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九棺當中,蕭炎的意誌沉入太虛分身的肉身當中,感受不到源氣波動,連蕭炎都不知曉如今這具太虛分身究竟是什麼實力。
所以蕭炎打算觀察觀察肉身,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太虛分身的實力從目前看來,應該是比蕭炎本尊還要更加強大才對,否則怎麼可能會產生忤逆意誌。
蕭炎觀察著太虛分身的奇經八脈,但很快蕭炎就更加疑惑了,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也沒有源氣波動。
經脈沒有奇怪之處,蕭炎看向了心臟,蘊含著不朽之力的心臟,其顏色必定乃是金色的,可當蕭炎穿過經脈,內視心臟的時候,結果讓蕭炎再度愕然。
心臟……是紅色的!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普通的心臟,並沒有具備什麼不朽之力,太虛分身並非不朽這一點從心臟上可以得出確切的結論了。
“沒有源氣……也不是不朽,莫非這具太虛分身並不強?”蕭炎開始感到疑惑了,現在便是隻能去以丹田來確認其實力了。
當蕭炎內飾到丹田的時候,又愣住了,丹田之中沒有任何一絲鬥氣,空空如也,這具肉身仿佛就好像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修煉的根基,一切如新生兒一般,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不應該啊,若僅僅隻是凡人,那為何方才會產生忤逆意誌?”蕭炎感到費解,也就是說之前所感受到的強大,實則有可能全部都來自與黑影幻化而出的黑鎧。
太虛分身隻是一張白的不能再白的白紙,沒有實力,沒有根基,什麼都沒有,連一個鬥者都算不上。
一切需要蕭炎從頭開始,若是如此,蕭炎就覺得這具分身恐怕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孕育了無數歲月,不可能隻是一張白紙,太虛完全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浪費大量的資源,孕育一個麻瓜。”蕭炎眉頭微皺,心中思索盤算著,太虛分身之上,有其他古怪。
能夠產生忤逆意誌,若太虛分身真的隻是一個全是空白的凡人,方才那個轉頭除非是蕭炎的錯覺,否則凡人是不可能忤逆鬥神的,誰都說不通。
所以如此分析,隻有一種可能,太虛分身的身上有秘密,是蕭炎並不知曉的秘密,亦或者太虛分身擁有強大的力量,隻不過蕭炎卻並不知曉如何運用這等力量。
“應該就是如此,太虛非常強大,必定會算到有這一步,孕育而出的肉身若是被奪舍,那麼就等於給予神熙世界強者,如此以來便得不償失,所以……太虛分身真正的力量被隱藏起來,若真被奪舍了,就會被徹底掩藏。”
蕭炎獨自思索,而後將整個太虛分身都觀察了一變,但蕭炎卻是在其身上沒有發生任何的端倪,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具凡人之軀,什麼都沒有,就連資質都不算上乘。
這看起來越是平凡,則更加印證了蕭炎的猜測,但要證實,恐怕需要運用到狗眼了。
本尊抓著狗眼,瞬間來到了九棺所在。
“你要作甚?殺千刀的……休要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得魚忘筌、卸磨殺驢、恩將仇報、鳥儘弓藏、藏弓烹狗……爽完之後就對人家不負責,就要拋棄人家,求求你當個人吧。”
狗眼來到九棺,就渾身打哆嗦,習慣了自由,被封在這種地方,比死還難受,曾經被封印在尊上的眼睛當中,狗眼就受夠了孤獨之苦。
正因為如此,所以蕭炎無論要求它做什麼,即便它內心無比抗拒,心中惱怒,最終依舊按照蕭炎心意去辦。
它是真的害怕了,被封印在一個黑暗空間裡,隻能自言自語,瘋又瘋不掉,這種感受令人無比崩潰,當然,最讓人崩潰的是,想要崩潰……它也崩潰不了。
因此,隻能獨自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和時間較勁,和孤獨作伴。
“殺千刀的,我要是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就說……天乾超星我真的已經儘力了,拜托可否彆把我封進這棺材當中,裡麵很黑很冷,我不喜歡。”狗眼大眼看著蕭炎,露出祈求之色。
“進去。”蕭炎沒有回應它,而是指向了九個當中其中一個,沉聲說道。
“殺千刀的……你當真這麼絕情,你卸磨殺驢,你不講情義,狗爺我……”狗眼哭哭啼啼的,話還沒說完,蕭炎直接給它一腳,將其踹進了封印著太虛分身的九棺之一當中。
“你好好看,這具肉身之上,是不是存在什麼禁製,將他的實力給隱藏了起來?”棺材的黑暗裡,蕭炎的聲音驀然響起,狗眼頓時大眼迸發出了光芒。
“要我賣命,還要把我關起來……你真的比尊上還要狗!”狗眼小嘴叭叭的說道。
“給我個準確的答案後,你就可以滾出這裡。”蕭炎聽著狗眼喃喃碎語,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能謾罵一聲道。
“你不是要把我封印在這裡?!”狗眼心中一喜。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否則我就給你一千年的時間,我隻要答案,他的身上是否存在什麼隱藏實力的禁製?”蕭炎認真開口說道,狗眼一個顫栗,它可不想被關在這裡一千年。
黑暗裡,沒有時間,什麼都沒有,雖然一千年對它來說沒什麼,可它不喜歡黑暗,也害怕孤獨,哪怕跟著蕭炎一路上都在睡覺,不過這種感覺,卻讓狗眼十分享受。
蕭炎早就發現,狗眼雖然每次罵罵咧咧,但每一次都沒有令蕭炎失望過,任何陣法狗眼都總有辦法,一時間還有些心疼狗眼了,畢竟跟著蕭炎,被蕭炎壓榨勞動力且不說,還要被欺負。
狗眼沒有多說,聽到蕭炎的話後,立刻眼中藍光籠罩太虛分身,幾個呼吸之後,狗眼便是開口了。
“這是個啥啊,一個麻瓜凡人而已,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搞得我硬是一陣熱血沸騰。”狗眼不好氣的聲音在幾個呼吸後便是傳出,似乎感覺蕭炎在戲耍它一般。
“你可看認真了,確定他隻是一個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