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是一個非常籠統的概念,在很多人的眼裡天橋上擺攤算命的人算是玄門中人,也有很多人認為可以禦劍飛行修行金丹大道的道家人是才算是真正的玄門,其實這些都沒有錯,都可以歸屬到玄門當中,玄門分為數和術,天橋上算命預測福禍未來的為玄門中的數,數是由古人觀星辰布局山川走向推演出的這個世界的奧秘,而玄門中的術,則是修行之術。捉鬼降妖飛天遁地都是術之列。數術不分家,以構成玄門龐大而又複雜無比的體係。其中之晦澀不足為外人道也。
大黃一說算法我就感覺一陣的頭大,我自幼觀爺爺藏書無數,其中有先人遺留下來的典籍,比如滴天髓入地眼等書,也有後人編纂的三命通會新解梅花易數等等,如果真的論起擺盤和風水布局我或許可以說是略知一二,但是不管是前人的典籍還是後世的新著,其算法不同,算理卻是萬變不離其宗,以周易為基,也就是說我所知道的算法當中都是以周易為基石的,周易乃是如今玄門萬經之祖,可是五行之地的奧義卻並非是從周易而來,玄門之所以無法解開五行之地的奧義,包括五行之地之中的各種迷陣無法推演突破,正是因為當今玄門的通易乃是通的周易,而五行之地的所有布局,都是以連山歸藏為根基。根基不通,道不通,就無法走通。
這是源頭性的問題,雖然我在去宋齋的路上因為那些轎夫轉瞬山河的奇怪步伐當中領悟出了一絲絲連山決的竅點,大黃驚呼我自悟連山決,不過那隻是一瞬間的頓悟,而且比其連山決的浩瀚無邊絕對是螢火之光,而據我所知,大黃關於連山歸藏的一些領悟,也隻是通過他那個三教通融的主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它才知道連山歸藏二經的神性,所以指望大黃去解開這種根基在連山歸藏的算法也絕對不現實。
“師傅,你可知道連山歸藏二經中的布局法門?”我問大黃道。
大黃看了看前麵那個狹小的隘口,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那打著一個個洞穴的山洞搖了搖狗頭道:“這不是連山歸藏,這是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我問道。
大黃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對,就是奇門遁甲,八千你應該知道,奇門遁甲按照玄門上的說法是黃帝得於九天玄女,現在傳世的奇門遁甲有術奇門和法奇門的區彆,其實術奇門更多的是玄門眾人攀強附會強加在奇門遁甲之上,奇門遁甲的精要在於奇門算術,初始的奇門遁甲共四千三百二十局,後改良為一千八十局,薑子牙壓縮為七十二局,最後諸葛亮由奇門遁甲推演八卦八局,名成八陣圖,現人更有陰陽二遁的說法,你仔細的品這個時間段,之所以薑子牙可以把奇門遁甲壓縮到七十二局,是因為薑子牙時候周王已經有了易經,有了周易,是因為周易得來的奇門七十二局,咱們往前麵去推斷的話,皇帝得的四千三百二十局,改良的一千八十局,他們的算法中絕對有連山歸藏算法的影子。想要找出生門對應的時間點,就要把陰陽二遁反推到八卦八局,七十二局,一千八十局,四千三百二十局,反著去找其中的答案。”
對於奇門遁甲我不陌生,但是卻說不上精通,奇門遁甲有奇門不成書,全靠口耳傳的說法,真正奇門遁甲的精髓不會寫在書上傳世,也就寫不出來,全靠言傳身教,而我對於玄門術數的所得基本上都是觀於爺爺的藏書,其中梅花易數等等或許還有一些感悟,關於奇門卻隻是知道皮毛而已,所以在大黃說完之後我立馬搖頭道:“這個我可幫不上忙。”
大黃撇了我一眼道:“狗爺我就知道你幫不上忙,二黃,你他娘的彆在大哥麵前裝深沉了行嗎?真以為狗爺我瞧不出你心裡的那點小心思?你放心,你龍虎山想要的東西到時候自然會給你,狗爺我是念舊情的人,不會讓你們白忙活一場。如果一切都進展的順利,咱們一切功成,狗爺我保你龍虎山氣運金蓮開滿池!”
“大哥,你知道二黃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來到蜀地,想起先祖,難免心生感慨。”二黃訕笑道。
“感慨完了沒有?”大黃瞪著二黃道。
“差不多了。”二黃撓了撓頭道。
“那你他娘的還不快來幫忙?”大黃道。
大黃跟二黃兩兄弟蹲在地上,以龍虎山在玄門的無上地位和深厚底蘊來說,自然會對奇門遁甲之術無比的精通,二黃揮手之間,一張三維立體的奇門遁甲圖憑空顯現,一人一狗站在圖前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我橫豎和插不上手,而且我的心現在還有一半都在那個半空中的洞穴裡,我一直認為那個老猴給我指那個洞穴其中必有深意,就走到趙無極和陳小蘭麵前說道:“老表,幫我個忙,我準備去那個山洞看看。”
趙無極訕笑了一下道:“說實話,要不是怕大黃的暴脾氣我早就上去看看了。我剛才還在跟陳小姐說,這裡麵的很多東西對於你們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我們趙家和他們陳家來說那都是了不得的寶貝,陳小姐可是說了,不是誰都能來這棺材峽的。”
我們說乾就乾,我眼裡沒有其他的洞穴,隻有那立在半山腰的那個山洞,走到了那懸崖邊上以後,我提起了一口氣,我並不想驚世駭俗的給他們表演一個憑空而起,現在我的氣機還無法做到運轉自如,平地而起還是消耗大量氣機,但是要攀岩絕對可以說是輕鬆自如,在我的幾個騰移之下借助著下麵的山洞和山壁上的凹槽,我開始在這幾乎是一條直線的懸崖上快速的往上攀登,在沿途的那些山洞裡我看到了很多的遺骨典籍,也有一些是空空如也,我對此還真的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還是進洞拿了幾本給趙無極丟了下去,之後我眼裡便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那個山洞,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到達了那個山洞,而當我進入那個山洞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打坐的黑色猴子!
這隻猴子跟這棺材峽穀中居住的猴子長的都相差無幾,它此時就一動不動的端坐著,臉上掛著奇怪的笑意在盯著我。
我心道大黃不是跟猴爺都談好了,猴爺的猴子大軍都暫時的撤出了這棺材峽了嗎,難不成這裡還留了一隻眼線不成?而此時既然已經和解,我也不想得罪那些會法術還有諸多法寶的猴子大軍,西遊記裡花果山水簾洞的猴子可是難纏的緊,我就學著那個白猴的樣子對著這個猴子施了一禮表達我的善意。
但是這個猴子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就連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我心道莫不是這隻猴子死在了這裡成了一隻猴子乾屍?這樣的話那個白猴子讓我來這個山洞就是讓我來看這隻猴子屍體的,難不成是想讓我幫這隻猴子收屍?可是這也不對啊,這些猴子們攀岩的動作比我要厲害多了也用不上我。
我就這麼想著走近了這隻猴子,這時候我感覺到了這個打坐的猴子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機,這他娘的就是一個猴屍,我提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想看看這個山洞裡的秘密,也就是繞過了這個猴子之後我忽然發現在這個猴子的後麵竟然有我絕對想不到的東西擺放在裡麵。
一張桌子。
桌子上有文件夾,有一個電瓶,還有一個類似於無線電的東西,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有一具早已經風乾乾枯的屍體。
這一個像是辦公桌一樣的東西瞬間把我給震蒙了,我走了過去率先的拿起了那個文件夾,我吹了吹表麵的灰塵看到了下麵泛黃的紙張,這些都是以前我小時候見到大人們用的紅線稿紙,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表麵的稿紙給撕下來了很多,文件夾上的稿紙都是一片空白,而那個乾屍身上穿著的是一款上世紀八十年代比較流行的毛呢大衣,那大衣的上口袋上還夾著一支鋼筆。
我想從這個乾屍的口袋裡身上找出一些線索,但是翻了一圈之後發現他身上非常的乾淨,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這時候我心裡萬般的疑惑,為什麼會有一隻猴子的乾屍在這個洞裡,老猴又特意的給我指這個洞穴是乾什麼?如果說猴子們會把這具乾屍當成跟其他洞穴的蜀門修士遺骨混為一談的話,那猴爺應該不會,猴爺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猴子。
而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隻我認為是猴子乾屍的東西忽然轉過了頭,它並沒有張開嘴巴,而是類似於從它的腹腔位置傳出來一句我無比熟悉的聲音。
“你好,八千,我們又見麵了。”
我的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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