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兒,他怎麼了?”
大長老一愣。
心中出現了不妙的感覺。
“剛公子,他無法破開儲物文器,反而引發山崩,為了自保,他隻能催動司馬缸護身。”
“但這司馬缸卻壞了,無法從外部打開。”
什麼!
轟!
大長老如雷轟頂。
眼中滿是震驚。
“炎剛境界不夠,當初大兄你不聽勸阻,經不住炎剛一哭二鬨三上吊,執意要幫他凝聚司馬缸,今日果然釀成大錯。”
二長老冷笑。
炎剛帶走了八萬煉器師,其中不乏二長老的孫子。
因為炎剛的原因,二長老差點沒了孫子,他自然很憤怒。
“司馬缸必須自己凝聚,才能操控自如,大兄,你孫兒險些害死我炎族所有傳承弟子啊。”
三長老苦笑。
“這孽畜!”
“彆去管炎剛,讓他死了算了。”
大長老怒氣衝衝。
“大兄,炎剛畢竟是個孩子,他少年成名,難免心高氣傲。”
“這次炎剛遭受教訓,相信他定會知恥而後勇,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四長老安慰說道。
“此事不用通知主公,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炎狼翻身上馬。
駕!
四大長老,趕緊跟隨。
五人奔騰如風,很快來到山洞。
一口巨大的司馬缸,出現在眼前。
此缸通身泛紅,看起來美輪美奐,絢麗奪目。
但這一幕,卻讓大長老,勃然色變。
“司馬缸變紅,大兄,你居然如此不好臉,幫炎剛煉製了司馬缸,將功勳算到了他頭上?”
“難怪炎剛能少年成名,原來是大兄自己煉器,成就算在孫子頭上?”
“大兄,你好糊塗!炎剛天賦本就不錯,可你卻這樣寵溺,現在好了,害人終害己!”
其他三位長老,無不憤怒。
大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隻能羞愧低頭。
大長老就這麼一個孫子,他兒子早逝,自然希望炎剛能成才。
雖說炎剛足夠優秀,但大長老還是急不可耐。
為了讓孫子碾壓族內其他天驕,大長老收集材料,親自為炎剛煉製了這口珍貴的司馬缸。
按照大長老的計劃,以炎剛的成長速度,最多二十年時間,就能徹底駕馭司馬缸。
卻不料,二十年時間還沒到,炎剛就出事了。
而且還是生死危機!
司馬缸的煉製,99%都是大長老完成。
炎剛隻占據了1%的工作量!
這意味著,炎剛體內的這口司馬缸,其實並沒徹底被煉製成功。
一旦出現變故,司馬缸就會失控!
如果炎剛在司馬缸的外麵,大長老還不擔心。
以大長老的修為,幫炎剛護法,協助他煉器,毫無壓力。
但問題是,炎剛被困司馬缸的內內部。
一旦大長老開始煉器,雖說能煉化這口司馬缸。
但煉化後的司馬缸,將會成為大長老的司馬缸。
但問題是,大長老本就有司馬缸。
而一次煉器師,一生之中,隻能有一口司馬缸。
所以,大長老隻能毀了這口司馬缸。
如此一來,炎剛他不就死了?
大長老頓時急眼。
他這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寵溺,讓今日的炎剛,遭遇了何等巨大的危機。
“按照如今的進度,司馬缸自動煉器開始。”
“一旦司馬缸煉製完成,它就會融了炎剛。”
“若是從外部強行破壞司馬缸,這口司馬缸就會立刻爆炸。”
“大長老,請節哀。”
炎狼微微一歎,眼中滿是惋惜。
身為炎族的家主,對於族內第一天才煉器青年炎剛,炎狼還是很欣賞的。
如此天才,就此隕落。
豈不可惜?
但炎狼也束手無策,唯有一聲歎息。
“誰能拯救老夫孫子性命,老夫畢生功力,願意傾囊相授!”
轟!
大長老激動而焦急的聲音,瞬間傳遍四麵八方。
“大長老的畢生功力,我的天,一旦誰能得到,直接就是七品鎮國啊。”
“不但如此,一個煉器宗師的畢生功力,過了這個村,那就沒這個店了啊。”
八萬煉器師,無不震動。
這些年輕一輩的煉器師,一個個都蠢蠢欲動。
卻無人敢去救人。
不是這誘惑不夠,而是這八萬人的能力不夠。
就連那些聞訊而來,炎族老一輩的煉器師們,也都心動了。
炎族強者為尊,能得到大長老的力量,那也能得到他的地位和權勢。
如此誘惑,誰不心動?
但這些老怪,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這要救出炎剛,得到大長老的傳承,那固然是好事。
但若是弄巧成拙,瘋狂起來的大長老,誰也無法承受後果!
靜!
全場死一般的安靜!
足足五分鐘內,全場都沒任何人站出來。
大長老目帶失落。
“爺爺,救我。”
“怎麼那麼大的火焰,我快死了。”
“呃啊……”
炎剛淒厲的慘叫聲,從司馬缸傳來。
聞之傷心,聽者動容,
大長老一顆心都快碎了,悲痛欲絕。
眼中滿是蒼老淚花。
但他卻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自幼寵溺的孫子,即將活生生的被司馬缸自我祭練的高溫給燒死。
“難怪這偌大的飛雪國,就沒有一個人,能拯救我家剛兒?”
大長老跌跌撞撞,眼中滿是悲憤。
“飛雪國沒有,但強漢卻有。”
一個聲音,隨風而來。
狂風中,一個負手前行的巍峨身影,自遠方而來。
“拜見吾王!”
二十萬將士,齊刷刷跪地。
每一個將士望向葉秋的目光,都充滿了狂熱。
他們的王,降臨!
“拜見吾王!”
八萬煉器師,嘩啦跪地。
一個二個望向葉秋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感激。
這些年輕氣盛的煉器師,他們選擇“叛逃”,卻被葉秋不計前嫌拯救後,心態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都對葉秋心存感激,很難生出反感。
並未自己的衝動和幼稚行為,感覺到羞愧。
葉秋負著手向前走,很快踏入山洞。
“主公。”
炎狼和四大長老,趕緊行禮。
隻不過大長老有氣無力,眼中滿是死氣。
很明顯,對於葉秋剛才的話,大長老隻當是安慰之語,並沒放在心中。
葉秋並沒理會五強,而是和他們擦肩而過,一路走到司馬缸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