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事件背後(1 / 1)

問鼎 何常在 1564 字 1個月前

很多時候,真相都隱藏在新聞的背後,就看是不是有一雙慧眼去分辨了。新聞報道,電視宣傳,無時無刻不在向公眾透露政策的悄然改變,以及可能即將到來的巨變。如果是有心人,是有一定政治敏感度並且善於分析問題的人,一定可以從兩地幾乎同時爆發出同樣的事情猜到了什麼,即使接觸不到核心的內幕,也多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家樂福肯定觸動了什麼大人物的利益。夏想自認不是什麼大人物,家樂福也沒有觸動他的個人利益——肖昆事件不算,如果隻為解決肖昆的問題,隻需要於繁然暗示一下,立刻就會有人向家樂福打招呼,家樂福方麵二話不說就會為肖昆結帳——他想要的是針對普通百姓的公正,是和他拿食鹽開刀一樣的初衷,同時,他也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支持跨國公司一步步蠶食國內的終端零售市場。魯市方麵的具體深入的調查結果,暫時還不得而知,燕市方麵因為有於繁然的親自批示,行動迅速而果斷,直接查到了供貨商,並且將供貨商刑事拘留,而家樂福廣場店也被直接勒令停業整頓!更離奇的是,其他幾家家樂福分店也查出了同樣的問題,供貨商雖然不同,但同樣的二百五豬肉事件卻是如出一轍,就證明了一點,問題不是出在供貨商身上,因為供貨商沒有定價權,而是出在超市本身身上。換言之,是超市黑心。跨國集團不遠萬裡來到國內,不是為了搏擊市場經濟的風浪免費為我們傳授經濟之道來了,而是賺錢來了。如果再將目光放長遠一些,賺錢還是小事,再是跨國集團也逃脫不了人性的本質——無利不起早。不怕賺錢,怕就怕,在賺錢的背後,還有著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不要忘了,任何跨國集團都是政治利益集團的組成部分。如果終端的零售市場被外人控製,基本上經濟命脈就被人掌握了。就如我們最引以為豪的是世界工廠的說法,其實更形象地形容為世界血汗工廠最恰當不過。因為一件數碼產品,如果品牌持有者可以賺取300美元,日韓零件供貨商可以賺取150美元,而作為代工廠的國內製造基地,利潤基本上在1美元以內。懸殊之大,觸目驚心,不為彆的,隻因你就是最底層乾活的工人,而彆人是老板和技術人員。不見硝煙的經濟戰爭早就已經在國內各地打響了,隻不過許多地方政府還沉浸在GDP的美夢之中不可自拔,除了蓋房就是修路。殊不知,房子蓋好了,路修好了,經濟增長就後續無力了,因為房子和公路不會再創造新的價值和就業機會。夏想在當天推動了燕市一場不見硝煙的經濟戰爭之後,悄然告彆了於繁然,回到了闊彆許久的家中,晚上,他約了高晉周見麵。事情以後的進展,夏想不再過多的操心,相信隨著媒體報道的深入,家樂福方麵必然會拿出一個態度出來,否則,繼續打壓,不信來到了中國,還想以傲然和高高在上的姿態欺負老百姓。都將老百姓當成可以隨時宰上一刀的羔羊?對不起,在夏想力所能及的範圍之下,他不同意!家中因為久未住人的原因,因為是夏天,一人呆著也有點清冷。忙了一天,有點累了,夏想左等右等不見曹殊黧回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反正事情已經開頭了,接下來怎樣發展,大概也會有規律可循,實在不用他操心太多了,下一步,他解決了夏安的事情,就可以從容回到魯市了。再說,夏想認為有曹殊黧出麵,夏安的些許小事,應該是迎刃而解,甚至都不用他向高晉周開口。睡了很香甜的一覺,話說他很久沒有在下午睡過覺了……一覺醒來,卻發現天色已經擦黑了,一看時間已經6點多了,離和高晉周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夏想就趕緊起來,胡亂洗了一把臉,忽然才察覺不對,好象家中有人。……黧丫頭回來了?轉身到書房一看,果然,黧丫頭一人正坐在他常坐的地方,托著腮,鼓著嘴,正在發愣出神——熟悉她脾氣的夏想一眼就看了出來,黧丫頭生氣了。不用想,肯定是出師不利。夏想嘿嘿一說:“夫人,有何難事愁眉不展,可否告訴為夫?”曹殊黧彆看是省委書記千金兼省委副書記夫人,可是一點兒官太太的姿態都沒有,在夏想麵前還和當年一樣,她一噘嘴,一扭頭,沒理夏想。夏想繼續笑:“肯定是夏安的事情碰壁了,是不是?我就說,你讓我出麵才行,你偏不聽。政治,請女人走開。”“噗哧”一聲,曹殊黧終於笑了:“油嘴滑舌,哪裡象一個省委副書記?我看你象村乾部!”笑完之後,又皺起了眉頭,“現在真是人情薄如紙,唉,算了,不說了,越說越生氣。”曹殊黧性子一直很淡,夏想認識她以來,很少見她為一件事件生過半天氣的時候,基本上是氣來氣消,從不過夜。今天顯然是真有氣了,看情形,一個人在書房裡坐了半天。曹永國在燕省的關係,現在基本上都是副職,以廳級居多,副省以上的不能說沒有,但很少。如果連曾經在西省和曹永國共事的現任燕省紀委書記張黔也算上的話,曹殊黧說上話的省委常委,應該有張黔和政法委書記馬傑。但說上話是一會兒事,能不能開口,或好不好意思開口,開口之後有沒有用,都是開口之前必須要考慮在內的各種因素。因為涉及到了人事,非一般關係也開不了口。還有一點,就算對方樂意幫忙,能幫多少也不好說,因為不管是張黔還是馬傑,在人事問題上發言權都不是很大。“上來就擺了一大堆困難,臉上的表情跟苦瓜似的,至於嘛?人走茶涼也不用這麼明顯不是?虧了當年爸爸對他那麼好,還提拔過他。真是人心隔肚皮,轉眼就忘本!”曹殊黧氣呼呼地說道,“我白叫了他幾句叔叔!”“是誰?”夏想也很好奇曹殊黧找了誰,因為一般來說,曹永國目前還高官在坐,如果對方曾經受惠過曹永國,一般也會給幾分麵子,不至於一口回絕,何況曹殊黧的身份特殊,再說了,不看曹永國的麵子,也要看他的麵子。以他在燕省的人脈,還會有人在曹殊黧麵前擺擺譜,夏想很少仗勢欺人,今天還真有點心疼夫人了,再加上又是夏安的事情,就決定一管到底。“陳宇天!”“陳宇天是誰?”夏想一愣,一下聽錯了陳天宇,一想不對,怎麼可能是陳天宇,不過陳宇天是誰,他還真沒聽說過。“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曹殊黧白了夏想一眼,似乎對夏想不知道陳宇天是誰意見很大,“分管乾部考核,可是實權人物。當年和爸爸是同事,關係還算不錯。”由正處升副廳是一個關鍵的門檻,甚至可以事關今後十幾年的官運,絕對是一座千軍萬馬齊上但通過者寥寥無幾的獨木橋。要是夏安的問題不大的話,夏想打個招呼就行了,但聽說和夏安爭奪名額的是省委副書記曲禮誌的親信。也就可以理解陳宇天的不顧舊情,擺出置身事外的態度了。當然,僅僅是置身事外也就算了,如果表麵拒絕曹殊黧,暗中幫助曲禮誌,夏想還真有話要說了。雖然他不是燕省的省委副書記,但為了夏安的前途,也要和曲禮誌過過招。因為夏安的競爭對手歐傑文口出狂言,說是他一根小拇指就能將夏安壓得動彈不得,夏安跟他爭,是自尋死路。其實夏想此來燕市,也是本著為夏安出一口氣的想法,因為一直以來夏安還真沒有在升遷的問題上向他開過口,他也從來都是暗中照應,沒有將事情做到明麵,也許就給人造成了錯覺,認為他在燕省的影響力已經迅速消退了。真的在燕省說話不管用了?欺負了夏安不說,還讓曹殊黧碰了軟釘子,夏想再好的脾氣,也有三分火氣,他是離開燕省一段時間,但燕省還是他的根據地!“好了,不生氣了,等我替你出出氣。”夏想勸導曹殊黧。“我才不生氣了,我早好了。”曹殊黧又喜笑顏開了,“還不是為了你的家人?你見我什麼時候為殊君的事情出過麵?”“夫人英明!”“算你會說話。”曹殊黧確實又釋懷了,將煩惱拋到了一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晚上我去找藍襪去。”晚上,藍襪派來專車接走了曹殊黧。現在藍襪和方格的日子平安而幸福,方格也提到了正處,有望在兩三年之後提到副廳。藍襪現在風采依舊,依然如當年擁有神秘女人香的女子,隻不過她沒和夏想說幾句話,就留給了夏想一個藍色的背影飄然離去。曹殊黧走後,高晉周的專車也到了,出於禮貌,高晉周也派人前來接夏想赴宴。夏想也沒客氣,剛上車,就接到一個來自京城的神秘電話。“夏書記,您還真能鬨騰,也不怕累著?”夏想一驚,正主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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