔子很重。”又看了看肖佳,見肖佳不動聲色,夏想心中對肖佳也多了讚許,比起當年在雨中哭泣的肖佳,現在的肖佳,已經經曆了足以磨礪成熟的人生的風雨。“還有一點,京城畢竟是衙內的大本營,有深厚的政治基礎,如果陳總和楊威覺得為難的話,現在退出還得及。”夏想有此一說,不是故意激將哦呢陳和楊威,而是確實鄭重其事地告誡二人,此事有凶險,要三思而後行。必須要給予彆人足夠的尊重,雖然哦呢陳和楊威是與他合作,但在事關切身安危麵前,有可能有生命危險的抉擇之時,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沒人理應為他賣命,這是夏想的原則。哦呢陳和楊威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哦呢陳說道:“夏書記說的哪裡話,事情都到現在了,我要退出,幾十年不就白混了?”楊威更是輕描淡寫地一笑:“夏書記要覺得我不能勝任,一句話,我立刻走人。”二人越是說得輕鬆,反而越是表明了堅定的態度。夏想放心了,點頭笑道:“既然這麼說,今天的飯,我請客了。”眾人大笑。叢楓兒打趣說道:“夏書記真是大方,彆人替你乾活,你請一頓飯就把人打發了。”叢楓兒很少有和夏想開玩笑的時候,今天是頭一次,夏想就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沒什麼錢,也很少請人吃飯,今天說是請客,其實口袋裡一共一百來塊,估計還得向肖總借錢。”肖佳嫣然一笑,滿屋生香,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點,雖然淡妝,卻有平常夏想見不到的端莊的一麵——主要是夏想常見肖佳穿睡衣的模樣——她笑道:“我也沒帶錢出來,你最好朝楓兒借,她最喜歡帶現金了。”叢楓兒明顯是故意,立刻從身上翻出了現金,拿出一疊就交給了夏想:“夏書記說話算話,說借錢,就必須要借。”鬨的是哪一出?夏想無奈,隻好接過,也沒數是多少錢,心裡卻是納悶,明明是說笑,叢楓兒非拿錢來何用?本來是自己的產業,還用結帳?難道肖佳還沒有免單權?真是的。後來目光不經意一掃,注意到了叢楓兒眼中戲謔的眼神,心中明白了幾分——叢楓兒是成熟了,但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而有一個說法是,讓一個人記住你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欠你的錢。當然,以上說法僅對有誠信的人有效,對小人,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了。彆說,叢楓兒的辦法還真是奏效了,夏想事情眾多,哪裡會記得還錢的小事?隻不過在以後的歲月中,總是偶而想起,卻又轉瞬就忘,記記忘忘,竟然一恍幾十年不曾間斷。也在心中幾十年間,從未將叢楓兒遺忘。聚會結束之後,夏想沒回肖佳之處,因為叢楓兒和肖佳還住在一起,他想了想,到底沒好意思與之同行。其實他也另有打算,告彆哦呢陳和楊威之後,悄然來到了衛辛的住處。衛辛在京城租了一套兩居室,沒有買房,不是買不起,而在衛辛始終覺得京城不是久居之地,況且她並不喜歡京城,不想在京城安家。京城既大又亂,不合衛辛溫馨安逸的性子,她喜歡的地方是沿海的南方的小城,不要太大,中等規模,不要太吵,也不要經濟太發達,隻要一切舒適安逸即可,實際上,她最中意的城市是廈門。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廈門安居,當然,有夏想陪伴最好。衛辛沒有想到夏想會來,她剛剛洗過澡,正圍著浴巾在床上修剪指甲,忽然就聽到門鈴響,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因為晚上不會有什麼客人——宋一凡沒有和她住在一起,不過也離得很近,就在對門,難道是小凡?衛辛就掂著腳尖,也沒穿鞋,一路小跑來到門口,悄然朝外麵一看,一顆心差點跳了出去,怎會是他?急忙一把拉開了房門,猛然將夏想拉了進來,由於用力過猛,夏想收勢不住,她又踩住了自己浴衣的下擺,就一下跌倒在地。結果,還將夏想也帶倒了。夏想就一下壓在了衛辛身上。幸好夏想反應夠快,雙手支在了地上,否則如果以他的重量自由落地壓在衛辛身上的話,也得讓衛辛難受半天。衛辛人躲在地板之上,還不忘偷偷一笑,悄然用腳一帶,將房門關上,然後用力抱住了夏想,聲音微帶沙啞地說道:“喂,彆出聲。”夏想和衛辛雖然已經很熟了,但還是第一次見到衛辛狂野加極度誘惑的一麵,心想衛辛雖然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但對某方麵的要求並不多,是幾個女人之中,最保守也是最含羞的一個,今天可是真有點反常,難道說,他的魅力值又大了?夏想當然是開玩笑一想,還未說話,又聽衛辛說了一句之後,立刻不敢有一點胡思亂想了,老實得連身下的衛辛浴衣已經散落一邊,他也不敢動手動腳了。“忘了告彆你,一凡住在我的對麵。”開什麼玩笑?夏想可是嚇得不輕,他一直在宋一凡麵前保持了一個純潔的哥哥的形象,雖然他也相信宋一凡能猜到他和衛辛的關係,但畢竟必要的掩飾還要做做樣子,否則,怎麼對得起他的光輝形象?“一凡一直認為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同學關係!”衛辛吃吃一笑,她微帶沙啞的嗓音在小聲說話時,彆有韻味,尤其是她離他近在咫尺,吹出的熱氣嗬得夏想鼻子發癢,直想打噴嚏。宋一凡不是小女孩,她什麼不知道?她的相信,恐怕也是裝作相信的樣子給衛辛看。衛辛又說:“我知道她是裝的。”忽然,她向前一探,一下咬了夏想的肩膀一口,“雖然你有點花心,但實際上,你也算是一個好人了,一凡妹妹那麼相信你,她現在還是處女,你還算有點良心。”天地良心,夏想一邊撫摸肩膀,一邊委屈地說:“我本來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人,勝過韋小寶,賽過段正淳……”話未說完,就出事了。既不是他被衛辛從身上推開,又不是衛辛堵住了他的嘴,而是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一個以前讓夏想聽上去非常可愛、但現在聽來卻非常嚇人的好聽的聲音響起:“衛姐姐,剛才我聽到有什麼聲音,是不是你來客人了?”“啊……”衛辛心慌之下,忘了身上還有一個人在壓著她,想起來,一下沒推開夏想沉重的身體,忙又掩飾說道,“沒有,剛才我扔垃圾去了。”“沒有客人呀……”宋一凡拉長了聲調,忽然又委屈地說道,“那你快開門,我剛才做惡夢了,好怕,我想和你一起睡。”夏想一臉痛苦,悄悄地從衛辛的身上爬起,然後東張西望,衛辛知道他的意思,伸手一指北麵的房間。夏想會意,躡手躡腳溜進了房間之中,堂堂的省委副書記,現在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卻也沒有辦法,在宋一凡麵前,他永遠是她的哥哥,而不是什麼高官。也就是衛辛實在,換了付先先或是嚴小時,會用幾句話哄走宋一凡,衛辛卻不,她起身為宋一凡開了房門,見宋一凡穿著拖鞋和睡衣,睡眼惺鬆,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粉雕玉琢,十分喜人。宋一凡懷中還抱了一個毛毛熊,臉上還有一絲恐懼:“好可怕,我夢見夏哥哥和誰打架了,滿身是血……”一邊說,一邊無意中就朝夏想藏身的屋子走去,“不過,是他把彆人打得滿身是血,他倒沒事。可是我還是擔心他,你說他多大的人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夏想嚇得心都到嗓子眼裡了,多少年了,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危急的時刻,萬一被宋一凡撞個正著,怎麼是好?還好,還好,衛辛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宋一凡:“彆胡思亂想了,夏書記現在是省委副書記了,哪裡還會打人?你彆連做夢都編排他了,他可是一個好人。”不著痕跡間,衛辛將宋一凡拉到了另一個房間,夏大書記的危險才得以解除。夏想本想好好陪衛辛一個晚上的美好願望就此落空,度過了一個有史以來最荒唐的一夜,一直捱到宋一凡睡熟之後,他才悄然溜出了衛辛的家,以免被宋一凡再抓個正著。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夏想想了想,還是回肖佳之處好了,不料當他正準備乘車的時候,卻意外遇到了一個熟人。一個他怎麼都沒想到會見到的熟人,更為他的荒唐一夜,又增加了荒誕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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