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赴會的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得不輕。
眾所周知,這天海雪,來自東洋的瞳術世家,此人自幼就拜入祭神殿,經過多年的努力,終於成為了一名聖子。
按照祭神殿的殿規,天海雪未來可以角逐殿主之位。
就算是齋藤聖武,也得聽從天海雪的調遣。
可如今,天海雪竟然被人一拳打斷了鼻梁骨?!
所幸的是,齋藤聖武反應迅,隻見他隨手打出一道真氣,就見天海雪的身子,慢慢停了下來。
看著流鼻血的天海雪,齋藤聖武一臉緊張的說道:“聖子,您沒事吧?”
呲啦!
呲啦!
呲啦!
幾乎同時,那些祭神殿的神子,紛紛拔出腰間的草薙劍,將唐龍等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聖子受辱!
作為祭神殿的神子,又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惡氣呢?!
說起來,還是這天海雪,太過大意了!
在天海雪看來,唐龍已經受了傷,根本不敢對他出手!
可誰想,天海雪還是低估了唐龍。
天海雪擦了擦鼻血,一臉猙獰的笑道:“嗬嗬,好,很好!本聖子倒要看看,你怎麼活著離開太公彆墅?!”
“聖子,此人陰險狡詐,依本仙看,還是儘快送他去見閻王吧!”見天海雪似是要跟唐龍鬥琴,齋藤聖武急忙上前提醒道。
據齋藤聖武所知,這唐龍,琴技高,與他鬥琴的人,非死即傷。
而且呢,就連竹林七仙之一的嵇川大師,都甘心拜唐龍為師。
由此可見,唐龍的琴技,是多麼的高。
萬一天海雪敗給了唐龍,豈不是丟了祭神殿的顏麵?!
天海雪冷笑道:“嗬嗬,齋藤長老,你似乎對本聖子很沒有信心呀?”
齋藤聖武欲言又止道:“本仙不敢,隻是……!”
天海雪一擺手,直接打斷道:“好了,彆再說了,本聖子心意已決!”
論鬥琴,天海雪不懼任何人。
更何況,這一次鬥琴,是采用群鬥的方式。
在太公湖中,有著三十六座琴台。
也就是說,是三十六名琴師,同時進行鬥琴。
而以薑神相的陰險,隻怕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在那三十六名琴師中,有著不少,都是薑神相刻意安排的。
所以說,此次鬥琴,毫無懸念。
涼亭下的劉金橋臉色一寒,暗恨道:“可惡!要不是孟子薰出手,那小子,已經死了!”
“嗬嗬,劉長老莫氣,那小子,已經是甕中之鱉了!”正在這時,儒家的孔玄空緩緩走了上前,身後跟著的,正是陰陽家的鄒婷以及墨家的墨少卿、墨少風等人。
嗖嗚嗚。
突然,劉金橋一伸手,就見那根法筆,在他的掌心,急旋轉了幾圈。
不多時,就見那涼亭四周,被劉金橋布下了一道符陣。
這符陣,可以用來屏蔽聲音跟精神力。
就算是聖境高手,也偷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布下符陣後,劉金橋掃視了一圈,冷冷的說道:“孔少,你應該知道,唐龍此人,一旦為敵,就沒有退路了,要麼他死,要麼我們死!”
“嗬嗬,劉長老,你覺得,唐龍還有活命的可能嗎?”說話的時候,就見孔玄空,抬頭看了一眼太公湖上的琴台。
而此時的琴台上,早已坐滿了琴師,他們將古琴放在琴台上,準備開始鬥琴。
在孔玄空看來,唐龍已經是個死人了。
劉金橋眉頭微挑,沉吟道:“這倒是,唐龍被老夫的符術所傷,五臟六腑猶如火烤一般,就算他是半步聖境,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嗬嗬,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江寒雪來了。”一旁站著的鄒婷,虛偽的笑道。
劉金橋瞥了一眼江寒雪的背影,冷冷的說道:“鄒小姐,你就不該讓江寒雪來,此人曾受過九門提督的恩惠,老夫擔心,他會出手救下唐龍!”
哢哢。
鄒婷玉拳一緊,一臉殺氣的說道:“哼,一條狗而已,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要不是江寒雪執意要去釣什麼魚,我大哥也不會枉死!”
在鄒婷看來,她大哥鄒武,就是被江寒雪的任性給害死的。
如果說,江寒雪肯為鄒武報仇的話,或許,鄒婷還會饒他一命。
畢竟!
這江寒雪,是鄒家的供奉長老,實力不俗!
可是呢,之前的江寒雪,並沒有對唐龍下死手!
也難怪,劉金橋會有這種擔憂。
劉金橋眉頭微挑,沉吟道:“鄒小姐,那江寒雪的術法不弱,就算是老夫,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哈哈,劉長老,彆忘了,本少來虎潭市的時候,也帶了一位護法長老前來,他叫高劍舞,想必劉長老,應該聽說過他的威名吧?!”說話的時候,墨少卿挺了挺胸膛,眼中全是得意的神色。
的確!
論實力,這高劍舞,還在劉金橋之上!
隻是呢,這高劍舞,癡迷於練劍,很少過問世俗的事情!
為了培養高劍舞,墨家可是耗費了大量的修煉資源!
除此之外,墨家還為高劍舞,精心打造了一種法器,叫做萬劍匣!
這種萬劍匣,可以容納不少的法劍,一旦催動,方圓之內,就會被法劍覆蓋!
嘶。
在聽到高劍舞的名字時,劉金橋下意識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就扭頭看向了其中一棵樟樹。
那棵樟樹,足有十幾米高,枝葉繁茂。
透過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一道模糊的人形輪廓。
想必此人,就是傳說中的萬劍尊者高劍舞吧?!
嘩啦啦。
正在這時,一道寒風拂過,卻見那樟樹葉,隨風而顫。
而此時的唐龍,也現了高劍舞的藏身之地。
不得不說,這高劍舞的斂氣術,還真是玄妙呀。
要不是唐龍擁有透視眼,他根本現不了高劍舞的藏身之地。
叮啷啷!
突然,從太公湖方向,傳來了一連串刺耳的琴聲!
在那琴聲響起的時候,卻聽‘哄哄哄’幾聲,太公湖中炸起了不少的水柱!
正盤腿坐在琴台上的天海雪,凝視著唐龍說道:“小子,還不上前領死!”
叮啷啷。
話音一落,天海雪快撥動琴弦,就見一道道的血色波紋,逐漸覆蓋了整個太公湖。
但凡被那些血色波紋擊中的琴師,大都眼圈赤紅,就像是被控製了意識一樣。
“嗬嗬,唐龍,如果你肯臣服於我的話,我薑神相,可以保你一命!”不等唐龍上前,就見薑神相懷抱一張金鋼琴,緩緩走了上前,眼中全是戲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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