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尋仙樓,得靈氣!

沙文龍看著腳下的人頭,僅剩的左眼瞳孔顫動了下,眉頭更是微微皺起。

煉臟,殺化勁?

這可是跨大境界,不是小境界!

漁陽宗的宗主,真是個廢物。

問題是……

巫神教呢?

藏在這裡的巫神教徒,為什麽沒有出手?

不光是黃天榮被殺。

其餘宗門弟子在支援人手趕來之後,要麽當場死於亂刀,要麽束手就擒,不敢再反抗絲毫。

「陳千總,你……」

於鬆更是難以置信。

他本來都以為要出事,結果是黃天榮出事……

氣血對抗勁力,這是什麽概念。

良久之後,沙文龍才終於平複情緒:「陳千總乾得好,那名暗探弟子自己暴露身份,險些讓他們逃跑,幸虧陳千總憑藉一己之力殺死漁陽宗宗主,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此次任務你是首功。」

「多謝沙將軍。」

陳三石抱拳,麵無表情。

「我們沒有勾結巫神教!」

一名漁陽宗弟子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你們誣陷我們,無非就是想要走大漯河,伱們自己拿來收錢!」

「混帳東西!」

於鬆上去就是兩腳,接著拿出一根金剛杵:「那你看看,這是什麽?從你們宗主房間裡搜出來的!」

「……」

幾名弟子看著金剛杵,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東西,就是巫神教徒用來收集心頭血的工具!

「不可能!」

「師父他怎麽會勾結巫神教徒呢。」

「死掉的三師兄,是他最喜歡的弟子!」

「……」

「還敢嘴硬?你們跟著黃天榮一起逃走,難道不是心虛?!」

於鬆下令道:「把他們全部抓回去,關進涼州的死牢,聽候發落!把黃天榮和這幾個死掉的真傳弟子人頭公之於眾,讓他們所有人配合調查,膽敢反抗就視為巫神教同謀,格殺勿論!」

他們陸續離去。

陳三石則是看看黃天榮的無頭屍體,目光凝重,久久沒有動彈。

不是因為還在憤怒。

而是……

黃天榮臨死之前,他從此人的身上,看到一抹黑氣!

跟當初七絕門門主張懷民身上的黑氣一模一樣,隻是相對而言,要淡化不少。

陳三石之所以沒有活捉,而是在最後一刻將其殺死,就是因為擔心對方會跟張懷民一樣,忽然間境界暴漲,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沒人會幫他,還是要以自身的性命為主。

「到最後也不見巫神教徒露麵。」

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黃天榮看起來不像撒謊,難道他真的沒有勾結巫神教,而是被冤枉的,那麽身上的黑氣是怎麽回事?

慈雲觀……

陳三石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性。

張懷民是通脈境界。

那麽就極有可能也參與過講道大會,喝下過來源不明的養神湯!

會不會就是他們體內黑氣的來源?

也不對。

如果仙藥裡麵蘊含著黑氣的話,【觀氣術】應該看得出來才對。

總之。

接下來要更加小心慈雲觀。

「將軍!」

趙康說道彙報導:「收拾完了,咱們要不要下山?」

「嗯。」

陳三石點頭,領著部來到山下等候。

後續事宜,不由他負責。

預備營控製住漁陽宗之後,展開三天三夜的全麵搜查,但是沒能發現更多他們勾結巫神教的證據,最後得出結論,隻有黃天榮和少數真傳弟子有罪。

但拷打還活著的弟子數日,一直到死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

於是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告一段落。

最後,就是論功行賞。

營帳內,沙文龍對著眾人宣布道:「陳千總越境殺敵,是為此次首功,記一次乙等戰功,賞銀三千兩!」

「……」

路書華和謝思述麵露難色。

五個丙等戰功,才能相對於一次乙等戰功。

接下來哪裡還有這麽好的立功機會,乙等戰功之上的甲等戰功,可是需要正兒八經地打仗才能夠拿到。

看來首席真傳的位置,他們是注定沒有資格競爭下去了。

而且煉臟對化勁,即便是三流宗門的化勁,難度也是極大的,恐怕也就隻有曹樊,能跟此人拚上一拚了。

「陳千總,恭喜!」

路書華和謝思述上前祝賀。

意味著他們算是徹底放棄競爭。

「你們本來也不該動什麽心思!」

白庭芝耿直地說道。

離開之後,陳三石再次在演武場上看到正在修煉的尹翰文和曹樊,心中陡然升起濃鬱的殺意。

此次烏龍,必然是姓尹的指使的。

沙文龍是玄象境,暫時不好殺。

但是尹翰文這條狗!

陳三石不想他再在麵前晃來晃去的惡心自己。

要是留著不殺,以後不知道還要在背地裡放什麽冷箭!

就是尹翰文的身邊嗎,有個通脈境界的老奴。

陳三石目前還沒化勁,就算化勁也不可能去殺通脈。

但要是用法術呢?

劍氣術!

好歹也是仙人使用的法術,殺個通脈境界,應該不在話下吧?

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青玄之氣,或者說靈氣!

尋仙樓!

不得不去了!

陳三石打定主意,渾身是血的回到家中。

司琴墨畫漸漸習慣,為他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如今妻子懷孕,還是注意些比較好,免得嚇到孩子。

……

次日一早。

陳三石才洗漱完,墨畫就找來,說外麵有人要見他。

隻見府邸門外,站著一名小道士,自然便是慈雲觀的道士。

「福生無量天尊!」

小道士行禮:「施主,我家師父今天要講道,特意叫我來請你。」

居然找上門來了……

什麽意思?

難道說,是非要讓他喝下養神湯?

這養神湯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我知道了。」

陳三石不動聲色地說道:「勞煩你告訴邱明子真人,隻要有時間,在下一定過去。」

肯定不能直接拒絕,否則的話對方很有可能察覺到不對。

就是不知道自己不去,對方還會不會被再邀請,要是一直不去的話,會不會來硬的。

身無利器,真是沒安全感!

而且最近……

跟蹤又開始了!

陳三石出門後就注意到那股熟悉的氣再度出現。

「看來得找個人處理一下才行。」

他如此想著,出門買來許多藥材,利用每天下值回家,修煉之餘的空閒時間,做了很多美容養顏的藥膏和胭脂水粉,然後親自送到督師府去。

「小師弟真是懂得心疼女人呢。」

榮灩秋聞著胭脂的香味:「這些材料都是市麵上買不到的,你沒少花心思吧,是準備托我送給璃師妹?」

陳三石搖搖頭:「不,是送給師姐你的。」

「我?」

榮灩秋很快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小師弟,你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吧。」

「謝謝師姐。」

陳三石沒有客氣,把所求講出來。

「行,包在我身上。」

榮灩秋把東西交給下人,吩咐道:「你去把這些交給璃師妹,就說是陳大人親手給他做的。」

交代完以後。

她神色頓時變得肅殺起來,拿上兵器就跟了上去。

沒多長時間。

果然就發現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跟在師弟後麵。

「唰——」

一條鐵刺鞭驟然掃出。

人影大驚,也是從身後取出兩柄短刀格擋,但他身上有傷明顯不是對手,一擊交手之後就踉踉蹌蹌著倒退,嘴上大喊:「九師妹,是我,住手!」

「老三?」

榮灩秋臉色更加冰冷:「小師弟才入門多久,你們就要跟蹤他?」

「不,不是跟蹤!」

聶遠慌忙解釋道:「我隻是在暗中保護師弟!」

「你覺得,我能信你嗎?」

榮灩秋沒有廢話,手中鐵刺鞭狂風驟雨般揮出,很快就打得聶遠舊傷複發,吐出一口鮮血。

他單膝跪在地上:「九師妹,你難不成要因為一個才入門的師弟,殺了你的師兄嗎!」

「殺你不至於,但是……」

榮灩秋冷哼道:「你和老大,也早就不算我的師兄了,跟我走!」

她的鐵刺鞭直接捆住對方脖子,像是牽著犯人一樣直奔武定侯府,一腳踹開大門,驚動裡麵正在練武的大師兄。

「……」

呂籍看著渾身血淋淋的三師弟,隻覺得頭疼,不用去問,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但他還是沉聲道:「九師妹,過分了吧?」

「過分?」

榮灩秋覺得可笑,一腳踹開聶遠,聲音中帶著厲色:「老大,你丟不丟人?心思都打到自家小師弟身上來了。怪不得老四臨走前,特意囑咐我在涼州多留一段時間,原來就是為防你這個白眼狼!」

「我……真的隻是想暗中保護師弟。」

「保護?」

榮灩秋在院子中間坐下,自顧自地倒水喝:「這話你也有臉說得出口,前幾日夜裡,師弟執行任務遭遇化勁,怎麽不見你們的保護?」

呂籍淡淡道:「戰場是戰場,平時是平時。」

「行了,老娘懶得跟你廢話,」

榮灩秋覺得煩躁:「從現在起,你們要是再敢跟蹤陳三石,彆怪老娘跟你們翻臉,玩命的那種翻臉,聽得懂嗎?」

「好。」

呂籍平靜地答應道:「我答應你。」

「我在涼州沒有權力,這裡是你的地盤,有個人你要幫我處理了。」

榮灩秋繼續說道:「沙文龍。」

「為什麽?因為漁陽宗的事情?」

呂籍在她對麵坐下:「不合適吧,那隻是意外。」

「意外?」

榮灩秋嗤之以鼻,說道:「我查過,沙文龍他們家從父輩開始,就曾經是尹家的門生,發生這種事情你跟我說是意外?他要是在我手底下,這會兒已經被卸成十幾塊了。」

「師妹,凡事要有證據……」

「老娘偏不講證據。」

榮灩秋態度強硬道:「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要麽撤掉他,要麽把他掉到彆的部分,否則的話,我就要親自動手了。」

「九師妹,你彆太過分!」

聶遠有些忍無可忍。

呂籍將其攔住:「師妹,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傷小師弟性命的意思,你的要求,我也可以答應去辦,但是……

「師弟入門才多久,你就這樣護著,至於嗎?」

「老娘不是護著他。」

榮灩秋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隻是信任師父。」

……

陳三石停在花柳巷最大的青樓門前,看著牌匾上的幾個大字——紅袖樓。

他來到此世之後,還是頭回進這種地方。

「這位公子,快請進。」

在門口停留還不夠兩個呼吸,陳三石就被兩名負責迎客的女子擁簇著進去,跟想像中的情形不同,上等的青樓之內不單單是左擁右抱丶酒醉金迷,還有各式各樣的才藝表演,尤其是各種樂器,光是聽著就能感覺到水平極高,沒有十年八年的苦修根本彈不出來,再加上不少文人吟詩作對,完全是大俗大雅結合在一起,也難怪京城經常傳來某某才子和青樓女子的恩怨情仇。

「公子。」

一名老鴇恭恭敬敬地問道:「您是來找人的,還是頭一回來?」

「頭回來。」

陳三石張望四周。

尋仙樓的信上直說叫他來這裡,卻沒有說找誰,怎麽找,搞得自己毫無頭緒。

不過既然對方這樣安排,想必是會主動找上門來。

「公子快快請坐。」

老鴇慌忙給他找個席位,又開始介紹起姑娘和流程,極為複雜。

陳三石一坐下,就需要參與「點茶花」,掏十兩銀子的茶錢,其實就相當於是入場的最低消費,接下來要是看上哪個姑娘作陪,則是另外的價錢。

姑娘也分三六九等,最貴的自然是花魁,光有錢不行,還需要吟詩作對,用詩詞吸引到人家的注意力才有機會過夜。

「這個我會啊。」

陳三石光是腦子裡還記得的詩,就能狠狠的在這裡裝上一把。

可惜他沒什麽心情。

今天是來辦正事兒的。

涼州城表麵上平靜,私下裡危機四伏,一切時間都要用來提升實力,好色也要分個時候。

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也沒有任何動靜。

陳三石除了門票錢一文錢都不花,引得老鴇子直翻白眼。

尋仙樓沒等到,最後倒是等到熟人。

孫不器丶嚴長卿,以及幾名官宦子弟。

「陳大人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咱們結伴前來多好。」

嚴長卿過來敬酒:「在下是這裡的熟客,能給你引薦幾位難得一見的姑娘,都是這裡的頭牌,保準你滿意。」

「三石,你怎麽也在這兒?」

孫不器驚訝:「你以前可不是這種人!」

「……」

陳三石想躲都躲不掉,乾脆說道:「最近修煉疲憊,來玩玩放鬆放鬆。」

尋仙樓是秘密,自然不可能昭然示眾。

「三石,你這樣可不好啊!」

孫不器說道:「嫂嫂還懷著孕在家裡等你呢,快走,咱倆上山打獵去。」

「?」

陳三石看著他,覺得不對勁。

「三石!」

孫不器正色道:「這多人認識你,你不怕明天傳開,大家夥都知道了?」

「我有什麽可怕的。」

陳三石十分坦然。

師父討厭好色之徒,但是來這裡是找尋仙樓的,他老人家知道。

此方世界,男人逛青樓在正常不過,需要怕人?

「你丶你……」

孫不器有些著急,:「三石,我姐也在你家照顧嫂嫂呢。」

孫璃?

陳三石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這段時間一直以來,都覺得大家有些怪怪的。

拜師大典後,師父甚至還說過要給他娶妻,今天九師姐也提到東西是不是送給孫璃的,結合孫不器的態度,該不會是想把閨女嫁給他吧?

為什麽?

這種事情在陳三石看來,需要兩廂情願才行。

人家孫師姐願不願意?

嗯,師姐很漂亮。

但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方麵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目前沒這個心思。

「不器,坐下吧。」

陳三石沒有離開:「喝喝酒聽聽曲而已,晚上咱們兩個就走。」

「好。」

孫不器這才在旁邊坐下:「說好的不過夜啊。」

「倒是你小子……」

陳三石調侃道:「常客?看不出來啊,回頭我得跟師父講講。」

「彆啊三石,不帶你這樣的。」

孫不器慌忙道:「我不告你的狀,你也裝沒看見不行麽?」

陳三石笑笑,跟他碰杯。

一直到戌時,青樓內變得愈發熱鬨。

多才子開始爭相出價,競爭紅袖樓頭牌們的過夜權。

其中花魁凝香一晚上,竟然達到五千兩的恐怖價格,再添些銀子,都足夠買兩口玄鐵爐鼎了,除此之外,凝香姑娘還要求作詩,隻有詩寫的足夠好的同時還能出得起錢,她才願意給機會見上一麵。

注意,是見麵,不是過夜。

見麵之後,能不能過夜,還要看表現。

也不知道是有多漂亮,能把這群人迷成這樣,彆不是什麽幻……

幻術!

陳三石手裡都有法術了,尋仙樓的人有幻術,很合理吧?

該不會這花魁,就是尋仙樓的人?

「凝香姑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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