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容顏俊朗,星眉劍目,如古畫中的濁世佳公子。
他隻穿著一件很單薄的白衫,但在這零下八十度的低溫下,卻絲毫沒任何的冷意。
更神奇的是,他雖在雪地上慢慢行走。
但他走過之處,雪地上卻沒任何腳印出現。
若是有強者仔細觀察的話,則不難發現,這青年的雙腿,一直漂浮在地麵半個拳頭距離。
但讓人震驚的是,這青年的渾身,根本沒任何一絲半點的文氣波動。
若非這地方的絕地,否則,這青年就如同一個遠行遊曆的有錢公子哥。
隻是這青年的眼中,卻滿是和年紀不符的滄桑。
此刻,青年站在穀口,遠眺遠方的神都。
他的眼中,滿是感慨。
“真是沒想到,我這一次閉關,居然足足過了三年。”
葉秋長籲了一口氣,有些悵若隔世的感覺。
其實對葉秋前世而言,隨便一個閉關,動輒就是百年,甚至是千年。
但這一世,葉秋重踏凡塵,從練氣三層開始,一步步重新修煉。
這一路,實在是太艱難!
葉秋很清楚,百年之內,若是他找不到公孫青兒。
那這位唐朝的絕代佳人,恐怕就真要香消玉殞,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時不待我!
用足足三年時間,這才跨越煉氣,踏入築基期。
這讓葉秋,很是無語。
而在儒界的修為,葉秋也從鎮國一品,直接跨越到了平天下的境界。
配合龜殼、古錢、神炮,以及光之戰矛。烈火劍,以及大河劍氣等手段。
葉秋估計自己如今的實力,應該能和中神一戰。
似大河神這樣的小神,已經非常罕見。
至於中神,那更是寥寥無幾。
至於大神?
那更是風貌罕見。
至於古神之流,那隻是傳說而已!
這三年來,葉秋融合了大河神的神格。
也繼承了這神格中,所蘊含了部分記憶。
葉秋這次明白,原來大河王朝,雖然是大河神所創建。
但大河王族的那些法器,卻和大河王朝,甚至是大河神,根本沒任何關係。
因為大河神此人,嚴格來說,他資質很平庸。
他本是一個凡人,三萬年前,居住在大河岸邊,捕魚為生。
因為在無意間,打撈了一條五彩斑斕的魚兒。
當時因為太餓,這人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將魚兒煮了吃。
後來這人才明白,當年他吞的魚兒。
是大河的河底伸出,一種非常特殊的小魚兒。
因為意外死亡,這才漂浮水麵,並恰好被打撈。
而更巧合的是,這魚兒之所以死亡。
乃是因為魚兒,在大河的底部,吞了一個它不該吞的東西。
這東西,就是——神格!
這神格的主人,是一個叫做“大河真人”的金丹修士,隕落前遺留的金丹。
練氣、築基、結丹!
此乃修真三大境界!
能凝聚金丹的強者,若是在中原,那是非常了不起的。
古代傳說中的陸地神仙,大多都是結丹修士。
這名三萬前的大河真人,到儒界采集藥材。
卻因為意外,在和守護藥材的凶獸搏鬥,重傷之後。
又失足跌落大河,並被食人魚群所攻擊。
最終,這堂堂陸地神仙般的人物,居然被食人魚群,活生生給咬死,屍骨無存。
而他的金丹,雖然食人魚無法吞噬。
卻也遭遇了傷痕。
又曆經大河的衝刷,在歲月流傳之中,靈氣漸漸消散,幾乎耗儘靈氣。
如果再過百年,就算這金丹被打撈上來,也會如同一顆火化石,再無任何價值。
但湊巧的是,一條食人魚,誤食了金丹。
而那少年漁人,又因為太餓,將食人魚給吃了。
這金丹靈氣雖然稀薄,但那狂暴的力量。
還是將少年人,直接弄的頭發發白,身材佝僂。
但就算如此,這少年得了機緣,開了靈智。
並在後續過程中,不斷奇遇,逐步走向了修行之路。
雖說這少年並不知道,他修煉的修真之術。
他更不會如何修真,隻能野蠻的用操控邦國,掠奪凡人氣運功德,來提升修為。
此人,更是在儒術大興之後,苦修儒術。
讓自己成了一個平天下的大儒。
但實際上,大河神的神格,按照葉秋的估計。
恐怕和其他神砥的神格,根本不是一回事。
這就是一顆破損的金丹!
隻不過因為大河神的原因,這金丹已經變異。
說這是變異神格,可能更為貼切!
“我既修煉了儒術,也同步修真,這神格對我而言,才是最完美的契合。”
“可惜這金丹靈氣太稀薄,被我吞噬之後,卻隻能踏入築基初期。”
“不過這三年閉關,雖然時間長了點,卻也不算太虧。”
“至少,若我自己修行,在資源不足的情況下,根本無法突破的如此快速。”
搖了搖頭,葉秋將陣法撤掉,正式離開了百慕大峽穀。
轟隆!
就在葉秋離開的瞬間,一道耀眼的白芒,瞬間衝天而起。
這白芒之盛大,比隻最初那一道,足足膨脹了萬倍!
直接化為一個通天徹地,麵積覆蓋萬裡的白色‘巨’大光芒。
吼!
龍吟九霄,聲震數百萬裡!
這龍吟之聲,幾乎傳遍整個大河平原。
尤其是四大郡城之中,幾千萬的臣民,都清晰看到了這一幕。
而距離最近的飛雪城,更是兩千萬人沸騰。
咚!
咚!
咚!
……
咚!
與此同時!
在王宮的巔峰,一尊古鐘的虛影,瞬間騰空。
這風雷古鐘,居然敲動了足足十次!
“之風雷十響,這……這是有平天下的大儒,誕生的賀喜啊。”
“遠方白龍滔天,看樣子,那地方是有平天下強者誕生了。”
“難怪這三年來,在百慕大峽穀中,不斷有天地異象傳來,原來那地方是有強者在閉關修煉,衝擊平天下之境。”
“此人究竟是誰?”
“走,去看看!”
嘩啦!
成千上萬道流光閃爍,不斷衝向百慕大峽穀。
雖說無人敢靠近百慕大峽穀,但任誰都知道,隻要山穀中的人出來,肯定隻能走一條路。
這驚人的天地異變,也讓鎬京王宮中的唐月遙,正閉關中睜開了眼睛。
“夫君,是你嗎?”
唐月遙一身宮裝,婀娜嫋嫋的走到宮殿門口。
站在這神都之巔,她美眸流轉,遠眺百慕大峽穀方向。
於那萬千冰川之間,有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
他這負手而立,腳踏虛空,一路走向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