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發的看不透這個劉敬堂到底想乾什麼,從青龍山,到黃河邊上的鬼棺,再到陰兵虎符和藏區的雪山,似乎哪裡都有劉敬堂的身影,我能感覺到劉敬堂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但是他下棋謀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劉伯溫為劉元華留下的那八字箴言?還是另有隱情?當年我以為這個江南劉瞎子劉敬堂為的是青龍山裡的秘密,現在看來,青龍山的九龍拉棺似乎隻是他諸多布局裡的一環,可以占很大的比重,但是絕對不是全部。
我去過南京,跟劉家的人也有過深入的接觸,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佩服這個劉敬堂,他已經死了很多年,他的弟弟劉知遠也已經離世,那個江浙殺人第一的納蘭敬德也帶著小紫煙周遊天下去了,說是周遊天下,其實未嘗沒有離開劉家這個漩渦的意思,現在的劉家雖然在南京也算是個望族,但是影響力早已不能跟當年同日而語,而幾十年前的劉知遠的諸般布局,甚至對現在很多事情的走向都有著影響。
我甚至想,如果劉敬堂活到現在的話,他所謀求的東西會不會已經實現了?
——趙無極準備的非常快,在這個年頭隻要有錢什麼東西都可以快速的辦好,在臨出發之前,我跟胖子和老王頭在一起吃了個飯,胖子喝的大醉一直在瘋狂的碎碎念,說什麼他連累了我,所以這次去西藏無論如何都要帶著他,我被他磨的沒有辦法,還當他是喝醉了誰的醉話隻能暫時的答應他。老王頭喝了兩杯酒臉就開始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之後我們倆聊了一夜,聊的東西也是亂七八糟,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跟袁天道還有趙無極我們三個人彙合。
我們在那天杏花樓第一次見麵之後又碰了個麵,袁天道說這次我們要過去的事情最好是悄悄的進行,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現在青木還有南京的劉家肯定都在密切的關注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最主要的是袁天道說他到了西藏之後還有想辦法在那茫茫的雪山當中確定那一座雪山才是穿山甲當年登陸的那一座,也就是說此次出行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因素,所以趙無極把他采購的裝備全部都通過物流發到了拉薩,他找了朋友在那邊接貨,裝備那邊算是已經搞定,至於我們,因為洛陽沒有直達拉薩的航班,趙無極提議我們開車自駕,就當是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了,我對此沒有意見,袁天道也說自駕可行,趙無極就準備了兩輛悍馬當我們此行的工具。
就在我們要出發的時候,胖子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我住的地方,還說是我昨晚答應的帶他一起去,這搞的我十分尷尬,但是胖子要去的決心很大,他說這件事因他而起,而且這件事跟他爺爺有關,現在他爺爺死了,這件事本就該他繼承下去,這事我肯定做不了主,隻能看向袁天道,袁天道點了點頭道:“走吧,多個人也有個照應。”
我們這邊是我,胖子還有袁天道三個人,趙無極也帶了一個人,他介紹說這個人叫黑子,是個專業的特種兵,這個黑子一看就是專業的司機兼職保鏢,等到我們彙合之後,趙無極非常講究,在車後放了一掛三萬響的鞭炮說是祝我們一路順風,之後兩輛車便直接開始出發上路。
最近這段時間這些事情搞的我每天都沒休息好精神有些衰弱,所以一上路我便睡的昏天暗地,胖子跟袁天道倆人輪流的開車,我們這次去畢竟不是旅遊,所以路上走的也是特彆趕,幾乎是日夜兼程,我白天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反而睡不著了,就跟袁天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我得知昆侖現在成長的很快,現在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麵,隻不過彎背老六雖然還是一直都不掩飾對昆侖的欣賞,卻一直未能按照袁天道的計劃收下昆侖當關門弟子,我三叔林破軍現在已經真正的成了方城地下世界的王者,而且勢力的範圍現在已經延伸到了方城周邊的城市,這兩年他不再拘泥於混黑道,甚至已經開始做起了房地產的生意,最後我們的話題聊到了我二叔林長生身上,當年二叔這個蓋九幽親傳弟子的橫空出世也算是吸引足了眼球,那殺人者林長生也更是直接對東北馬家宣戰,大家都認為這個行事風格跟蓋九幽極為類似的林長生會去京城找彎背考六宣戰,以完成蓋九幽當年沒有完成的天下第一,誰知道我二叔林長生從三裡屯出來之後便再次的銷聲匿跡,不過大家也知道,林長生在出山的時候,就是了結蓋九幽跟彎背老六百年恩怨的之時。
我們就這樣瘋狂的趕路,除了必要的休整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路上,進了藏區之後,我也沉浸於藏區這奇特壯闊的風景,似乎整個人都可以在這天地之間得到片刻的寧靜,等到了拉薩之後,趙無極這邊的朋友已經幫我們安置好了住的地方,又吃了這邊的特色美食,胖子這個人就是一身的虛膘,一到藏區就起了很嚴重的高原反應,還沒來得及休息就直接送去了醫院,等到這邊暫時的安頓好了之後,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袁天道,因為接下來我們要走的每一步,都隻能聽他的指揮。
袁天道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給我們說他到底要用什麼辦法來找到穿山甲登陸的那一座雪山,我們也沒有問,一切都源自於我們對他的信任,但是到了拉薩已經三天的時間了,袁天道整日就在酒店裡待著也不出門,彆說趙無極著急不著急,我都有點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也就在我幾乎忍不住的時候,這一天酒店大廳裡忽然來了一老一少兩個喇嘛,西藏是一個宗教信仰氛圍十分濃厚的地方,喇嘛在很長時間裡既是僧侶又是西藏的政治掌控者,哪怕現在人們對喇嘛也是十分的敬重,對於喇嘛這方麵我很陌生,畢竟我之前研究的東西都是偏玄學道教方麵的,但是正因為不了解,才更讓這些喇嘛身上披著神秘無比的麵紗。
我們從電梯裡走出來之後,袁天道對我說道:“你去旁邊坐著,如果我不叫你的話,你不要過來。”
我隻能點頭答應,為何要搞的這麼神秘,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我隻能走到角落那邊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我暗中的觀察著這兩個喇嘛,這倆喇嘛像是師徒關係,一個已經非常的蒼老,而那個小喇嘛則是滿臉的靈氣,袁天道坐在這倆喇嘛身前的時候,老喇嘛點了點頭,而那個小喇嘛則是好奇的看著袁天道,之後似乎發現袁天道也沒有什麼可研究的地方,不停的在周圍東張西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當我看到袁天道拿出手機遞給這個老喇嘛的時候,我終於是猜到了袁天道的辦法,他讓這個老喇嘛看的,定然就是我當時拍下來的那個女屍身上神秘的梵文經文,當時袁天道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說過,他在西藏這邊看過類似的經文文字,那個老喇嘛在看到這些照片之後,本來十分淡定的一個老人忽然變的緊張了起來,他的聲音忽然加大,語速也變的很快的對袁天道說著什麼,但是他說的話我都聽不太明白。
老喇嘛忽然這麼緊張自然是引的整個大廳的人紛紛側目,我聽不懂他的話急的那是抓耳撓腮,這時候我看到了我麵前坐著一個本地裝扮的人,我走過去遞了一支煙道:“哥們兒,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肯定是能,怎麼了?我不抽煙謝謝。”那個人道。
“那個老喇嘛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明白,您能翻譯一下嗎?”我問道。
“他說那個人是個瘋子,那是神隕落的地方,是天罰之地,如果到那裡去的話,會帶來史無前例的災難。”這個哥們兒說道。
“他說了這麼長,翻譯過來就這麼短?”我問道。
“對,他一直都在重複著這一句話,很顯然他很生氣。你們是來旅遊的吧,這邊的很多地方的確是不讓遊客去的,我建議你們聽喇嘛的,不然會有很大的麻煩。”那個人道。
我聽了這個翻譯其實是有點興奮和激動的,那個老喇嘛生氣就對了,生氣就證明了他知道那個梵文,更有可能知道那個雪山真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