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真的要耗一輩子嗎?
不,應該說她從來沒想過粥是他做的,要真的是他做的,她也受不起這麼大的恩惠。
這粥應該熬了挺久的了,米粒煮得很爛了,很香。
簡芷顏餓了半天了,胃口還算不錯,連續喝了兩三碗粥才停了下來。
喝了粥,她才感覺自己慢慢的有了精神。
樓上臥室裡沒有沈慎之的身影,估計又是將哪個房間改成他的書房了吧。
簡芷顏在抽屜裡找到了醫生開的藥,吃了藥後睡了大半天的她竟然又開始昏昏欲睡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天剛亮她就醒來了,可能是病了一場,躺了這麼久,渾身軟綿綿的,沒什麼精神。
剛睜開眼睛,映入眼瞼的是在眼前放大的沈慎之俊美安恬的睡臉——
簡芷顏嚇了一跳,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能是她的動靜太大了,將沈慎之吵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睡過去了。
簡芷顏看了眼她剛才躺著的地方,那是床中間,估計是她昨晚吃了藥,一時糊塗,才沒有睡到床邊來吧。
這麼說,也不能怪人家靠她這麼近了。
她已經不困,好像也不燒了,她想著要不要再睡一會,就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愣了愣,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一股汗酸味道撲鼻而來,她才想起昨晚她沒洗澡就睡覺了。
這股味道他自己聞著都覺得有點受不了,忍不住的下床洗漱去了。
她洗漱出來,沈慎之已經不在床上了。
簡芷顏很餓,穿了衣服出去小區外麵買早點去了。
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在小區裡跑步的沈慎之……
原來是出來跑步了,怪不得她剛才下樓的時候沒見著人。
他的身材很好。
就算他胃有病,在飲食方麵一再節製,可因為他幾乎每天都會鍛煉身體,他的身材也能維持得很好。
在路上碰到,簡芷顏瞥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對於昨晚他的照顧,她心裡是感謝的,可並不代表就能拉近他們的距離,更加不能代表她能忘記他做過的種種。
所以,她也沒有給他買早餐,隻買了自己的。
到了早上七點多的時候,沈慎之就跑步回來了,他的作息和之前似乎一點改變都沒有。
隻是,家裡沒人做早餐的他,出門上班的時間要比以前早一些。
兩人無言的上班,下班,晚上回家裡睡覺。
幾天過去了,連續幾天了,兩人同住一屋簷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簡芷顏晚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著躺在床上看書的沈慎之,眼裡的疑惑也越來越深了。
她就不懂了,兩人這樣比陌生人還要僵硬的婚姻關係有必要維持下去嗎?
難道……
她真的要這樣對著他一輩子嗎?
她還3o歲不到。
她的人生還很長,很長。
難道她真的得這樣被他耗一輩子?不能再和彆的男人談戀愛,不能再婚,和他同床異夢一輩子?
可能是她放在他身上的視線時間太過長了,他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
隻是,觸及的剛好是她含著恨意和憤懣的眼神。
他頓了下,隨即就收回了目光,優雅自若的起床進去浴室洗澡了。
簡芷顏吹乾了自己的頭,眼看時間還早,打開衣櫃找了一套衣服出來,剛將身上的睡衣脫下來,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簡芷顏現在渾身赤裸,想到沈慎之出來,想遮掩,可想了下又覺得沒必要,就沒有動,自若的開始從內衣到裙子的穿衣服。
沈慎之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了。
簡芷顏拿了車鑰匙出門了,隻是,她剛轉身,忽然就想起自己手機忘了拿。
她回去床頭櫃上拿手機,手機卻恰逢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愣了下,忙接了起來:“錚——”
她正想叫周政衍的名字,可忽然想到了沈慎之還在旁邊,想到他們之間似乎有仇怨,她快步的走出了臥室後,才開口:“政衍?”
“有空嗎?出來走走?”
“你到京城來了?”
她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到京城來了。
“嗯。”
“你現在在哪裡?”
“外麵,附近有什麼適合放鬆的地方?去走走?”
“要不,我們去酒吧坐坐?”
其實,她就是想去酒吧的,她本來是想一個人去的,現在多了一個人,正好不用這麼無聊。
“酒吧?好啊。”
簡芷顏約了周政衍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一起去喝酒。
她到的時候,周政衍已經到了。
簡芷顏笑:“這麼快?你住附近?”
“算是吧。”兩人進去,點了酒,他問:“經常到這邊來?”
“是啊,無聊的時候,煩悶的時候都會來。”她笑了下,“你是什麼時候到京城來的?”
“昨天。”
“什麼時候回去?”
“看情況。”
“來談合作的?”
“嗯。”
“不問問我和哪家公司談合作嗎?”
簡芷顏愣了愣,也不知為什麼,周政衍這麼問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沈白集團。
周政衍勾唇:“沒錯,確實是沈白集團。”
“你和他見麵了?”
“沒有。”不過,他估計知道是我來和他公司的人談合作。
“他知道你?”
“嗯,這幾年斷斷續續的也見過幾次。”
簡芷顏很驚訝:“你們這幾年見過?”
“嗯。”
簡芷顏一愣,隨即又笑開了。
也是,沈慎之就算不回來京城這邊也不代表他一直呆在德國或者是曼城。
又或者,他這幾年來也是回來過京城的,隻不過他沒有跟她住一起而已。
“他也到京城來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你見到他了?”
周政衍但笑不語。
簡芷顏看著她,忽然覺得有點迷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幾年來她所認識的應錚硯變了挺多的。
以前的應錚硯雖然話少冷漠,卻並不算難懂。
可現在這個周政衍卻異常的深不可測,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他優雅的抿了一口酒:“怎麼了?”
她搖頭:“隻是覺得你好變了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