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上傳來一陣灼燒的疼痛,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纏繞在我身上的力道在減弱,我趁著這個機會用儘全力掙脫了這纏繞著我頭發,之後在地上一個打滾滾到了一邊,我抬頭一看,看到老王頭正在拚死的掙紮,而老王頭的那些哥們兒正在拿著簡易的火把在燒著那些頭發,頭發似乎很怕火,在燒著之後就會快速的退去,不一會兒老王頭也掙脫了頭發的包圍,隻不過此時的他看起來非常狼狽,老王頭快速的跑到我身邊喘著粗氣道:“林兄弟,林兄弟,這,這他娘的什麼玩意兒?難不成這井底下的屍體已經成了哥肉粽子?”
此時那深坑中的頭發還在瘋狂的蔓延,隻不過老王頭的這些哥們兒拿著火把圍在我們身前,頭發怕火,隻是如同觸角一樣的在我們身邊蠕動,卻不敢離火源太近,我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我見過鬼,也見過屍變了的僵屍,但是用頭發做為攻擊武器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從其中一個哥們兒手中接過了火把,想要利用火把走向這深坑的邊緣去看個究竟。
“林兄弟,你還過去啊?”老王頭道。
“我沒事,王哥你跟大家夥先撤!”我道。
“你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兄弟們大家夥先後退兩步,彆礙著我這林兄弟出手!”老王頭立馬吆喝人撤退,此時這些古董販子們似乎也有點發虛,老王頭一說話他們立馬就往後退去。
我心道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廢人,還談個狗屁的出手,不過我還是拿著火把把火把作為進攻的武器往深井那邊走去,隨著我的前進,那些頭發好像是極其不甘心的在往後退去,等退到這個深坑邊上的時候,借著燈光和火把的光,我看清楚了在這一團頭發的後麵,也就是在那水麵大概二十公分之下,有一張慘白慘白的女人的臉,她那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就是這一眼我就能看出來,水下麵的這張臉就是青木的那個姑奶奶,因為這張臉跟青木手中拿著的那一張冥婚的照片幾乎是一模一樣,就在我看著這個慘白的女屍臉在想辦法怎麼才能把她從水裡弄出來的時候,忽然一陣風吹來,我手中拿著的火把頭掉在了地上,恰好這一陣風吹過,那火把頭本身就是用外套包在木棍上做的已經被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直接被這股風給吹到了那深坑裡,火一見水發出滋滋的一聲,這火竟然他娘的熄滅了!
我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就轉身朝著人群的方向跑去,這被頭發包裹的滋味兒實在是太難受了我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但是這時候轉身逃走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這一次這頭發來的更加的凶猛,直接就把我給托到了深井裡。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王頭他們衝著我跑了過來,下一刻我整個人便被這冰冷的地下水給淹沒了,到了水裡之後無疑是到達了這個女屍的主場,而這水裡的頭發數量多的更加誇張,轉眼之間我就被這些頭發包裹的如同是蠶蛹一般,我奮力的想要掙紮,卻發現觸手一片冰涼與滑膩,我睜開眼睛想要看看,結果剛一睜開那頭發就要往眼眶子裡鑽去,嚇的我趕緊閉上了眼睛,而我伸出手再往前一摸,摸到了兩團凸起,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了我摸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此刻又是怎麼樣的處境。
更誇張的是,我能感覺的到,眼前的這個女屍身上未著寸縷,此時她伸出了雙臂死死的抱著我,那一張滑膩的臉還在我的臉上使勁兒的蹭來蹭去,好像是要跟我親熱一般,我想到了老爺子對我說的話,這個女人曾經纏著李狗子做出那喪儘天良的人屍交媾,心裡瞬間是惡心到了極點,隻能奮力的躲著腦袋推著她讓她離我遠點。
不過在水中我哪怕是拚勁全力也無法掙脫這頭發的束縛,而且隨著我在水中時間的增加,我整個人的意識逐漸的模糊,我知道老王頭他們現在就算是想救我也是有心無力,他們肯定不敢下水來救人,袁天道雖然正在趕來的路上,不過要等他來救我是肯定來不及了,此時的我隻能自救。
怎麼自救?
像以前一樣,施展出我身上的隱藏技能,我去吸乾這個女屍的血?說不定這個女屍的血還能幫我恢複一些身體內的氣機,但是我又不敢輕易的嘗試,因為我知道在吸了這種屍體的血之後,並非是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屍體血液裡的能量依舊會肆虐我的身體,之前是因為我身體裡本身就有那一股氣的存在,我可以靠著我氣機的牽引卻消耗那屍血的能量,此時的我功力儘失丹田破損,我不知道沒有那一股子氣機的牽引,屍血那狂暴的能量會不會把我給撕成碎片。
眼前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隻能用最簡單的辦法,我猛然的咬破自己的舌尖,含了一大口自己的舌尖血,張開嘴對著這個女屍的臉就噴了過去,舌尖血本身就是辟邪的至陽之物,加上哥們兒現在好歹也是個童子之身,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你這個女屍!結果我剛張開嘴,這個女屍的嘴巴立馬就湊了過來,我甚至感覺到一個冰涼而滑膩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巴裡,而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血液,在伸進來之後就立馬想要退出去,她整個人也在快速的離我遠去!
我一看這個血有用,哪裡還會讓她逃走?剛才是她抱著我束縛著我,而此時我在黑暗中抓住了她的手臂,死死的抱住了她,我不停的吸水然後對著女屍吐出來,生怕血不夠,我一發狠又在自己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這一次徹底的本末倒置,剛才囂張至極的女屍現在卻要拚命的離我遠去,我自然是不肯放過她,沒過一小會兒,這個女屍掙紮的力氣逐漸變小,那包裹束縛著我的頭發也無力的垂了下去,我睜開眼睛一隻手抓著她,然後手腳並用的往上麵遊去。
當我浮出水麵吸進第一口新鮮口氣的時候,這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幾乎哭出來,老王頭他們立馬抓住了我往外麵拉去,當我上來的時候,我的手抓著那個女人的手臂猛然的一拉,直接就把她也給拉到了水麵上。
這女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剛才如同是觸手一般的頭發也變的一團死寂沒有了生機,這幫人拿著火把不停的往這個女屍的身上搗,好像是想把這個東西徹底的燒死以防止她死灰複燃,老王頭把我攙扶了起來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道:“林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大家都停手吧。”我對他們說道,這個女屍身上或許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我還真的怕他們給我一把火燒了,我朝著這個女屍走去,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女屍身上畫的密密麻麻的金印,這金印不是道教的那種傳統符咒,看這些金印的字體規格,倒是有點梵文的意思,我問老王頭道:“老王哥,你見過這種文字嗎?”
老王頭也湊過了腦袋,他看了幾眼這個女屍道:“有點印象,像是那種梵文的經書,不過字我是真的不認識。”
這時候老王頭的那幫夥計們都拿出手機在對著這個女屍狂拍,我立馬就警覺了起來,趕忙製止他們道:“各位老哥,聽老弟一句勸,這個女屍關乎著一個很重要的秘密,穿山甲當年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死的,我知道你們肯定會很好奇,但是因為好奇心把命搭上就不應該了。”
老王頭是最知道這件事輕重的,他立馬就對他的那些朋友道:“都刪了,也彆看了,要是能的話,把剛才看到的都趕緊刪了!”
我蹲了下來把這個女屍翻了一個身,我第一個要看的就是這個女屍的肚子,因為老爺子在給我講那個故事的時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這個女屍當時是懷孕了的狀態,而且是死後跟李狗子交媾才懷孕的,當時在聽故事的時候,我就覺得女屍懷孕,似乎是那個張姓排長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也就是說,我覺得,張姓排長似乎要利用那女屍肚子裡的胎兒做些什麼,我聽我爺爺說過,人跟屍體交媾所出生的胎兒,叫先天陰胎,這樣的胎兒若是出生就會帶來一場巨大的災難,就好像旱魃預示著旱災一樣,是不詳的征兆,但是這種先天陰胎對於那些旁門左道來說卻有妙用,可以煉製成極其陰毒的小鬼,可以做為某種丹藥的主藥,甚至可以研習一些人類身軀無法承受的陰毒法門。
但是此時,這個女屍的肚子卻十分的平坦,完全沒有大腹便便懷孕的感覺。
難道是老爺子在這件事上也撒了謊?
我覺得不可能。
那麼,是這個女屍在什麼地方生下了孩子?
我伸出了手放在了女屍的肚子上,想看看是不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李狗子隻是讓女屍懷孕了,懷孕的月份小所以沒有顯懷,就在我的手放到女屍的肚皮上之後,我感覺到了女屍的肚子裡似乎有一個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