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嚇得一哆嗦,差點對某一處的機能造成傷害,急忙儘快解決問題,從石頭後麵跳了出來:“梅書記,我在這裡,你彆著急,我沒藏起來。”梅曉琳見到夏想,就象見到親人解放軍一樣,飛一樣撲了過來,差點撲到他的懷中,她一把拉住他的手:“你乾嗎躲在石頭後麵?這裡這麼荒涼,萬一有壞人怎麼辦?你怎麼一點也不照顧彆人的感受?”夏想急忙抽回了手,尷尬地說道:“人有三急,梅書記,你總得讓我放放水吧?”梅曉琳反應過來,緊盯著夏想的雙手:“你剛才……啊,你沒洗水就抓了我的手?”夏想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我還沒有怪你驚了我的尿就不錯了!我的梅大書記,是你主動撲過來拉我的手的,我躲都躲不及。”梅曉琳的臉迅速紅了一下,又轉身跑到車上,拿了兩張濕巾過來,一人一張擦了手,才說:“好吧,我不怪你了。快陪我上山,將功補過。”夏想也不和她計較了,他根本就沒有過錯,不過本著好男不和女鬥的精神,就又主動地幫梅曉琳背起了包——她的包挺沉,裡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在梅曉琳的帶領下,夏想一直陪她在亂石堆中走了將近一公裡。幸好梅曉琳非常聰明地穿了一條牛仔褲,腳上是旅遊鞋,穿裙子肯定會走光,穿高根鞋肯定會歪腳。儘管這樣,梅曉琳還好幾次要夏想手拉手的幫助才攀過一塊又一塊大石頭。夏想也因此對梅曉琳佩服了幾分,她是名門之後,大家閨秀,到縣裡來鍍金也好,熬資曆也好,卻能一心為民,放下身段,親自跑到深山之中實地查看,至少這種精神就值得欽佩。而且她性子直爽,沒有太多的政績和作秀的想法,從出發點上來講,是一個好乾部。雖然她的工作方法在基層,很難能所作為。梅曉琳的身材還算,牛仔褲緊繃繃的,彎腰向上的時候,露出一大截細致的腰肉,白而不膩,散發出誘人的肉光。夏想也不是故意看,但他在她後背,要防止她摔倒,不可避免還是多看了幾眼。然後目光又落在她的臀部上,豐滿而充盈,而且比較寬大,按照老人的說法,梅曉琳的體型有利於生養。爬一塊光滑的石頭時,梅曉琳腳下一滑,身子就要下墜,夏想情急之下,隻好伸手托住了她的屁股,雙手各托一個臀瓣,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上麵的彈性和肉感,就聽到梅曉琳大聲驚叫:“流氓,快放手,彆亂摸!”好吧,放手就放手,夏想就雙手一鬆,梅曉琳失去支撐,就又向下一滑,嚇得她又大叫:“壞蛋,快幫幫我。”幫的時候是流氓,不幫的時候是壞蛋,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動物,夏想隻好苦笑,又雙手扶住她的腰,用力向上一托。不得不說梅曉琳並不重,以夏想的力氣,可以很輕易地把她托起來。可是梅曉琳卻怕癢,夏想雙手一放到她的腰間,她就開始笑個不停,還用力左右扭動,然後又彎下身子,邊笑邊說:“彆扶我腰,我怕癢,有癢癢肉。”梅曉琳怕癢也就算了,可她偏偏還笑得彎了腰,夏想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扶著她的腰,而她一邊扭動,一邊彎腰撅起了屁股,如此一來,二人的姿勢就變得非常曖昧起來。而且梅曉琳運作的幅度還有點大,屁股正好頂在了夏想的胯間,還來回地動。夏想急忙鬆開了梅曉琳的腰,剛要退後一步躲開她的騷擾——他其實是怕她醒悟過來之後反咬一口,所以想趁早脫身,不料剛後退一步,梅曉琳卻因為用力過猛,腳下一滑,然後向後就倒。夏想的背後是一塊有一定斜度的石頭,梅曉琳一倒,正好把他壓在身下。還好背後的石頭支撐起他的身子,要不他一下摔在地上,非得摔個好歹不可。儘管這樣,他也被梅曉琳壓得死死的,呈30度角斜躺在石頭上,想站起來卻使不上力。梅曉琳躺在夏想身上,還不忘埋怨夏想:“你太笨了,我才90多斤你都托不住,現在好了,被我壓了吧?活該!”梅曉琳說話怎麼總是這麼直接?夏想已經對她徹底無奈了,就用力推了推她的後背:“快起來吧,姿勢不太雅觀,也不舒服。”梅曉琳用力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她按哪裡不好,偏偏就按在了夏想的肚子上。肚子最柔軟又使上力氣,夏想就被她按得生疼,心想今天算是倒黴了,被她壓又被她按,真是拿她沒辦法。更讓夏想想不到的是,梅曉琳直起身子之後,不說立刻站起來,反而坐在夏想的身上不動,關鍵是她坐的位置也不對,夏想就覺得某個部位在她的彈性和壓迫之下,就有點蠢蠢欲動的想法。夏想算是怕了梅曉琳了,就忙說:“你快起來,彆坐我身上,而且你坐的地方也不對。”梅曉琳這才意識到不對,一下臉紅了,卻又嘴硬:“你嚷什麼嚷?是你沾光好不好,說得好象你吃多大虧一樣!真受不了你,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敏感。”說完,又一臉委屈地看了看自己的腳,“腳扭了,不敢動。”男人也不是隨便就可以被人挑逗的,夏想對梅曉琳的邏輯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好象女人隻要點頭,男人就得飛蛾投火一樣獻身不行。拜托,男人也是有選擇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種馬!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說出來肯定會引來她的一番沒完沒了地反駁。夏想就又直起腰,雙手架地梅曉琳的胳膊下麵,把她挪開,然後他才起來幫她看了看腳。梅曉琳的腳長得還算不錯,握在手中,手感一流。夏想看她腳踝上有一塊黑青,又握著她的腳左右搖動幾下,就說:“就是碰了一點,沒大事,沒扭傷,彆這麼嬌氣。”梅曉琳“哼”了一聲,三兩下穿好襪子:“知道你也靠不住,算了,不要你管了。”忽然又站起來,活蹦亂跳地向前跑去。夏想無奈搖搖頭,也不知道剛才梅曉琳是真疼還是假裝。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梅曉琳停了下來,伸手從夏想手中要過背包,從裡麵拿出錘子和工具,一塊塊地敲打石頭。不一會兒就敲下來不少,分門彆類地裝在包裡。夏想不太懂行,就在一旁老實地打下手,遞工具,裝石塊,反正被梅曉琳指揮得團團轉。大概忙活了一個來小時,她才站起身來,直了直腰說道:“好了,回去吧。回去後我把石頭寄給京城的朋友,讓他再托彆的專家檢驗一下。”夏想不免好奇:“你好象對地礦也有所了解,看你剛才的樣子,好象很專業,你學的專業不是地礦吧?”“不是!”梅曉琳擺擺手,也不隱瞞,“我的前男友就是學地礦的,我以前沒少跟跟他上山采礦,經常見他敲敲打打的,也就會了。”“前男友?那為什麼又分手了?”夏想不是好奇,更不是八卦,而是想趁機問一問她的往事。“分就分了唄,性格不和,他是男人,自私又小氣,我陪他天天向山裡跑都沒有埋怨一句,他倒好,去我家裡一次,就因為我家人說了他兩句,就拂袖而去。我才知道,這樣小氣而沒有承受力的男人,根本靠不住。”夏想以為梅曉琳會不說,沒想到她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倒讓他有點吃驚。“那現任男友做什麼工作?”夏想索性接著問,看她說不說真話。“現在沒男友了……”梅曉琳的神情有點落寞和無奈,“倒是有一個未婚夫,他做的是世界上最無聊的工作——當官。”說到現在這個程度,不再多問一句就不是夏想的風格,他就又問:“作官不錯,有前途,以你的眼光,至少也要找處級以上吧?你未婚夫現在在哪裡高就?”梅曉琳終於不滿意了:“你怎麼問個沒完?問兩句就行了,不說你,你還得寸進尺了。不說了,再問任何問題,我都是無可奉告。”她拿起一塊石頭扔到遠處,又說:“我都沒問你的個人私事,你倒好,比女人還好奇,問來問去。”夏想就嘿嘿一笑:“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有女朋友一名,情投意合……”又解釋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好奇,而是在想以梅書記的眼光,會看上什麼樣的男人?梅書記知書達禮,估計也是出身於書香世家,可以說,既是大家閨秀,又有淑女風範,一般人還真配不上你。”梅曉琳被夏想一誇,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京城人,京城人都實誠,不說虛頭巴腦的話。你剛才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是不是?”夏想也不過多解釋:“信不信由你。”然後拉開車門,“請梅小姐上車,作為一個合格的壯丁,今天我的任務勝利完成,現在送你回去。”路上,梅曉琳接到了京城朋友的電話,說是DNA結果已經出現,所呈樣本二人為父子關係的幾率為99.9%,也就是說,可以肯定二人為父子關係!梅曉琳驚呼一聲,一把拉住夏想的手:“這下好了,我們找到突破口,可以從遊麗身上查厲潮生了。”夏想正在開車,被她猛然一拉,方向打偏,車身晃動幾下才穩定下來,他不由怒道:“梅書記,你彆一驚一乍好不好?我在開車,而且是山路,很危險!”梅曉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不是一時激動嘛,乾什麼這麼凶!”“好吧,下次注意就是。”梅曉琳一低頭,夏想也不好意思再發火,“現在還不行,等京城的書麵材料寄過來之後,我們再商量下一步。記住,你收到材料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夏想鄭重其事地交待梅曉琳,他不想在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因為直覺告訴他,恐怕厲潮生沒有那麼容易被扳倒。回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梅曉琳主動提出請夏想吃飯。夏想也沒有拒絕,二人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填飽了肚子,就回到了縣委招待所。第二天,夏想也接到了馮旭光的電話,說是配對結果出來了,可以肯定樣本二人為父子關係。馮旭光沒有多問,不過就是開玩笑式地說了一聲:“但願不是你的私生子。”次日,從京城和燕市寄出來的書麵證明,幾乎同一時間到達夏想和梅曉琳的手中。梅曉琳收到材料後,第一時間跑到夏想的辦公室,興奮地說道:“材料收到了,怎麼辦,我們現在就去燕市紀檢委吧?”夏想將他的一份材料也遞給梅曉琳,梅曉琳看了一眼,大驚:“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又背著我做了一份?是不是不相信我?”夏想搖頭:“梅書記彆急,聽我說。隻有一份京城醫院所做的證明,不足以完全可信。現在又有燕市的醫院證明,雙管齊下,不得不讓人相信。同時還有一點,如果隻有一份京城方麵的材料,一旦寄到紀檢部門,必定會有風聲傳到厲潮生的耳中,他隻憑鑒定書是京城醫院出具這一條,就可以懷疑到你的身上。現在又有了燕市醫院的證明,可以攪亂視線,讓他摸不清方向。”梅曉琳愣了一小會兒,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和你相比,我還是差了一點火候。夏縣長,你真是太可愛了,處處為我著想。”“怎麼不說我陰險了?”第一次被人說成可愛,夏想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饒有興趣地看了梅曉琳一眼,見她今天的態度出奇得好,身上的連衣裙也不象以前總是以深色調為主,而是換了一身明快的顏色,就問,“今天好象心情不錯,有好事?”“也談不上什麼好事?”梅曉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夏想麵前越來越放鬆,以前總覺得安縣一點樂趣也沒有,儘管有邱緒峰在這裡,也頂著一個未婚夫的名義,卻總是感覺和他形同陌路。而最近和夏想接觸多了,才發覺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副縣長,不但機智多謀,還有可愛風趣的一麵,更主要的是也大膽心細,她在他麵前就不知不覺放鬆了警惕,有些不想說不敢說不願說的話,被他一問,總是不由自主就說了出來。“家裡終於答應我,在兩年之內不再逼我結婚,就是說,我還有兩年的自由時間。在這兩年之內,我好好發展,爭取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新天地。”梅曉琳目光堅定地說道。夏想笑了:“好事是好事,不過兩年之後你就30歲了,再不嫁人,就不好嫁了。”“不嫁就不嫁,誰說女人就一定要嫁人?”梅曉琳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一個人無憂無慮,想去哪裡去哪裡,想做什麼做什麼,遊遍世界的每一個美景……不過現在我答應了家裡,必須要在燕省呆上兩年,兩年之後是嫁人還是任由我自由生活,到時再說了。”“不對,跑題了,都怪你,讓我說起了彆的事情,快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梅曉琳又醒悟過來,不滿地說道。夏想將兩份材料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才說:“找一家信得過的複印店,多複印幾份,然後兩份合並一起,分彆寄到縣市兩級紀檢部門。等一等看有沒有反應再說,如果有,就靜觀其變。如果沒有,就不得不動員各方麵力量,直接遞交給一些關鍵人物。”“證明材料隻能證明厲潮生作風敗壞,有情人和私生子,並不能直接證明他有經濟問題。我想突破口還在遊麗身上,如果遊麗能交待問題,肯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般有情人都會有經濟問題,經驗證明,為了養情人,許多官員的胃口才越來越大。”梅曉琳鄭重其事地說道,她臉色凝重,一臉沉思的表情,流露出了身居要位者的威勢,“厲潮生是常委,縣紀委班子裡我又沒有絕對信任的人,否則倒可以讓縣紀委的人暗中插手這件事情……”夏想對縣紀委的人也不信任,主要是對於任何一個縣來說,官場上的人情往來太平常了,縣城總共這麼大,大家差不多都認識,稍有不慎,就會走露風聲。相信以厲潮生的謹慎和手段,一旦聽到風聲,就能在短時間內把證據毀掉,而且他能操控遊麗這麼多年,想讓遊麗背叛他,恐怕很難。市紀委裡麵他又不認識人,當然通過曹伯伯的關係也好,陳市長也好,肯定也能找到熟人,不過這樣一來,萬一事情暴露,就等於直接將曹伯伯或者陳市長推到了厲潮生後台的對立麵。夏想至今也不敢肯定,厲潮生的後台到底有多強硬?他在燕市肯定有人,但具體是誰,還暫時不得而知。“市紀委的,你有沒有可靠的關係?”夏想和梅曉琳一起查厲潮生,走到現在,不能說二人是堅定的同盟,至少現在是統一戰線的人。“也能找到,但不是很熟,也不敢百分之百信任。”梅曉琳想了想,又說,“厲潮生好象和徐德泉來往密切……我不是很肯定,隻是聽到一點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