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他們兩人坐在原地,徐淩雪臉色突然陰沉下來。
麵若寒霜,美目瞪著柳無邪。
剛才還和顏悅色,突然翻臉了,柳無邪一臉錯愕。
難道剛才一副好妻子的樣子,是做給彆人看的?
“現在沒有人了,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跟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徐淩雪一副審訊的口吻,讓柳無邪從實招來。
柳無邪是她的丈夫,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
她有權利知道這些。
“剛才不是說了嗎,同門師兄妹關係。”
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柳無邪沒法跟徐淩雪開口。
“你真的不肯說嗎!”
徐淩雪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柳無邪今日不肯說出來,以後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氣氛有些壓抑,徐淩雪不像是在開玩笑,一臉認真之色。
“此事說來話長。”
柳無邪歎息一聲,事已至此,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我不著急,慢慢說吧!”
距離天山論道結束還有幾天,正好聽聽他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之前見一麵,基本沒怎麼聊天。
柳無邪歎息一聲,隻好將寧海城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慕容儀為了救自己的父母,才加入天寶宗,目的是跟自己拉近關係。
得知慕容儀的遭遇,徐淩雪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嬰兒的時候,雙親還有族人被抓走,獨自一個人帶著僅存的族人,顛沛流離,一步步走到今天,慕容儀值得徐淩雪敬佩。
一個信念,支撐慕容儀二十年,很不容易。
“她喜歡上你了!”
徐淩雪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段話來,柳無邪並未說他跟慕容儀之間的關係。
“啊!”
柳無邪突然抬起頭,一臉茫然之色。
“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徐淩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真是一根榆木疙瘩。
柳無邪沉默,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發生了肌膚之親,加上慕容儀那絕世容顏,柳無邪說心裡沒有她,那是自欺欺人。
“你在生氣?”
柳無邪抬起頭,朝徐淩雪看去。
說來說去,徐淩雪好像在吃醋,不然也不會拐彎抹角說這麼多。
“我當然生氣,這才兩年不到,你就到處沾花惹草,再過幾年,是不是孩子都遍地跑了。”
徐淩雪突然冷笑兩聲,柳無邪渾身汗毛孔都倒立起來,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沒想到徐淩雪冷笑起來那麼可怕,第一次看到徐淩雪還有另外一幅麵孔。
以前看起來雖然高冷,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咳咳……有那麼嚴重嗎!”
柳無邪乾咳幾聲,化解尷尬的氣氛。
“美女愛英雄,天經地義,我們之間隻有夫妻之名,我沒有資格阻攔你,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徐淩雪說完,氣鼓鼓的離開了。
留下柳無邪一人坐在原地,一頭的黑線,這都哪跟哪啊!
“女人……”
說完搖了搖頭,女人永遠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物種。
明明吃醋,卻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摒棄腦海中的一些雜念
,得到雲塵丹的修複,傷勢恢複的極快。
運轉太荒吞天訣,上品靈石的輔助,柳無邪的傷勢,一天比一天輕。
斬殺白元還有鄧勇,從他們的儲物戒指裡麵,搜刮了無儘的資源。
這些資源,足夠柳無邪修煉一段時間了。
一晃五天過去,終於到了天山論道結束的日子。
最後這五日,都很平靜,沒有廝殺出現。
每個人在默默的等待結束,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通知外麵的人。
睜開雙眼,兩縷劍芒一閃而逝。
柳無邪傷勢全部恢複,魂海更加充盈。
經此一戰,修為不僅沒有倒退,還提升了一大截,無限於接近星河五重境。
隻要一絲契機,就能突破境界。
“柳師弟,天山論道正式結束,我們啟程返回。”
蘭陵走過來,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不出意外,今年天山論道,天寶宗勇奪第一,成為十大宗門之首。
“出發!”
柳無邪站起來,一股狂暴之勢,席卷蒼穹。
四周空間不斷的晃動,站在一旁的天寶宗弟子,麵露震駭。
將氣勢收斂,變得普普通通,修為看起來很是一般。
如果不是大家早就知道柳無邪實力強大,必定會被柳無邪表麵的假象所迷惑。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出口趕去。
其他宗門弟子已經先行一步,在出口等待。
打開的那一刻,第一時間出去。
柳無邪看了一眼不遠處,發現徐淩雪跟慕容儀兩人,竟然有說有笑,感覺不到一絲隔閡,這讓柳無邪一頭霧水。
對女人越來越不懂了,按理說,徐淩雪不應該排擠慕容儀嗎,怎麼會關係突然變得這麼好。
“陰謀,她們之間一定有陰謀!”
柳無邪暗暗說道。
出口處聚集八九百人,看到天寶宗弟子趕到,紛紛閉口不語。
他們好像有意疏遠天寶宗,不願意靠的太近,連招呼都不打。
“他們為何對我們敬畏如虎?”
很多天寶宗一臉不解。
往常這些弟子相互見到,都會客客氣氣打招呼。
自從刺峰穀一戰之後,天寶宗的弟子,完全被孤立起來。
“因為他們不想惹火燒身,柳師弟殺了三大宗門弟子,出去之後,你們認為三大宗門會放過我們天寶宗嗎。”
蘭陵解釋道。
他說的沒錯,三大宗門真傳弟子死絕了,此番出去,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局勢不明朗之前,最好跟天寶宗保持一段距離。
既不得罪你,也不靠近你。
最後爭鬥不論誰贏誰輸,他們兩不得罪。
禁製緩緩打開,眾人快步從出口走出去。
十大宗門高層,早已等候多時。
想要知道,今年的天山論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大宗主分彆站在出口處,弟子出來後,第一時間跟自己的宗門彙合。
“我們去那邊!”
沐天黎大手一卷,一百多名弟子消失在原地,進入一片安全地帶。
白晉還有馮高秋以及紫霞門宗主徐陽輝靜靜的看著出口,希望有奇跡出現,那些弟子從裡麵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等了五分鐘左右,再也沒有人出來,白晉雙拳突然捏緊
,無邊的殺意,湧向四麵八方。
各大宗門弟子出來後,將裡麵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道出。
尤其是刺峰穀,那場曠世之戰,成為眾人談論的焦點。
得知柳無邪一個人,大殺四方,斬殺四百多人的時候,那些宗主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縹緲宗宗主是名中年婦人,得知白元率領三大宗門,抓捕縹緲宗的弟子那一刻,非常的生氣。
白晉伸手一抓,一名金陽神殿的弟子不受控製,被他抓過來。
“說,裡麵發生了什麼,我兒又是怎麼死的。”
恐怖的殺意,嚇得這名經驗神殿弟子大小便失禁,說不出話來。
“白晉,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抓我們金陽神殿的弟子,看我們好欺負不成。”
鄧雷很是生氣,他剛知道天山裡麵發生的一切,對白元的做法,很是不滿。
堂堂天元宗少主,竟然做出這等卑鄙無恥的事情來。
金陽神殿弟子的死亡,完全是遭受魚池之災,是他們大戰的餘波,殺死了幾十人。
“鄧宗主稍安勿躁,是我一時衝動,隻是詢問一些信息,不會傷害到他。”
白晉語氣緩和了很多,輕輕放下這名弟子,讓他告訴自己裡麵發生的一切。
被抓過來的弟子,臉上驚懼之色還未退去,雙腿還在打晃。
麵對真玄之勢,沒嚇得尿褲子,已經是萬幸了。
不敢隱瞞,將裡麵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徐陽輝還有馮高秋就站在一旁,他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得知柳無邪一人獨戰四百多人,誅殺鄧勇,最後誅殺白元的消息,三大宗主怔在原地。
他們猜到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猜到這個結局。
那些二流宗門並未走遠,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柳無邪一人斬殺四百多人,包括白元在內。”
大旗門宗主嚇得一個哆嗦,有些無法接受。
至於那些二流宗門弟子,更是驚駭不已,每個人忘記了呼吸,目光情不自禁朝柳無邪看過去。
“妖孽,他就是一個妖孽啊!”
不少人捶胸頓足,直呼蒼天不公,怎麼會出現柳無邪這樣的妖孽。
獨孤山知道獨孤燕死於柳無邪之手,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剛才從其他弟子口中得知,是獨孤燕趁著柳無邪閉關的時候,突然偷襲,才慘遭殺害。
怨不得旁人,獨孤山沒有理由朝柳無邪發難。
如果白晉等人替他報仇,殺死柳無邪,獨孤山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足足敘述了十分鐘,一個月來所有的謎底全部解開了。
前期死的幾十人,應該也是柳無邪所為。
隻是他做的很乾淨,沒有被人知道而已。
“柳無邪,還我兒命來!”
白晉一聲厲嘯,聲音震得無數人耳膜都要炸開,一些低級星河境,承受不住,被震的五官都在流血。
“哼,你們天元宗聯合其他宗門,欲要屠滅我們天寶宗,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沐天黎將柳無邪等人護在身後,已經讓他們進入戰艦,隨時準備離開天山。
“今日你們天寶宗所有人,要為死去的那些弟子陪葬,誰也休想活著離開。”
馮高秋目光猙獰,三大真玄老祖,一起往前一步,恐怖的氣浪,震碎了周圍空間。
單憑沐天黎一個人,根本無法與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