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土牆上站著一位青衫中年人,中年人輕輕一躍、跳下土牆,看得出練過武功。
楊奇看到後,就明白是談判的人,區區一名說客,毫無威脅,就客氣的接待了他。
“大帥,閣下義軍起事要做大事,我們雄安鎮不敢奢求追隨大帥。倘若大帥離開,願奉上千斤糧食與金銀財寶任取。”青衫中年人恭敬的執手行禮,希望高抬貴手,放過一條生路,姿態擺的很低。
如果是一般的賊寇,索取的無非是這些東西,如果強行進攻,不但財物糧食獲取不到,反而白白損失許多人。
楊奇此是一般賊寇能比的,會看上區區糧食與財寶,他有著更大的野心。
楊奇搖了搖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了讓中年人絕望的要求:“隻有一條路,你們雄家鎮上部加入義軍。否則,我大軍殺入,到那時就由不得你們了。”
“將軍三思啊!”
看到楊奇似乎打定主意不給他們活路,中年人臉色顯得灰敗許多,還企圖勸他改變想法:“雄家鎮能拿出的錢糧,就隻有這麼多了。將軍執意要進攻,也得不到更多的東西,而且我雄家鎮的土牆也不是那麼好破的……”
他的話沒說完。
楊奇不耐煩的揮手招來近衛士兵,將他拖了去,雖然他有著不俗的武功,奈何是一隊披甲精銳,直接圍困起來,也隻能束手就擒。
一個不怕死的中年人而已,楊奇也沒為難他。更何況,不久後,整個雄家鎮的人就會一起過來陪他。
至於區區一個土牆!
楊奇看著土牆上臉色發白的雄家鎮的人,眼裡浮現了不加掩飾的輕視。如果不是抱著練兵的態度,他親自指揮,分分鐘就能破了這隻能防防流民和普通馬匪的土牆。就算比這更結實的土堡,《帝國》中他都不知道參與攻破過多少。
必須震懾這些頑抗的鎮民,瓦解他們的戰鬥意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雄家鎮,隻有這樣才能順利把鎮民變成流民。
“周千戶聽令!”
“卑職在!”
“挑選五十名精銳,率軍攻破土牆。”
“諾!”
周平早已急不可耐,戰意昂然,提起他一百多斤的戰斧,這個戰斧在鐵匠的熔爐經過重新鍛造,遠比以前粗糙的斧頭更重更鋒利。
挑選完精悍的士兵,整合成軍陣,殺氣騰騰的撲向土牆。
周平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麵,如同出閘的猛虎,迅猛而凶狠的撲了上去。其他士兵也嗷嗷直叫的跟隨著殺上去。
鋒利銳利的戰斧攜帶獵獵破空之音,猛烈的砸在大門上,伴隨著哐當一聲,雄家鎮看似沉重、結實的防禦柵門被周平一斧劈飛,碎木四濺,木屑混雜著灰塵飛揚一片。
雄家鎮的鎮民目瞪口呆看著大門被頃刻打碎、震撼的一動不動,就在震驚之中,周平一馬當先,殺了進去。
周平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恢複性訓練,身體素質得到加強,再一次恢複了他強悍的力量,悍勇善戰,在他的率領下,士兵英勇衝鋒、悍不畏死。
五十名義軍戰士從大門突入鄉鎮,村莊的老弱躲藏在家中,瑟瑟發抖,街道上,義軍戰士和鄉兵正在廝殺著。
雄家鎮千戶人,真正的青壯不過五百人。敢出來拚命抵抗的,更是連一半都不到。先前已經傷了一些,現在被強悍無畏的義軍猛攻,哪怕為了守住家而死戰,仍舊擋不住義軍戰士的攻擊。
這五十名義軍士兵是跟隨周平的流民,可不認識什麼親戚,在周平的率領下毫不遲疑的痛下殺手。
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名鄉兵舉起長槍朝著周平刺去,周平側身輕鬆避開,舉高戰斧猛地向下一劈。
“殺!”聲若洪鐘,震人心神。
那鄉兵心神被震蕩的昏昏沉沉,鋒利的戰斧從肩膀斜劈而下,整個身體如豆腐劈成一半,飛濺的鮮血噴了周平滿臉都是。
滿臉的鮮血,一臉陰森森的笑容,露出一口恐怖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他抬頭望去,周圍的鄉兵望著這惡鬼般的野獸,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誰喊了句。
“跑呀,吃人的惡鬼!”
頃刻間,鄉兵炸開了鍋,紛紛調頭就逃。不管雄家鎮長老怎麼勸阻、大喊、哀求都沒人再敢上前。
周平提著戰斧大步朝前走,街道兩旁已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