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八十五章 老夫心累(1 / 1)

長生十萬年 江如龍 1160 字 1個月前

就這樣,女帝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終於得到了灼日文府的錄取通知書。

她對加入灼日文府,充滿了期待。

“葉紫陽也在大河王朝,本宮也得想個辦法,幫他弄一個令牌。”

一想到在灼日文府內,葉秋恭敬給自己行禮,叫“師兄”的那一幕。

女帝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初女帝化名甄俊,和葉秋當了很長時間的同窗。

葉秋卻沒看出來,甄俊是個女兒身。

這一次,女帝決定當葉秋的師兄。

嗯,最後還是大師兄。

我是大師兄,嘿嘿。

女帝一笑傾城。

與此同時。

老頭精神抖擻,催動令牌的力量,一路奔騰。

一天大河,出現眼前。

這大河的寬度,就足足有八百裡!

而且大河之內,文氣會被削弱,就算七品鎮國大儒,也發會不出秀才之力。

就算是傳天下大儒,也隻能發揮出普通大儒的力量。

但在這大河之中,那些自古長存的水獸,卻不會受到這個限製。

它們氣息強橫,劃分水域為地盤,嚴禁任何人和獸靠近。

一旦靠近,便是毀滅!

對於大河平原而言,這條河是母親河,也是禁忌之河。

這條河的河邊區域,雖也有水獸,卻並非太強大。

河邊對儒者的禁錮之力,也並不是太大。

越往大河伸深處走,禁錮之力就會越強,也就越沒儒者敢靠近。

久而久之,不能靠近大河太近,就成了一跳鐵律。

這條大河的存在,讓昔日繁榮而強大的大河平原,無法繼續擴張領土。

但到了如今,卻也保護了大河平原的列國。

免得他們被對岸已經舉起,強大的天火山域入侵。

此刻,老頭停下腳步。

這條洶湧澎湃的大河,對他而言,其實也有難度。

但他自問有令牌護身,想要快速渡河,倒也問題不大。

“老夫應該是老眼昏花,居然走到了天火山域。”

“看來,隻有渡過這條河,才能到大河平原。”

老頭渾然不知道,他被女帝忽悠了三次。

他拿著令牌,就要渡河。

嘩!

遠方,一條漁船,劃了過來。

大河雖凶險,卻有個奇特的‘地’方,就是普通人是可以渡河的。

但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唯有那種世代居住在江邊,以打漁為生,水性不錯的老漁人,才能撐船渡河。

而且還能載人過河!

但就算這樣,因為八百裡大河風浪太大,依舊危險莫測。

故而在古往今來,靠漁人渡河,這條路其實行不通。

但老頭不怕。

“老丈,渡我去河對麵,我給你錢,如何?”

“我不要錢,長老,上船吧。”

老漁人劃著船,緩緩靠岸。

“多好的人啊。”

老頭有些感動,趕緊上船。

漁船開始啟程。

很快來到大河中央。

此地狂風肆虐,水麵波濤不斷,水下方隱隱有龐大的水獸身影在浮動。

老頭不禁額頭冒汗。

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此番下凡,文氣被灼日文府封印。

否則的話,他要自己渡河,一旦催動文氣,就會被水獸攻擊。

這水底山嶽般巍峨的水獸,老頭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裡畢竟不是陸地!

“老丈,你怎麼不走了?”

老頭忽然發現,老漁人將船停下來。

“長老,我想去灼日文府讀書,可否行個方便?”

老漁人笑道。

什麼!

哢擦!

天雷滾滾!

老頭驚呆了。

就你一個劃船的糟老頭,你還去讀書?

你逗我玩呢!

“老丈,你彆開玩笑了,趕緊劃船,錢不會少你。”

老頭怒喝道。

老漁人不為所動。

甚至坐在船尾,打開酒喝著,哼起了小曲兒。

老頭勃然大怒。

自己去拿起船槳,嘗試滑動,漁船卻在原地打轉。

“百無一用是書生,你一個讀書人,怎麼可能會劃船?”

“長老,你有十個名額,均我一個,你什麼損失。”

“但你若是不幫我,我可以棄船不要,直接劃回去,你卻隻能餓死困死在此,嗬嗬。”

老漁人一臉笑容。

“你……”

老頭大怒。

他這才明白,自己被坑了。

“名額非常重要,不可能給你。”

老頭怒喝。

“我隻要名額,給不給隨你。”

“反正我曾經說過,我不要錢,可你非要上船。”

“是你欠我的,這件事就算鬨大,也是你沒道理!”

老漁人笑道。

“可剛上船的時候,你也沒說要名額啊。”

老頭憤怒了。

“可我也沒說不要啊,不給就算了,老夫走矣。”

老漁人笑嗬嗬,就要跳江離開。

“且慢!”

“令牌給你便是!”

“但這件事,你必須保密。”

老頭猶豫片刻,還是將一塊令牌,扔給了老漁人。

大河王超十個名額,具體招誰去灼日文府,最終選擇權屬於特使。

隻要這件事足夠隱秘,那其實也沒什麼。

隻是老頭感覺到憋屈。

他堂堂灼日特使,一代大儒,在列國都被人尊敬的文壇前輩。

居然先在青樓喝酒被坑,然後又被一個老漁人給坑?

這算什麼事兒?

難道如今的凡人,就如此沒素質?

說好的尊老愛幼呢?

孔孟二聖口中的禮樂仁和,都被狗給吃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老頭一臉悲憤。

“長老,我不要這令牌,我給你我還個。”

“我要那種不記名令牌。”

老漁人將令牌一扔,笑道。

“你……”

老頭大怒。

那種不記名的令牌,一旦給出,老頭想追責都不可能。

到時候,任誰拿著不記名令牌,都可以踏入灼日文府,成為弟子。

“愛給不給,隨便你,老夫走矣。”

老漁人就要跳江。

“行行行,老夫給就是。”

老頭一臉窩火,隻能更換令牌。

老漁人拿著令牌,這才開始劃船。

天黑之時,對岸到了。

老漁人劃著船,橫著小曲兒,轉身離開。

老頭雖然抑鬱,但一想到自己費儘千辛萬苦,終於到了大河王朝。

隻要任務完成,他就可以離開凡間,重新回歸灼日文府。

老頭這才心情變得美麗起來。

“對了長老,這裡是天火山域,你剛是從大河平原過來的。”

“你想要回去,自己遊過去吧,哈哈。”

遠方的江麵上,老漁人的聲音傳來。

什麼!

轟!

一聽這話,老頭如雷轟頂。

臉色變得如死魚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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