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七十七章 聶寧(1 / 1)

長生十萬年 江如龍 2188 字 1個月前

朱風和範六七的辦事效率很高,離開葉秋營帳後,立刻著手招募工人。

如今乾坤門並不缺錢,葉秋給二人很大的財政權限,他們自然高薪招工人。

然而讓二人意外的是,無論開多高的價格,他們居然在郡城找不到一個厲害的工人。

就算偶爾有工人來應聘,那也是老弱病殘,根本沒有一個熟練工。

“看來這是有人不願讓我乾坤門崛起,暗中使絆子啊。”

“哼,不用去猜,肯定是趙家的人!”

範六七和朱風都不笨,他們一番打探,很快找到了原因。

甚至他們推測出,這件事的幕後,可能有三川郡守——薛痕仁的影子。

但問題是,你知道是趙家做的缺德事兒,卻沒有證據,這算什麼?

“範兄你莫非忘了,宗主曾言,讓我們去清河招人。”

朱風忽然說道。

“對了,老夫差點忘了這件事,老夫這就給趙狂大人休書一封!”

範六七一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清河那地方雖小,卻是商貿重地,到處都是四方來打工的工人。

這些工人有的是勞力,而且不挑活兒,也願意跟著去外地。

隻要給點小錢,那就行了!

而且他們的職業素質很高,一旦接了活兒,就不會反叛。

“班長,趙狂大人到黑象碼頭了,說是奉宗主之命,來送第一批建築材料,還運了上千名工人過來。”

“這還隻是第一批,後續會有多達數萬人的工人,源源不斷從清河而來。”

這時候,一個老儒急匆匆走過來,對範六七行了個禮。

“太好了!”

“走走走,立刻去黑象碼頭!”

一聽這話,範六七縱聲大笑,一臉抑鬱一掃而空。

另一邊。

葉秋走出營帳,心神一動,立刻發現在某個隱蔽之地,王老頭正在閉關修煉“地相術”。

葉秋讓王老頭組建地堂,傳授地術,卻不要輕易傳授“相”方麵的知識。

但身為地堂之主,王老頭自然需要參悟,完整的地相術。

“這些地相術都是我的心得,若是大長老能參悟,便是對抗三龍神砥,那也不難。”

葉秋微微頷首,腳尖一點,整個人化為殘影,很快來到炎青天的麵前。

“主上!”

炎青天就要下跪,卻被葉秋一道光芒籠罩。

嘩!

下一刻,炎青天還沒醒悟過來,人已經到了一處冰天雪地之處。

這地方冷風呼嘯,風吹在炎青天這二龍神砥身上,居然如同刀子吹過,讓炎青天有些瑟瑟發抖。

舉目四望,千山暮雪,萬鳥俱滅!

成百上千的山峰,一座座筆直如刀刃,衝霄而起,極為壯觀。

但在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以後,炎青天的臉色卻不禁大變。

“主人,這不是被稱之為‘廢土’的千刃山脈嗎,您怎麼……?”

炎青天有些疑惑。

炎青天是炎族餘孽,本名鄭勇,是葉秋的死忠仆從,他有疑問自然要提出。

“這地方我已經買下,將作為我宗未來的真正根基。”

負手而立,葉秋淡淡說道。

炎青天是仆從,葉秋對他自然不用隱瞞。

“真正的根基?”

一聽這話,炎青天不禁色變:“主人您的意思是說,這地方是我乾坤門的未來大本營,可您……不是要修複乾坤大陣嗎?”

“修複乾坤大陣不假,但乾坤山脈那地方,隻不是明麵上的根基。”

“我宗真正的根基,還是在此處!”

葉秋笑道。

葉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在乾坤山脈之中,重建所謂的乾坤派。

至於原因,非常簡單。

乾坤派在乾坤山脈底蘊萬年,是否真的毀滅,這非常不好說。

遠的不說,就說那實力完好無損,依舊在封山之中的劍堂,那就是最大的變數。

另外……就連夏無常都沒死,平安回歸了禦獸宗。

李道尊等諸堂之主,那群強者一脈相傳,還掌握著自古流傳的他乾坤九變。

他們是否死了,還是一個未知數。

葉秋沒有為人所嫁衣的習慣,讓他打造一個全新乾坤門,然後李道尊忽然出現摘桃子,這怎麼可能?

退一步說,就算李道尊真死了,乾坤門那些老怪,難道真死絕了?

就算他們沒死絕,乾坤門萬年底蘊,真沒有留下任何後手?

既然無法確定,那葉秋自然不會冒險。

葉秋說要在乾坤山脈重建乾坤門,那不過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罷了。

畢竟對葉秋而言,乾坤山脈最大的價值,是——星辰樹!

“主上,這千刃山脈乃是絕地,泥土中毫無天地靈氣,便修煉水屬性的修者,也不會來這地方修煉,因為這裡毫無意義。”

“而且在我宋國之內,並沒建築宗師,或許朝廷有,但恐怕不會幫我乾坤門修築宗門。”

炎青天委婉的勸道。

“鄭勇,你無需多說,我既然這樣決定,自然有我的安排。”

“這七日內,我會在此地閉關,你負責鎮守此地。”

“朱風和範六七若是拉來建築材料,隻需要放在附近便可。”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千刃山脈,否則——殺無赦!”

葉秋說完,整個人化為殘影,消失不見,

下一刻,伴隨著大地震動,一塊塊山石如暴雨墜落,在地麵又規律的構建成一個臨時的陣法。

這陣法白霧蒸騰,很快將整個千刃山脈籠罩,和外界徹底隔絕。

“主上的地相術,好強!”

炎青天一臉敬畏,恭敬的開始為葉秋護法。

日複一日,時間流逝。

眨眼間,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內,葉秋一直在千刃山脈閉關,再也沒踏出過陣法半步。

而在炎青天的威懾下,雖然有很多人好奇,卻不敢踏入陣法區域半步。

而伴隨著時間推移,各種建築材料,從四麵八方不斷運送而來。

成千上萬的工人,日夜運輸材料,場麵極為壯觀。

這驚人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三川郡,郡守府。

書房內。

“老爺,那葉秋還真是了得,居然聯係了救主趙狂,讓清河趙家幫忙,從清河找工人和材料。”

“就連郡城金家那邊,也是全力配合。”

老管家匍匐在地,眼中滿是激動。

“老爺,那葉秋也在千刃山脈閉關,如今已過三天,恐怕他已經探索出我們的秘密。”

砰!

一拳頭砸在桌上,在“三川郡守”薛痕仁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陰戾。

“福伯,你不用擔心,算算時間,阿寧也該歸來了。”

阿寧?

嗡!

一聽這話,老管家渾身一震,眼中滿是驚懼:“老爺,您讓小少爺歸來,難道您就不怕……天下大亂?”

天下大亂?

一聽這話薛痕仁縱聲大笑:“我不怕阿寧回來搗亂,我就怕這天下不夠亂,哼!”

……

三川郡,以“三川”而得名。

所謂的三川,是指“晴川”、‘銀川’和“忘川”,這三條流經整個三川郡的河流。

三條大河縱橫睥睨,衍生出分流無數,最終構成了貫穿整個三川郡的複雜水路。

三川郡水運發達,但這三條河流,他們的源頭,其實就是——通天河。

通天河分為內河和外河,外河一頭是天宋王朝,另外一頭則是葉秋占據的大河平原。

外河極為危險,凶獸密布,蘊含上古禁製之力,神砥很難通過。

故而天河山域和大河平原之間,自古一來,幾乎很少有交集。

而在葉秋布下大陣,封鎖外河之後,宋國和大河平原的貿易,就徹底的斷了。

但通天河的內河,卻極為繁榮。

通天河的外河,自清河這地方出現,彙聚到天河大運河,最終流向天火山域的七大王朝。

而這條天火大運河,又和三條大河交錯,如蛛網一般,層層疊疊。

如此複雜而繁華的水路,並非到處都是太平。

在三川郡內,有很多的水路很偏僻,流經崇山峻嶺,危險莫名。

這其中,有些水路不但可能出現洪水、地震,也會麵臨各種獸類,甚至是飛禽的威脅。

但最大的威脅,卻不是來自於自然,而是——人族本身!

要知道,三川郡局勢很複雜,水路雖貫穿南北,但水運繁榮之地,卻是郡城所在的北方。

北方又朝廷、乾坤門兩大勢力,又有金家和趙家兩大本土勢力。

而在南方,有禦獸宗,也有很多強大的種植園主,更有肆虐整個南方的馬賊、土匪。

而在北方,除了乾坤門和朝廷,金家和趙家之外,還有一個極為強大的實力——水賊!

水賊到處都有,而且彼此互不乾擾,都是占據一處水路,便是水大王。

因為三川郡水路太複雜,高仇奉朝廷之命,曾經多次派兵剿匪,卻意義不大。

每次高仇‘大’軍一到,那些水賊就會消失在茫茫水域,根本無跡可尋。

而當高仇一走,這些水賊立刻出現,而且變本加厲,越發的凶殘。

如此時間一長,朝廷鞭長莫及,隻能默認水賊勢力的存在。

畢竟水賊數量雖多,但大多是烏合之眾,而且各地水賊並不會聯盟。

隻要他們不做的太過分,朝廷還是能容忍的。

甚至……伴隨著時間推移,一些混出頭的水賊,並不會殺人滅口。

而是占據各處水路,按貨船重量和過往次數,酌情收取一定費用,並提供保護。

畢竟……並不是所有水賊,都會和貨船講道理!

這其中,一個叫聶寧的水賊,在三川郡非常有名氣。

此人年紀輕輕,修煉天賦極高,不到二十歲就成為了神砥。

到了二十歲,聶寧踏入二龍之境,兩年後,踏入二龍四象。

二是二歲的二龍四象,這可不簡單!

要知道,整個宋國的‘最’高戰鬥力,也就三龍之境而已。

然而這聶寧也是個奇葩,居然不為朝廷效力,反而跑到三川郡當起了水賊。

因為年輕,足夠強大,外加腦袋活,以及足夠狠辣,聶寧很快崛起。

現如今,在三川郡之中,“錦風賊”聶寧之名,可謂名動四方。

現如今,在整個三川郡的水道上,隻要一說“聶寧”之名,那絕對讓人聞風色變。

而最讓人奇怪的是,朝廷數次剿匪,卻從不去聶寧的地盤剿匪。

就連關係互相敵對的高仇和三川郡守薛痕仁,對聶寧這個問題水賊頭子,也是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這讓聶寧變得越發神秘,關於他的身份背景,也越發的讓人忌憚。

和其他水賊不同的是,聶寧並喜歡收保護費,動輒就要洗劫貨船。

但聶寧很少殺人,隻劫財,僅此而已。

如果聶寧隻洗劫一條水路,那也就罷了。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聶寧經常越界,跑到其他水賊的勢力範圍洗劫貨船。

而且聶寧每次洗劫,從無規律可言,全看興趣,地點都是隨機選擇。

甚至有一次,就連各地運送給秦相的壽禮,足足十萬噸的朝廷貨物,也被聶寧洗劫過一次。

這讓聶寧之名,更是威震四方,就連整個宋國也有了不少名氣。

但問題是,就算聶寧如此過分,朝廷已經示弱不見,陷入了沉默。

這讓聶寧的凶名,變得越發之大。

而因為聶寧修為足夠高,其他水賊頭子,雖然心中震怒,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聶寧八年前就是二龍四象,被譽為“天驕”,如今八年過去,他又是何等強大?

無人知曉!

而此刻,清河。

內河中。

百舸爭流,千帆過儘。

一艘艘沉重的貨船,自清河的內河而出,源源不斷的朝著郡城方向而去。

哪怕是到了夜裡,碼頭上依舊是燈紅通明,火把和燈籠點亮了星空。

在內河之中,也不乏一些畫舫,畫舫上美女撫琴,公子如玉,倍現風流。

這其中,一艘畫舫上,正矗立著一個錦衣公子,風度翩翩,負手而立。

在錦衣公子哥的腰間,掛著一個鈴鐺,一陣清風吹來,鈴鐺發出輕微的“叮叮”聲音,非常悅耳。

這公子哥氣勢卓越,若是不認識的人,則一定會覺得,此人是某個世家名門之中,到各地遊學的年輕士子。

然而……但凡知道這人來曆的人,都會勃然色變,瑟瑟發抖。

因為這風度翩翩,翩翩公子人如玉的儒雅青年,就是三川郡讓讓你聞風喪膽的“錦風賊”——聶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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