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持續的運行,似乎這個電梯的甬道很長很長,我跟老貓誰也不敢去靠近這個電梯,隻是看著上麵的紅燈閃爍表示電梯還在行走。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能不能看到袁天道?這我不知道,隻能說是有很大的希望,我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不要出現什麼變故。
“八千,你現在心情如何?”老貓問我道。
“說不上來,很怪。”我苦笑著說道。
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一個似乎是在監視著我們的攝像頭,一個可以溝通交流的電腦,輸入一個人的姓名的生辰八字,電梯便開始運行把你想要的人給你運上來?
而且所有人都不要忽略一個極其重要的點,並非是你找到這個電梯輸入生辰八字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人,在這之前,你需要像我一樣進入跟眼前的這個世界似乎平行的空間——黃泉,在那裡你要用一個黃泉奴跟那個船上的黑袍人叫喚,然後再完成一個奇怪的儀式,把那個人給接回來。
在這之後,你便可以來到這個地方,輸入名字和生辰八字。
現實與虛擬的交織,玄學與科學的融合。
這算什麼?
時間萬物都有其規則法則,又是誰製定了這樣的法則?難道是那神秘無比的軒轅家族?包括這個電腦電梯這些明顯是科技產物的東西又是誰製作的,是製造防盜門的蘇聯人,還是說本來就有,這些東西是來自傳說中在古時候就擁有過高科技的亞特蘭蒂斯?
“我現在在想,在地心是不是居住著一群蜥蜴人,隊長還有一些其他的人是他們圈養的家畜,你幫他們完成了某件事情,通過電腦告訴他們你想要誰,他們就會從那圈養的家畜之中幫你把正確的挑選出來,放進電梯裡。這是一個等價的交換。不過我還是沒有辦法想明白,那個地方到底是屬於算是什麼,太難了。怪不得很多人都說科學的儘頭是神學,我現在也有這樣的想法。這件事真的有一種奇怪無比的魔力,讓加入進來的人都欲罷不能,哪怕是窮儘一生都要追逐一個答案,一個真正的答案。”老貓道。
“問題是當你覺得離這個答案一步之遙的時候,卻會發現你了解的永遠的冰山一角。”我點了點頭道。
“不過,現在總歸是知道了答案揭曉的那一天,哪怕現在一無所獲,到時候也會真相大白。”老貓看著我道。
“你這貨,就不能說點讓我輕鬆的。”我道。
我的話剛落音,隻聽到叮的一聲,電梯上的紅燈變綠,我跟老貓對視了一眼,我的呼吸在這一刻都有些停滯,緊接著那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我看到了一個我曾扛過的水晶棺,更看到了那裡麵熟悉無比的赤裸著身子的袁天道,我跟老貓快步的跑了過去,我因為激動甚至直接扛起了水晶棺就要往外走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老貓在幫我把水晶棺扛起來之後,他對我露出了一個笑臉,這個笑容讓我有些許的意外,下一刻,我看到他側了一下身子,鑽進了電梯之中。
“老貓!你乾什麼!”我對著他叫道。
老貓對我笑了笑,然後電梯開始合攏。
我想衝過去拉住他,卻沒有來得及,因為我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口水晶棺材,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關閉,綠燈再次的變成了紅燈,然後我聽到了電梯下落的聲音。
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的腦子裡滿腦子都是老貓的笑還有他那決然無比的身形,他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堅決的進到這個電梯裡,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群士兵衝了進來,幾十把槍口再次的對準了我,其中一個人走到我的身邊道:“人呢?”
“進這個電梯裡了。”我道。
這個人看了看電梯,想要走近卻沒有,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東西放下來,手背後。”
“看到那個攝像頭了嗎?有一群居住在地心的種族可能在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要鬨笑話給外人看,還以為我們人類搞什麼分裂,該做什麼你們說,真動起手來你們可能不是我的對手,這我不是開玩笑。”我說道。
我不想跟他們起什麼衝突,任憑他們從我的肩膀上抬走了袁天道的水晶棺,之後他們再次的給我上了手銬,押著我走出了這間屋子,重新關上了那道門,他們再次的把我丟進了帳篷裡,拉上了帳篷的簾子。
二黃他們幾個急匆匆的圍了過來,問我是什麼情況,我把大概情況跟他們說了一下,當你遇到一件讓你懵逼的事情之時,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件事告訴彆人讓他們也陪你一起懵逼,在我說完之後,他們幾個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八千,要不是王哥我認識你這麼久,我可能都要認為你犯病了,羅布泊裡會有電梯?通往地心?”老王頭道。
隻有二黃看著我道:“你是說,老貓走進了那個電梯裡,下到了地下?”
“嗯。”我道,說完,我問道:“你想到什麼了嗎?”
“沒有。”二黃搖了搖頭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間隙,外麵也有了動靜,二黃本身就沒有戴手銬,他站起來走到帳篷邊上看了一眼道:“他們準備回去。”
這些當兵的似乎無視了我們的存在,直接就開始收拾裝備離開,正如他們來的突然,他們的撤退也非常的迅捷,在他們走後,我直接擰斷了身上的手銬又幫趙無極和老王頭擰開,老王頭活動著手腕道:“我真的不理解你們兩個,明明可以解決他們卻又不出手,我要是你們一定把他們全都放翻了去把那個人給搶回來。”
二黃瞪了一眼老王頭道:“你懂個屁,彆看現在的局勢他們儼然已經把八千當成了死敵,但是這些都是暗地裡的較勁兒,誰也不敢真正的把所有的秘密和矛盾公開,現在一旦對這幫當兵的動了手,牽一發動全身,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有,這幫當兵的隻是執行命令而已,何罪之有?貧道又怎麼能對他們動手?”
外麵此時已經恢複了安靜,我們走出了帳篷,那個挖出來的溝壑已經被那些當兵的填平,老王頭還想挖開地麵看看傳說中的地下電梯,可是我們都已經沒有再去看看的興趣。
“你在想什麼呢八千?”二黃問我道。
“老貓已經進了那個電梯,我不知道他留給我們的紙條還作不作數。”我道。
“八千,你真的以為袁天道的隊員們那麼簡單?我告訴你,袁天道所有的隊員,都選自與各個地方的頂級精銳,這些年來他們所得到的情報遠遠的超脫於你的想象。你沒有發現,你來的羅布泊跟你聽說的羅布泊完全不一樣嗎?那些可以使人變成僵屍陰兵的草藥呢?那草藥所紮根的天外隕鐵呢?那個深不可測的洞穴呢?”二黃盯著我道,每一句話都如同驚雷一樣敲擊著我的大腦。
我想起了劉教授對我說過當年羅布泊的種種事情,忽然感覺,我這次來到羅布泊,隻是來到了大門之外,對於大門裡的東西我完全沒有見到。
二黃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有些事,你心裡明白就好,老王頭不明白,八千你心裡就真的不清楚嗎?彎背老六的刀的確是舉世而無敵,但是他真的殺不死嗎?林長生進京就真的做了新的扛刀人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一個默認的規則裡進行的,沒有人願意破壞這個規則,更不知道這個規則的製定者到底是誰。這潭水,深不可測。”
我看著二黃,我大概的能明白這個龍虎山道士話裡的一些意思,我知道二黃肯定是從這個電梯,還有老貓進入電梯想到了什麼,隻是他不方便明說。
在這一刻,在那個屋中被人窺探的感覺再次的浮現,而且越發的強烈,事情的真相也越發的撲朔迷離的起來。
二黃抬起頭看著天道:“有規則是好事,有些事情是注定見不得光的。”
——我們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那幫當兵的竟然還給我們留了一輛車,我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一開始當兵的隻是象征性的把我們給抓住我以為是老貓在做做樣子,可是老貓神秘離開之後那幫當兵的對我們的態度還是莫名其妙,就好像是一個人把你抓住,卻把你關在一個四麵都可以隨時逃跑的屋子裡,為了方便你的逃跑,甚至還給你準備了一把梯子讓你好翻窗戶,巴不得直接告訴你你要趕緊逃走,這也是我們沒有跟那幫當兵的動手的原因,這支忽然出現的部隊雖然幾次拿槍口對準我們,卻沒有任何的敵意。
這讓我覺得眼前可能是一個陷阱,而問題是,就算是陷阱,我們也沒有辦法繞過去,隻能被人牽著鼻子繼續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