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問心殿三層(3)(1 / 1)

第一百一十章問心殿三層(3)

半空中大字形態癲狂,忽然又憑空炸開一道驚雷,迅在識海海麵激起一道巨大的水花。

蕭炎提心吊膽地望著,不停祈禱著這大字可千萬彆再瘋了,否則自己遲早完蛋。

幸好,大字隻癲狂了一小會兒後便陡然收斂,旋風驟停,似是了結了此生一個最大的遺憾,在空中轟然潰散,散成無數晶瑩小點紛紛揚揚落了下來,一遇水麵,便融了進去。

隨著每一個晶瑩小點融入水麵,蕭炎就感覺到寒意消減一分,靈魂之力也更加精純一分。

雙手互搓著,蕭炎喜色大增,知道自己已經過了這致命的一關,連忙盤膝坐下,凝神吸收著此靈魂印記的靈魂之力......

......

在這黑暗的空間,蕭炎並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少時間,雖然曆經險境重重,但靈魂識海的逐漸強大讓蕭炎頗感欣慰,如今靈魂之力更為精純,照這樣下去,離飽滿應該不會太遠了。

............

問心殿外,眾人都在沉默打坐,但不時都會將目光落在殿門上,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眼中掠過,伴隨著秋風中的楓葉,落下又飄起。

時間過得真快,他們進去已經一月有餘了,蕭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南爾明略微沉靜之後,忍不住出聲詢問。

甄妮嬌軀迎風,裹出一道誘人的風景,她望著那龐大如吞噬一切巨獸的問心殿,不語,眉間鎖著一抹深深的擔憂。

自從蕭炎進了問心殿,甄妮與蕭炎的血契就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切斷了,到現在為止都無法感應蕭炎的生死,她如何能不憂心忡忡呢?

確實厲害啊,我們經常進去也最多隻能呆到一個月,想不到這蕭炎第一次進問心殿就能在裡麵呆上一個多月。被甄妮那一顰一笑勾得神不守舍的藥盟與藥輝極為嫉妒蕭炎,雙手握緊又鬆開,最終卻化為一聲暗歎。

三長老在一旁神態故作優雅,但心中卻早已掀起了軒然大波。

蕭炎在煉藥比試中贏了藥靈子也就算了,可這側重於考驗心性和隨機應變能力的問心殿,蕭炎從來沒有進去過竟然也可以在裡麵呆那麼久,真的太不簡單了。三長老開始牽掛起那積攢多年的魔核來,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提心吊膽。

就在三長老一邊在心底怒罵這世上怎麼會有蕭炎這麼變態之人,一邊為賭注下得太大悔青了腸子的時候,藥族族長的眼神恰好掃過憂心忡忡的甄妮,嘴角淡笑指著問心殿說道:蕭炎和藥靈子在裡麵暫時都沒有性命之憂,諸位儘可放心。”

甄妮不明白藥族族長何以如此篤定,但聞言還是心中一輕,臉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微微一頷問道:藥族長如何知道?”

南爾明與紫影牽掛蕭炎的安危,也紛紛投來迷惑的眼神,心道莫非這藥族族長神通廣大,掐指一算便可知人生死?

藥族族長神情很坦然,手中木棍遙指,說道:你們可曾看見問心殿外牆上那幾個特彆的符文?”

第一百一十章問心殿三層(4)

問心殿的外牆上的確有著一排符文,隻不過之前三人都以為這與藥族其他建築上的一樣,不過是一些用來裝飾的圖案罷了。如今聽藥族族長一說,細看之下,才現每一層麵向眾人這一麵的雕刻圖案都有三個不一樣的符文,其中二層最左邊的符文有兩個微亮的小點,宛如太陽的光芒折射在沙土晶體上閃爍一般,若不細看,還真不易察覺。

請問藥族長,每一層三個不一樣的符文分彆代表著什麼?饒是甄妮見多識廣,也未曾見過這類符文,她好奇地問道。

問心殿乃藥族曆代先祖看重的天才曆練要地,其中風險甚大,這三個符文分彆代表了裡麵的情況。藥族族長木棍一點最左邊的符文,最左邊的這個,代表進每一層的人數。你們看,二層有兩個亮點,則證明第二層裡有兩個人,正是蕭炎與藥靈子。”

而中間那個符文,則是靈魂殞落之意,若其中有光點,則表示裡麵已經有人不幸殞落。不過,這類情況還是比較少見,除非自不量力一次挑戰幾個,或者自身靈魂防禦太差難以承受靈魂印記的衝擊,而藥靈子對此很熟,蕭炎老夫也有囑咐,應當沒事。”

至於最右邊一個,則是受困之意,若有光點亮起,說明有人被靈魂衝擊傷及靈魂。輕者,用丹藥可以醫治;重者,或者靈魂受損成為白癡,或者靈魂迷失在靈魂印記的問題中,一世渾渾噩噩,除非一朝頓悟,否則也與白癡無異,此點也是問心殿最難之處。”

現在中間和右邊都沒有光點亮起,所以我可以確定他們現在都沒事。”

那蕭少還能支撐多長時間?紫影越聽越心悸,連忙出聲問道。

嗬嗬,你問我,我問誰去?能支撐多少時間這種事情,既憑實力,也憑天命,否則又何來大機緣?藥族族長淡淡開口,眸子中依然平靜,似乎對蕭炎和藥靈子的安全很有信心。

紫影著實有些無語,這藥族族長各安天命的說法,說了等於沒說,紫影隻好悻悻然站在甄妮身側,與甄妮一起默默注視著在夜色晨光交接處顯得格外幽暗的問心殿,覺得有些寒意,不知道朝陽升起的時候是否會帶來溫暖的希望。

............

無論外界如何日落日出,問心殿裡永遠都是一片黑暗。

對蕭炎來說,這黑暗中的希望就是天火火光照耀下隱約可現的靈魂印記,溫暖就是破解質問後吸收的靈魂之力。

就在問心殿外眾人觀望的這段時間裡,蕭炎又激活了幾個靈魂印記,有很輕鬆就答上問題的,有經過令人哭笑不得的討論才過關的,也有險之又險才過關的。

人生一途,不可能事事順心,所幸的是,蕭炎總算還活著站在殿堂中。

活著,便是幸福,便是勝利。

雖然身軀變得更疲憊了,衣裳變得更重了--那是從口鼻中流出的血液不斷浸濕又被天火烤乾的傑作--但感受著識海中那漸漸趨向飽滿的靈魂之力,蕭炎露出滿意的一笑,覺得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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