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嗒!
此話一出,鄒笙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就連鄒風,也被嚇得不輕,喉嚨不自主的湧動了一下。
其實呢,鄒風還是很樂意看到鄒笙被砍手指的。
一旦鄒笙被砍了手指,那他勢必會淪為家族的棄子。
到那時,他鄒風,就可以得到家族的重點培養。
當然!
有些話,鄒風也隻敢在心裡想想而已!
鄒笙怒斥道:“哼,孫青牛,你可真是不知道好歹呀,你可知,我師尊是誰?!”
“不管你師尊是誰,輸了就是輸了!”
“鬥醫的人是你!”
“要砍手指的人也是你!”
“來人!”
“上刀!”
藥王孫青牛一揮手,就見他的孫子孫武剛,提著一把砍柴刀,小跑著走了上前。
劉沐曦隨手接過砍柴刀,呲牙一笑道:“嘿嘿,鄒少,是你自己來,還是本小姐親自動手?”
哢哢哢。
此時的鄒笙,也是氣得直咬牙,一臉陰沉的說道:“劉沐曦,難道你真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彆忘了,他隻是一個鄉巴佬,哪怕他醫術再高明又能怎樣?出身跟背景,是改變不了的!”
“你說的很對!”
“論出身,你的確不如他!”
說話的時候,劉沐曦撇了撇嘴,伸手擦了擦刀刃。
一聽這話,鄒笙氣笑道:“嗬嗬,真是笑話,本少何等身份,豈會不如一個鄉巴佬?”
“鄒少,還請你慎言!”
孫青牛板著臉說道。
鄒笙怒紅著眼睛說道:“怎麼?難道本少說錯了嗎?!”
藥王孫青牛一臉淡漠的說道:“何止是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就算你師尊親臨,也不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你你!”此時的鄒笙,差點氣得吐血。
唐龍一揮手,冷冷的說道:“來人,請助鄒少一臂之力!”
刷刷刷。
說話間,就見幾個身披黑袍的男子,出現在了鄒笙的身後。
這些黑袍男子,正是黑元龍臨走時,特意留給唐龍的。
原本呢,唐龍是不打算動用的。
可是呢,今天是鬥醫大會,難免會有人擅闖後山。
說不定,還會有人對夏冰瑤跟糖糖動手。
鄒笙怒笑道:“哈哈,就算本少輸了,你們又能拿本少怎麼樣?”
嘭嗚嗚。
話音一落,就見鄒笙體內勁氣湧動,如洪水般,朝著四周蔓延而去。
“丹勁高手?”
“嘶,這鄒笙,隱藏的好深呐。”
“是呀,真沒想到,這鄒笙,竟然早已邁入了丹勁。”
在場的醫者們,也都紛紛議論道。
可是呢,不等鄒笙動手,就見那幾個身披黑袍的索命門弟子,直接把他給舉到了半空。
任憑鄒笙如何掙紮,就是掙脫不了。
唐龍冷笑道:“嗬嗬,鄒少,你之前好像說過,如果我贏了,你願意斬下項上人頭,不知可還作數?”
“你……你敢!”
一聽這話,鄒笙臉色微變,一臉顫栗的喊道。
唐龍一臉淡漠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理應說話算數!”
劉沐曦一臉緊張的說道:“大叔,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殘忍?”
唐龍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傻丫頭,如果輸得人是我,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
啪嗒!
啪嗒!
啪嗒!
話音一落,就見唐龍,伸手奪過劉沐曦手中的砍柴刀,朝著掙紮的鄒笙走了過去!
“鄒少!”
“放肆!”
“小子,你可知,我們鄒少什麼身份?”
在場的一些陰陽家弟子,也都忍不住嘶喊道。
可唯獨鄒風,一直保持著沉默。
野心!
這一刻,鄒風的野心,徹底的爆了!
在鄒風看來,鄒笙不死,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鄒風一臉冰冷的說道:“都給本少閉嘴,我陰陽家,輸得起!”
“鄒風,你……你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鄒笙臉色微變,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鄒風一臉冷漠的說道:“大哥,不就是一刀的事情嘛,難不成我陰陽家,還受不起這一刀?!”
任誰都看得出,這鄒風,是打算放棄鄒笙了。
不過呢,這在一些世家,倒也常見。
這鄒家,雖說是神聖世家,底蘊深厚。
可是呢,鄒家分支極多,族中弟子,更是數以萬計。
就算再多的修煉資源,可一旦平攤下來,也沒有多少。
要不是鄒笙仗著修煉資源多,又怎麼可能這麼快邁入丹勁呢。
此時的鄒笙,彆無選擇,隻好催動起內勁喊道:“師……師尊,救……救我!”
“哼,你放心,我的刀很快,你絕對不會感到絲毫的疼痛!”說話的時候,就見唐龍揮起砍柴刀,劈向了鄒笙的右手指。
原本呢,唐龍是打算要了鄒笙的命。
不過呢,在看到鄒風的反應時,唐龍瞬間改變了主意。
跟鄒笙比起來,這鄒風,更為陰險。
誰能想到,看似蠢如豬的人,竟然有著如此的隱忍跟城府。
鄒笙眼圈赤紅,嚎嚎大哭道:“嗚嗚,師尊,救……救命呀,我……我不能沒有手指呀!”
咻嗚!
咻嗚!
咻嗚!
隻見一根根的金針射來,瞬間就將那幾個索命門弟子給擊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老者,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嗬嗬,老夫的弟子,誰敢動?!”說話間,那青衫老者一抬手,就將鄒笙抓在了手中。
來人,正是華夏十大針王之一,排名第三的陰陽針王柳無神。
就柳無神之前那風騷的步法,足以讓在場的人汗顏。
陰陽步法?!
這步法,是陰陽家的不傳之秘,以詭變多端而著稱!
呼哧,呼哧。
鄒笙喘著粗氣說道:“師……師尊,您終於來了。”
“柳長老?”
一見柳無神,鄒風心下一顫,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柳無神掃視了一圈,一臉鐵青的說道:“諸位,你們是當老夫死了嗎?我柳無神的弟子,哪怕是身犯死罪,也輪不著他人動手?!”
“說的不錯!”
“就是,我懷疑,這最後一味藥材,根本不是什麼獨活,而是羌活。”
“說的不錯,論蒙眼辨藥,又有誰比得上柳前輩呢。”
“柳前輩,這就是鬥醫的最後一味藥材,請您鑒彆。”
看著眼前的柳無神,一些跟陰陽家交好的人,也都紛紛表態道。
咕嘟。
鄒笙吞咽著唾沫說道:“師尊,這……這分明就是羌活,可孫青牛老眼昏花,硬說是獨活。”
論名氣,柳無神遠在孫青牛之上。
論威望,柳無神更是可以甩孫青牛幾十條街。
在鄒笙看來,隻要柳無神說,這最後一味藥材是羌活,那它就是羌活。
如今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
對於一個強者而言,他完全可以像趙高一樣,指鹿為馬。
柳無神走到最後一個藥匣子麵前,隨手撚起一些藥材,放在嘴裡咀嚼了幾下,還真是獨活?!
可是呢,為了救下鄒笙,他柳無神,也顧不了那麼多。
滋滋滋。
突然,柳無神屈指一彈,就見那最後一個藥匣子裡麵的藥材,逐漸燃燒了起來。
柳無神冷冷的笑道:“嗬嗬,以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藥材,確實是羌活無疑,誰反對,誰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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